自妖尾世界开始 第二十三章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古希腊哲学家说过，知识就像一个圆圈。圆圈之内，是你已经拥有的只是。而圆圈外，则是未知的世界。你拥有的知识越少，那你的圆圈就越小，对这个未知世界的认知便越低。恰恰相反，你拥有的知识越多，那你的圆圈便会越大，就越会认知到自身的无知。

塞勒涅便是如此，他越是往上走，看到的天地就越辽阔，越深入的学习，发现自己就越是无知。即使他保持着每天研究和学习八个小时以上的习惯，但还是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圈外的世界是浩瀚未知的领域，自身的努力实在太过渺小。不过，每一次的收获都能充实他现有的知识体系。比方说这一次的丛林之旅——巫术。

这丛林土著的巫术体系，有些是关于远古中土的研究，也有些是关于西方巫师的。根据他本人研究推测，巫术原本应该是有一整套的逻辑体系和理性思辨体系的。但可惜的是，在他收集到的现有的巫术记载中，真正的核心部分都是残缺和偏僻的。这些后来者们只会用一些感性的，模糊的语言去描述，然后教给后来者如何去做。

这些看上去很有用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中世纪西方炼金术的那一套规则和哲学，以及关于中土本地的经验研究和唯心主义感性一面的结合体，充斥着浓浓的个人主义经验。说的不好听一些，就是东西方的唯心主义哲学和经验主义结合形成的杂交畸形儿，他们就是一群只会凭借经验和直觉，像是瞎猫撞耗子一般碰大运去熟练自己所拥有的现有巫术的一群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去学习。

他们的学习，就是拿着前人们的经验照猫画虎，模仿那些咿咿呀呀的发音，然后在一次次的练习中去熟练，去捣鼓魔药。这像极了中土自古就有的经验体系。但他们却不会自行摸索，只要掌握前人教授的那些东西就足够了。而不像中土的经验体系，通过在不断的摸索中进步死亡，然后凭借经验总结一整套的体系。

从某种本质上来说，这群巫师和可以学习使用工具的黑猩猩没有什么不同。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黑猩猩会去主动学习，用自己的手去学习工具的使用经验，但巫师们却是固守陈规，弄清楚弄懂前人传下来的那一套就够了。如果传承断绝了，那就是文明断绝，部落消失，成为历史的尘埃。或许偶然之间，灵光一现，他们能发现新的东西，但不懂得主动学习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弄懂这天地自然之间的规律运转，说他们连黑猩猩都不如，其实并不为过。

当然，这也并不能全怪这些丛林的本地土著，外界文明的发展可不是和平走过来的。当个别人的性格和行为一点为面，渐渐影响到整个族群时，所充斥着的到处都是七情六欲的味道。这些天性淳朴的丛林本地土著与之碰面后，这两个近乎断绝了一切联系的群体，根本就不会走到一起来，就只有相爱相杀过，然后再相互融合的局面。这是一个很难控制的过程，除了时间长之外，还往往伴随着大量的死亡。

“也许，这帮没有经历过外界文明熏陶的丛林本体土著，根本无法理性的、客观的去看待世界，就像阅读障碍症一样。这些土著就是那些患有理性理解障碍症的群体，尽管他们天生体魄强大，但他们的脑子似乎并不好用，过于单纯无知了。”

“难道这就是赤子之心？”

“得了吧！”

“赤子之心，就是一颗率直、纯真、善良、热爱生命、好奇而富想象力、生命力旺盛的心，能够常常怀着赤子之心，才可以成为大人。老子道德经曾言，含德之厚，比于赤子。就是拥有这种单纯的心，本身就是一种美德。但...这些连脑子都没有的土著真的具备美德吗？”

“那些家伙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想着要先杀人？尤其是那个大巫师蔓拉德，在见不是自己的对手后，先用臣服打消人的警惕心，然后利用那站满了未知毒素的羊皮卷打算坑自己一把？呵呵，这样的人究竟和赤子之心沾哪门子的边了？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特么和我扯美德，真真是羞与之为伍。何况，这些家伙连世界的本质都不愿主动认识，遑论赤子之心？”

“不过，这些还是可以试验验证一番的。看看这些家伙在继承了前人的那一套后，是否能在被动的状态下，去更好的融入外界文明，去理解现有的科学精神。当然，这也可以确定他们是否有脑子。”

“如果是的话，那就有的玩了。”

“这些土著，历来保持着内部通婚的原则，可以确保血统的干净，这就意味着他们人人都有成为巫师的可能。如果能让他们在继承了现有巫术体系的前提下，还能够更好的认知世界，或许我将拥有一个巫师军队，而我将是...巫师之王！”

“但这个猜想是否实现，怕是有些困难了。一群疑似遗传了理性理解障碍症的群体，其实就跟神经病一样，想和一大群自认为正常，其实在某些方面和神经病无疑的群体搞到一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这和我有关系吗？”

“新时代的开端，总要伴随死亡与末日，不是吗？”

“世界诞生后，智慧才是最大的奇迹，其上的生物才是这颗星球最大的财富。作为一名有志于推动文明进步的人，一定要将好钢用到刀刃上，否则就是犯罪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月上中天的那一刻，塞勒涅回到了小镇，看着那皎洁的月光，他恍然道：“又一天过去了，看来我又浪费了很多的研究时间，需要加个班了。”他招了招手，将采集好交由吉尔几人保管的植物交给专门的培育人员后，便走进了卡车，进了这临时指挥室，统筹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