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嗣,你怎么来了?”
可能是觉着把萧墨供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程处嗣咳嗽一声,搓了搓手笑道:“那个,墨老弟,俺爹想问问你食盐的事情……”
“小子,你这盐是从哪弄来的?处嗣这臭小子说你会制盐?”
程咬金不愿说废话,晃着手上的食盐罐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制盐?!
闻言,萧瑀一愣,看向程咬金手上的罐子连忙问道:“老程,你说这是盐?是墨儿弄来的食盐??”
萧墨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是啊,这盐是小子在扬州采的,爹和程伯伯若是想要,小子可以再帮你们做些。”
萧瑀脸色凝重起来,蹲下身子平视萧墨,皱眉问道:“你怎么做的盐?”
“扬州河边有个盐矿,挖的。”
“废话!”
程咬金急了,往前冲了两步,握着手里头的盐罐子骂道:“老夫当然知道盐矿,那是有毒的,吃了光是拉肚子都能拉死,我问的是这罐子里的盐,你是怎么做的!”
萧墨:“……盐矿当然不能直接吃,都是要经过粉碎、溶解、过滤,将那些盐矿里的毒素全部都排掉后,才会变成能吃的食盐,这是扬州的师父教给小子的,爹和程伯伯连这都不知道么?”
“粉碎、溶解、过滤……”
程咬金不停念叨着这几个词,半天还是没搞懂是什么意思,萧瑀沉声问道:“师父?你说的是哪个师父,你娘亲在扬州私塾给你找的夫子?”
“不是。”
萧墨摇摇头,早就想好了说辞,“是在扬州遇见的师父,师父是世外高人,孩儿未将名讳告诉师父,他就猜到了孩儿的身份,说我与他是有缘之人,非要收我为徒……”
萧墨将自己那位不存在的“师父”描述成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仙人当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虽然虚无缥缈,但有了这个解释,至少能让他身上的变化都有迹可循。
程咬金是不相信的。
至少他不相信一个七岁的小娃娃,能解决难住整个朝堂的制盐问题。
可手里握着的一罐细白食盐,半个时辰前他亲自尝了一大口,咸得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忍不住落下热泪,两手颤颤,却硬是没舍得吐掉。
当萧墨从怀里又拿出一罐,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食盐,随口说出一大串他们都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后,程咬金不得不信了。
这个孩子很有可能解决远在草原的大军,甚至是整个大唐的问题!
“小子,你确定你知道怎么把能吃的盐,从毒盐矿中取出来?”
萧墨有点无语了,“程伯伯,都证明这么多遍了,不过是一个制盐方法而已,小子有必要骗您吗?要不然您给我一片盐矿,小子给您试验一遍?”
在大唐,用盐的事情来唬人可是要被抓起来的,萧墨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招惹这么大的事啊。
更何况,这制盐方法也就值100成就点罢了,吃独食肯定会召来杀身之祸,倒不如造福大唐,告诉程咬金他们算了。
“好!好啊!”
程咬金连说两个好字,萧墨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程咬金大笑着说道:“今夜老夫就上奏陛下,明日上朝,还请宋国公带着这小子,与老夫一同面见圣上!”
什么?见李二?!
想到历史书上那位杀伐果断,踩着兄弟们的头颅上位,亲手上演玄武门之变的千古帝王,萧墨抽了抽嘴角,忽然后悔自己把制盐方法说出来了。
萧瑀也当即皱眉,沉声道:“程将军,事关重大,怎能让墨儿如此草率地面见陛下!”
万一有个差错,落了个戏弄君王的罪名,别说是萧墨,整个萧家都要砍头!
程咬金摇摇头,脸色肃穆,“老萧,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家老幺弄出来的盐,连皇宫的青盐都不能相比,大军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制盐方法一旦落实下来,不仅能救我大唐将士们一命,陛下也绝不会亏待你们萧家!
顿了顿,程咬金又看向忐忑的萧墨,笑了笑。
“你们家老幺是个有出息的,听说今日还顶撞了赵宏那老不死的,别担心,我看陛下应该会很喜欢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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