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莫停——”
死士首领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个穿着君子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四殿下,竟然如此难杀!
想到家里主人的狠厉,他咬着牙,发出最狠厉的吼叫:
“大家一起冲上去围死他!杀!”
车夫撞开挡在前面的李旦,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的疯子,握着刀柄四处劈砍,厉声吼道:
“孽畜!尔敢!”
瞬间,手中朴刀,挥速加快,决意更然。
沉重的刀锋,从斜下方狠狠砍断两名死士的胸骨,砍进他们的胸腔,鲜血与肉片被挤出刀面。
两名死士惨嚎一声,在临死之际暴发出死士的意志力,弃刀用手用自己的身躯,死死抓住了车夫的朴刀。
朴刀被死士胸腔处的肌肉纤维与筋骨死死缠住,两名死士的双手还恨恨地抓着刀锋,哪怕车夫旋转朴刀,搅烂了他们胸腔内的骨肉,割断了他们各自的几根手指,依然无法顺利拔刀。
“撒手——”
车夫彻底发狂了,自己攥着刀柄,使劲旋转,直教将死士的胸口处,挖出一个大窝来,依然无法顺利脱手。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死士像鬼魅般,闪到了车夫的背后,双手握着的那把钢刀雪亮一片,一往无回地斩向车夫后颈!
“趴下——”
李旦怒吼,向车夫示警的同时,右脚将死士落在地上的钢刀踢起,右手握住悬在空中钢刀的刀柄。
车夫听到后面袭来的刀声,就势低头,屈膝
李旦腰腹部骤然发力,拧身而转,将全身气力灌注钢刀之上,以燎天之势向前方劈去!
仿佛这钢刀也长了眼镜似的,这猛烈的一刀异常准确地劈中那名正在急速下落的死士,锋利的刀锋狠狠砍断死士的双臂!
死士手中紧握的钢刀落地,随着落在地上的,还有他那被李旦一刀斩断的双臂。
然后钢刀毫无阻碍地砍进他的脖颈,刀锋去势不尽,竟是深深锲进去一半才停了下来。
这名死士连声惨叫,都未能来得及发出,就摔落在被血液染红的地面之上,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李旦退后,欲要用力拔出砍进脖骨的钢刀,没成想竟然楔在里面,动弹不得。
李旦左手持着匕首,反手斩下,刀锋自此脖颈另一面砍了进去,与先前那抹刀锋颈骨间相会。
“唉?妈的,这头还真踏马难割呀——”
他的脸颊都已经被死士喉管里迸射出来的血液染红,此时此刻的李旦,面容狰狞,怒目圆睁。
手中的匕首,与死士咽喉处的白色喉管与喉骨,碾压着,摩擦着,发出如同木锯,割裂沉木的闷声,令人牙酸脑寒。
终于,鲜血喷洒,死士的头颅“喀嗒”一声掉了下来,骨碌滚过他的双膝,滚过地面,在街道上滚了极远极远。
周围的死士,显然是被李旦的狠辣,镇住了。
就连向来镇定的车夫,内心里,竟然也有了些恐怖与畏惧。
李旦的脸上,除了大滩大滩的血液,还粘着些被杀死的死士的稀碎肉块,甚至还有着几颗白色的骨渣,看着异常狰狞,却又极为奇妙的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来呀——想要吾这颗项上人头,来拿!来拿呀——”
死士们面面相觑,手中的钢刀竟然有了些许犹豫,就连那个死士首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嗒!嗒!嗒!嗒!
僻静街道上的的血河,血滴被马蹄踩地渐起,熹微黯淡的暮光里,从后方杀出数十名骑兵,骑士和马匹的身上皆裹着铁甲,这般狂速奔来,蹄声如雷,震的大地都有些阵阵颤抖。
数十骑骑兵,呼啸从后方杀出,身处最先方的青年军人,看着对峙着的众人,大声喝道:
“羽林军轻骑校尉王崇在此!休伤殿下!”
听到来人的大喝声,李旦的表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大声回应了一句。
李旦很喜悦,天不绝他,大唐的羽林军终于有所发觉了。
王崇激动地跳下马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李旦满脸的鲜血,胳膊也被死士划了一道伤口,身上的君子服也早已破烂不堪。
王崇快速跑至李旦身旁,啪的一声单膝跪地,抱起双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微臣救援来迟,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
此时数十位大唐精锐骑兵,纷纷下马,依队列跪倒在王崇的身后,齐声道:
“请殿下恕罪。”
李旦虽然疲惫,但眉眼间满是鼓励神情,微笑说道:
“还不快快起身,难道真要吾降罪不成?”
看着王崇光鲜亮丽的甲衣,又仿佛是不满羽林军的无所作为,车夫终于拔出了自己的朴刀。
看到这一幕,车夫的心脏不知为何微微一紧,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诧色和不喜,眉头微微皱起。
“现在可不是寒暄话冷暖的时候,羽林军怎会来的这样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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