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最美年华 第七集 家

再见了最美年华 暴风小马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19-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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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沿途风景,风光秀丽,回家的路,却又不熟悉。

三天后,霍家的马车进到了边陲的象城。

在一家铁器修理店前,马车停了下来,然后车夫让马星流下车。

马星流把行李搬下车,车夫话也没两句,驾车便离去了。

背起背囊,提着行李,马星流走到店前,左右看了看。店内深处打铁声阵阵,外边一名年轻女子坐在前台处,查看着账本,另一名年轻男子正在收拾摆放展墙上的刀具。

马星流走上前,说:“请问……”

女子赶紧起身,说:“欢迎光……啊?你是……”

男子也走上前,说:“您想要点什么?或是要修理什么呢?”

马星流:“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

男子打量着马星流说:“你是来找活的?向左走,过三个铺面,那家卖条面在招打下手的呢。”

马星流:“我不是来找活的。”

女子:“你是……你是哥哥?”

马星流:“哥哥?这个……你是我的家人?”

女子跑上前,看着马星流:“你是哥哥吗?”

马星流:“真不好意思,我……记不起来了。我是从广盛林过来,之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女子:“真的是哥哥,哥哥二十年前就是去了广盛林。上个月广盛林来信,说哥哥很快就要回家了。”

男子:“你怎么知道?二十年前你才刚出生呢。”

女子:“是真的,一直都听我爹娘这么说。而且,你看,哥哥和爹长得还真像呢。爹!娘!快出来!哥哥回来了!”

一对中年夫妇从里边走了出来,看到马星流,便打量许久。

最后,中年妇女说:“啊,你回来了。”

马星流从外衣内袋里边拿出一封信,递上前:“这是广盛林的霍掌门的信,让我交给你们。”

中年妇女接过信,拆出来,看了一遍,不禁愁上心头。

女子问:“娘,怎么了?”

中年妇女把信交给中年男人,看着马星流,说:“霍掌门说,你哥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意外负伤。虽然广盛林请了天下第一名医季无常给你哥哥医治,身上的伤虽痊愈,但仍然是失去了记忆。”

女子:“啊?那……哥哥他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中年男子看完信后点点头,说:“霍掌门的信中确是如此之说,为此还写上抱歉之语,还附赠上银票,作为补偿。霍掌门的诚意还是到的,儿子的受伤,是意外没办法。”

中年妇女:“是啊,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你长那么大了,我也很开心。”

马星流:“当年,我还小的时候,为何会去广盛林呢?霍家的人说,我六岁的时候,就离家去广盛林学武了。”

中年妇女:“来,到里边坐下再说吧。”

女子:“来,我来帮你。”说完,想去帮马星流拎包。但提了提,发现重量可不简单,准备使劲再提一下。

马星流抢先一步提起来,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挺重的。”然后,跟着中年妇女往里走了进去。

女子看着马星流敏捷的背影,对男子说:“你不知道那袋子有多重,哥哥一提就走了,一点都不费力似的,一定是刻苦习武过了的。”

走到里屋,热气腾腾,火炉上还炼着几把大砍刀。

中年妇女让马星流把行李放在茶水桌边,让马星流坐下,说:“有点热,可能你还没习惯。这几天守城的部队订了一批武器,我们正在赶工呢,也许你能帮得上忙呢。”

马星流:“没事,我不怕热。”

女子:“我去给你倒杯茶吧。——少堂,你去帮忙看下店。”

男子点点头:“嗯,好,你们先聊。”

中年妇女:“我是你娘,你还记得吗?”

马星流摇摇头:“都没有印象了。”

母亲:“这也难怪,你六岁就离开家了,已经二十年没见过我们,而且还受了重伤失忆了。”

父亲:“是啊,就算不失忆,也不记得我们了。这些年,也不懂得回家看看,也没有书信过来。都是我们去信了,还让霍掌门和他夫人代你回信。”

马星流:“不是,我……我都想不起来了。”

母亲:“呃,老头子,霍掌门不是在信中说了吗,儿子在那边练武修行,都没空写信呢。”

父亲:“那你练武练得怎么样啊?”

马星流:“这个……我也记不得了,慢慢再练回来吧。”

母亲:“都说人家失忆了,有什么事也要慢慢回想的嘛。儿子,别急啊。这是你妹妹行云,你有印象吗?”

马行云:“怎么可能有印象啊,哥哥走那年我才刚刚出世。”

母亲:“哦,对哦。一晃就二十年过去了。”

马行云:“不过我觉得广盛林那边不太厚道啊,让哥哥去边关参加守军和鞑靼打仗,害得哥哥这样。”

父亲:“以前霍掌门的信中不是说是这小子想要参军要保家卫国的吗。”

马星流:“这个真不能怪霍掌门和广盛林,霍家大公子也和我一起去参军了,和我在一起作战,他也是受了重伤才回广盛林的。我离开那天,霍公子也才刚痊愈。”

母亲:“你看,老头子,霍公子也是在战场上受了伤的,霍掌门可没亏待我们儿子啊。”

马星流:“那……娘,当年我为何要去广盛林?”

