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叫闵震,字华泰,闵付的唯一的儿子。
闵震好奇的问道:“叶家的家主到底是为什么而被杀的啊。”
闵付脸色一变,厉声道:“这家伙不识好歹,好好地不与他合作,非要想单吃独食,不被灭才怪。人看着老实,但是没想到胃口倒是挺大的,真是死不足惜。”
又叮嘱闵震道:“你以后切记,该碰的你就碰,不能碰的你就千万别碰。”
闵震连声道诺,并表示牢记在心。
闵付看着湖面淡淡的涟漪,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与叶家那老头一起打拼的日子,真是没想到岁月如梭,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忧从中来,还有一股寒气。
闵付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逼出叶家剩余的店铺,将他们赶出涡阳县;再待在这里,怕是叶家二兄弟迟早要死。只有远离这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才有一线生机啊,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拖多久,只能尽力了。”
闵震道:“可是那叶家三弟从南城收集了一群乞丐,又凑合着家丁重新组成了护院,这几天还操练起来,弄的满大街沸沸扬扬的,怕是不会走了。”
又不屑的说道:“这群人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叶家二兄弟怎么想的?而且还让他们天天什么跑步,站着,一点训练章法都没有,都快成整个县城的笑话了,简直就是在胡闹。”
闵付面色沉重,将手中的鱼饵全部撒下去,喃喃道:“决不能让叶家子弟死了,否则我无颜面对死去的恩兄。”
...
“哈哈,老秦,瞧我带来了什么。”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身穿着将军制式的盔甲,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在那左右晃动。
在他面前的也是一个身穿将军制式盔甲的汉子,抬头一看,只见书信抬头写着“儿怀玉寄父亲家书”。
这位将军就是著名的秦琼,而在他面前拿着书信的就是有名的三板斧将军程咬金。
秦琼冷冷的瞥了一眼,道:“这个逆子居然还会给我写家书?他不是随便找了一个小他几岁的人拜师吗?眼里一点没有我这个父亲,我也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尽给我丢人。”
程咬金继续晃悠着书信道:“你真的不看?我看怀玉这孩子挺懂事的,应该不会瞎拜师。”
“懂事?”秦琼冷笑一声,道:“眼下正是殿下密谋庆州之时,还存心气我,真是竖子不可理喻。”
看秦琼的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再瞧一眼,程咬金倒是很无所谓的说道:“你不看,我看了啊。我倒是看看这小子写信来干什么。”
秦琼一脸随意,程咬金兴致勃勃的拆开书信,仔细看着。
越看脸色有些不对,程咬金脸上的嬉笑逐渐的褪去,看完沉声道:“这个书信,你最好还是看一下,你儿子找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
“弱小才是原罪。”坐在案桌后的人拿着书信,缓缓地读着;“拥有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保证,才能拥有一个人的忠诚,肉弱强食。”
程咬金和秦琼站立左右,目光紧紧盯着书信,而手拿书信的正是唐朝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缓缓地读着书信中的内容,但是毫无例外的都是叶辰所讲的。越读就觉得非常的有道理,含有深刻的意义在其中,令人回味无穷。
尤其是“弱小才是原罪”让李世民深有同感,如果不是自己的死士才八百,而他的长林兵有两千,他又怎么会兵行险招呢?都是自己弱小引发的啊。如果自己足够强大,父皇也不会偏向他吧。
秦琼拱手上前道:“殿下,小儿还说此人会练兵之法,虽不知效果如何,但是颇有章法。更难得的是他还懂得机关术,刹那之间解了九根鲁班锁。臣以为殿下正处于招贤纳士的隐忍阶段,此等贤才,若不为我等所用,殿下宜早早除之,以绝后患。”
李世民放下书信,道:“此人姓甚名谁,具体底细,你二人可否知道?”
“此人姓叶名辰,是庆州下涡阳县人士。”
李世明道:“这一定是为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正好你长子拜他为师,等空闲日子,我们好好地拜访一下。”
秦琼的脸瞬间变得有些难堪,刚想回答,程咬金实在忍不住笑道:“殿下说的是,哈哈哈,这可是幼学之年的老先生呐。”
看那程咬金半调侃,半戏弄的眼神,秦琼冷“哼”一声,头扭到一边。
“义贞(程咬金的字)莫要开玩笑,老先生一定是德高望重之辈,岂能言语诋毁?”
