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刑讯室里的女人有些坐立不安。
她本来都已经睡着了，突然有人来敲门还说是警署的，当时就没把她吓坏。
倒不是说她心里有鬼，而是这么晚警察找上门来，只要是正常人内心都会有些发慌。
见到宋烨进来了，她不由的问道：”警察同志，这都凌晨三点了，你们把我喊来有什么事情吗？我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
“既然孙女士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那么在这里就没必要慌乱。之所以把你喊过来，其实我是想从你的身上了解一些关于你的老板张泽的事情。”
秘书孙婷闻言愣了下，苦涩道：“就我这张脸，我和我老板也没什么事情啊。当初我能应聘上，估计就因为这张脸不好看老板娘才同意的吧。”
“嗯？你见过你的老板娘吗？”
“当然见过啊，老板娘总是会来，以前她就是老板的秘书。只不过后来怀孕了，就在家待产。以前她在的时候，厂子里的人都怕她。”
“那你老板娘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哎……虽然不是很喜欢老板娘，但是说真的她就那样死了，真觉得好可怜，尤其是肚子里还有张总的孩子。”
宋烨点了点头，给孙婷倒了一杯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们老板娘出事的那一天，也就是半个月前的那天，你们老板张泽情绪怎么样？”
“接到警方的电话时，他当场就崩溃了。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们都被吓坏了。”
“那之前呢？”
“那天好像张总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就像是有预兆似的。好像是张总来厂里之后，正在忙着产品的事情，老板娘忽然打了个电话说她想吃蜂糖李。蜂糖李就是黔省那一带的一种李子，特别好吃。但是那时候早就过吃蜂糖李的季节了，张总一直在电话里笑着解释，但老板娘不依不挠就说她必须要吃。如果中午之前吃不到的话，就怎么怎么样，反正就是那种话吧，我想吃个李子你都不答应，那肯定是变心了不爱我了。”
说到这里，孙婷都忍不住苦笑了声。不过很快，她也跟着解释道：“怀孕之后的老板娘性情变了很多，可能是妊娠综合征比较严重吧，而且这么多年终于怀上了所以脾性会有些矫情。”
“那张总最后怎么做的？”
“他还能怎么做啊，早就没有那种李子买了，而且中午之前更是没有可能。除非他是天上的神仙，能变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张总当时连产品的事情都没管了，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里。期间我有好几次去敲门，他都说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
“后来中午我给他送饭吃，他也没开门，说想睡一觉，就这样一直到老板娘在外面出事情他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的。”
“那这期间你还有去找他吗？”
“没有了，那个时候谁敢去触张总的霉头啊。”
“嗯，那你们厂里面有多少监控？靠近你们张总办公室有摄像头吗？”
“张总办公室里外都没有的。”
宋烨暂时没有再问，而是微微思考了起来，过了会儿才问道：“那后来那些天他还有去过厂子里吗？”
“没有，他不是去派出所就是去殡仪馆。那时候谁都以为老板娘是意外死亡的，要不是有警方说这是一起谋杀案，再晚一些时间估计老板娘的尸体都要火化了。”
“也就是说他那几天，一直在殡仪馆，别墅家里，或者派出所对吧？”
孙婷点了点头，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一个地方，道：“哦对了，张总那些天还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张总的老家，他老家在拆迁区。以前张总家很穷的，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房子，不过后来张总出来闯荡后靠自己就买了别墅，所以那栋房子倒是一直在空置。”
宋烨闻言神色立刻警惕了起来，问道：“那张泽的老家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的吧？”
“知道的啊，有一次我们开车经过那里张总还带着我们下车去参观了。不过那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我只是知道那个地方看出张总对他的老家很有眷恋。只不过可惜，在这个星期一的时候，张总老家那一带已经全部拆完了。”
“全都拆完了？！”
“对啊，就这个星期一拆完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烨的心头有着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说，张泽的老家就是杀人现场。但是那里已经被拆除了，在调查时间以内被拆掉的！
那时候还没有人能联想到那个地方，而且拆迁区内死了人，并且是意外死亡的时候，是不可能会让拆迁工作延后的！
如此巧妙的时间，让宋烨更加怀疑张泽了。
他离开了刑讯室，进入到了神探学院里面。
秦明和关宏峰在知道杀人现场可能已经被拆除了的时候，两个人也跟着懵了。
“居然拆了！”
“是的，直觉告诉我那被拆掉的老房子，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现场！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很有可能会丢失一个能够获取证据的机会！”
宋烨的神色很凝重，破案不仅仅是推理和调查，还讲证据。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某某某是凶手，但没有证据的时候，他的罪名都是无法成立的。
秦明和关宏峰没有说话了，宋烨在这时拿出了一张照片来。
那张照片是他拍摄钱笑笑断了指甲的手指特写照片，断掉的指甲盖在宋烨的心里是最为重要的证据。
只要证明那块指甲盖是钱笑笑的，并且在张泽有关的地方中，那么都可以作为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
此刻盯着那根手指看的宋烨，看了好久好久不知何时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副画面，那幅画面一出现的时候，宋烨立刻离开了学院，然后拿起手机给郑峰打电话。
“郑队，在第三位死者钱笑笑死亡的那天，张泽有没有去过当时的辖区派出所？”
“上周六吗？”
“对。”
“上周六应该没去吧，那天下午他应该去了市政部门。市政部门那天喊了他还有第二位死者的家属去了一趟，因为孕妇是被护栏卡死的，所以当时市政部门有着很大的责任，要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好，调出那一天的监控来，现在就去掉，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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