秦琼难为情道:“殿下,程疯子没说错。”
“恩?”李世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琼。
秦琼难堪道:“叶辰确实只有十岁,而臣那逆子确实败在了他的门下,请恕臣下教导无方之罪。”
李世民震惊了,十岁的孩童能够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还精通机关术?这不是神童能够形容的,简直就是妖孽嘛。
连忙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书信,发现书信中也确实有提到。
一时间感慨万千道:“:西汉戴圣在《礼记·中庸》曾言: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也不知这叶辰是为吉祥还是...”
秦琼连忙道:“叶辰出生的时刻正好是大隋即将灭亡的时刻,也正是大唐刚刚起事的时刻。对于大隋而言他是祸害,对于大唐而言,却是大大的吉祥。“
李世民笑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又拿起手中的书信,道:“书信中所说,叶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急需救援。如今庆州之事在即,不宜出动兵马刺激杨文干,所以孤打算派遣军中二三子前往涡阳,必要之时救下此子,二位看如何?”
秦琼和程咬金赞成,便准备下去安排。
李世民又道:“书中所言,叶辰二哥叶信,你们也派遣人前去寻找,并调来我军账下,听候军令。”
秦琼和程咬金齐齐拱手道:“诺!”
...
夜月当空,皓月长空,又是接近十五的季节,月亮也越来越明亮。
叶辰坐在亭子里,看着皎洁的月亮,不由得感叹道:“月是好月,可这日子却是不太平了啊。”
叶敬匆匆赶来,喝下一杯茶,缓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我们真的有必要信这神秘人的话吗?”
叶辰道:“大兄,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寒食节将至,按惯例县兵衙役都例假沐休,县中守备力量大大削弱。按寻常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突袭的最佳时机啊。况且我们在家中做这些,也是有备无患。”
叶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再过几日便是寒食,也不知那日又会掀起多少风雨。”
又憎恨道:“只恨那些人太过野蛮,一心想赶我们出涡阳县,又是截杀送信使者,又是收购我家店铺,真是不给我叶家留活路啊。忍到现在才想着动手,也真是辛苦他们了。”
一听叶敬提起这个,叶辰心中有些疑问,问道:“主要是哪几家想收购我家店铺?”
“城中闵家和王家。”
“兄长,我看家中的店铺确实有些多了,不如卖些?”
叶敬苦笑着说:“要卖我早卖给闵家了,但这不是父亲留下给我们的基业嘛,我也是怕对不起父亲啊。”
卖给闵家?就是上次来家中送人头的那个家主?怎么会卖给他?
“为何卖给闵家?他不是价最低吗?”
叶敬摇了摇头道:“谁说的?闵家的价非常高。这倒也是奇怪,闵家家主给的价却是最高的,千余两一个店铺,高出市价三成有余,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叶辰摸着自己的下巴,也在思索着。
叶敬开始怀恋着以前的日子,喃喃道:“以前闵家伯父与父亲的关系是最为要好,如今他能给这个价,怕是还过去的人情了。”
叶辰却摇了摇头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一开始以为闵家是害死叶家老爷最大的boss,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事情不简单,这个闵家伯父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么他那日拿着人头故意恐吓做什么?
事情有些扑朔迷离了啊。
叶辰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身体原主人的父亲走商之前,好像是带着一批茶饼,粗盐还有一些生铁,父亲走的时候是西门,西门的大路是通向草原的,难道...
叶辰心中有了一些猜想,问道:“大兄,父亲最后走的时候去和什么人做生意?”
叶敬指了指西边的草原方向,叶辰明白了。
古代王朝虽然严令禁止走私,但是谁都知道这玩意禁止不了。就如明朝时期的禁海令,不准片板下海,但海上贸易不还是进行的红红火火,让世界的白银都流入天朝。
在边境的每个家族基本上都与走私沾点,走私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谁不愿意干?没人愿意与银子作对,毕竟那是白花花的钱。但是如果有人想在已经划分好的蛋糕上,在插上一刀的话,那就是生死大敌了。而据叶辰所了解,整个涡阳县,把走私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连路人都知道的,官府却当做没看见的只有一家。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