母亲:“二十年前,你才六岁。那时我们家很穷,行云准备出生,又赶上瘟疫在这一带附近暴发。正好霍掌门四海招募有习武天份的孩子,来到此处,看到你后,认为你是个学武奇才,希望带你到广盛林中学艺。当时我们想,让你去广盛林应该是个很好的选择,在大门派中你不必跟着我们挨饿,又可以躲过一场大灾。随后,霍掌门留下了一些银两,便带你去广盛林。”

马星流:“原来是这样,我是在广盛林长大的啊。可是……”

马行云:“可是什么?”

马星流:“没什么,我总觉得广盛林里的人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不过,我应该去参军了很多年,可能都生疏了吧。”

马行云:“你回来就好了,家里正缺能做事的人手呢,特别是男丁。”

马星流:“那外边那与你年龄相仿的男子是谁?”

马行云:“他叫白少堂,他……他是……”

母亲:“少堂是城东卖布老白的公子,是行云的相好,我们忙的时候,时常就过来帮个忙。”

马星流:“哦,妹妹也有对象了呀。”

马行云:“那我有没有嫂子呢?”

马星流:“这个……在目前看来没有了,不然我也不会只身一人回来了。”

母亲:“这个不要紧,改天帮你物色一些良家女子,帮你去相亲吧。”

马星流:“这个倒不用了。妹妹,这小城里有哪些好姑娘,给我说说,我自己去相一相。”

马行云:“嗯,好咧。”

象城虽是边陲小城,但南方几乎没有什么战事,只要没有天灾,日子也就过得很平静。

有了家的感觉,马星流这是第一次,在内心深处,似乎自己从来没拥有过这些。即使失忆,在脑海深处总有些说不清的影子时而隐隐约约浮现。

而身边能有的记忆,只有一支古老的枪头,和一封信,信中的字娓娓倾诉真情,而字迹则显明地提示这是位姑娘所写。

回家后一晃便两年了,马星流一直没弄懂这两件东西对他有什么含义。

早上,家人皆已起身,唯马星流仍在床上睡着。

马行云来到床边,拍着他说:“哥哥,起床了,今日不是要去送货的嘛。”

马星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马行云,说:“唉,真不想起来,睡觉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啊。”

马行云:“每天就你睡得最多,还睡不够啊。”

马星流坐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能睡觉就必须得珍惜。”

马行云:“好了,爹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就差你了。快起来吧,我给你准备早点去。”

马星流:“好吧,我换衣服,这就来。”

换了衣服洗漱后,走过天井,看到自己的兵器架上插着的一把剑,忍不住走上前,轻轻地抚摸了一遍。

然后,看了一眼最边上的一柄钢枪,拿出来,舞了几下。

这时,母亲从里边走出来,看到马星流在舞枪,便说:“今日先别操练了,不然等会儿一身汗,又要去换衣服了。”

马星流停下来,点了点头。

父亲也走了出来,说:“你还没准备好啊,快点,晚了今日就赶不到了。”

母亲:“把枪放回去吧,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你快去吧。行云也在大厅那。”

马星流应了一声,往膳厅走去。

父亲:“我一直奇怪,广盛林一直以剑术为长,为何儿子更擅长枪术呢?”

母亲:“这不奇怪啊,儿子参军好几年,当兵的不都是使长枪的嘛。儿子平日操练,每样兵器都擅长,剑术也挺厉害啊,何况这两年他还打铸了这把剑。他失忆后,可能对失忆前一段时间所接触的东西更为熟悉吧。”

父亲:“就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武术。”

母亲:“怎么,嫉妒了?当年你也想成为武林中人,可惜机缘未到。儿子能进到武林五大门派之一,替你圆了梦。看来,儿子是继承了你的武学天赋的。”

父亲:“可惜离开了广盛林,日后不知他能走多远了。”

马星流匆匆地吃了点东西,便往后院走去。

马车已经准备好,车上装了满满一车6大箱的兵器,各式的长短剑,都是在前一天晚上装好的车,用两匹马拉着。

父亲和马行云把行李都放上了车,正等着他便出发了。

马星流把他的沉重大背囊也丢上了车,然后想了想,说:“等我一下。”又跑回去。

父亲:“喂,快点啊,不然今天赶不到了啊。”

马星流很快跑了出来,手里多了那把剑。

马行云:“你要把这支剑带上啊?”

马星流跳上车:“是啊,这是前几天娘帮弄好的剑鞘,今天出远门,看看有没有机会试下这支剑。——爹,可以走了。”

父亲点点头,策马驾车出去。随后,母亲在里边把门关上。

马行云:“哥,你的武艺以长枪为配,为何你要打铸这支剑呢?”

马星流:“我也不知,只是在脑海深处,有个印记,在敦促我打造一支剑,要赠给某人。可是究竟为何人,我却又想不起来。”

马车一路往北而去,目的地是桂林。

接近傍晚,赶了大半路,离桂林城不远了,坐在后边装兵器的木箱上的马星流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问坐在前边的马行云:“诶,行云,那个小堂今天没来送你啊?话说,他也该提亲了吧。”

马行云:“他昨天就来送行了,你那时正在铸剑,所以没见到他。今天他们铺子要进货,所以没空来。提亲的事看来得明年以后了。”

马星流:“你们相好了那么久,他都不娶你,这样可不厚道啊。”

马行云:“什么厚道不厚道啊,人家想早点当家,才娶我的。哪像你,城东的曹姗儿姑娘、李未然姑娘,还有城南的杨水仙,听说最近和你的关系都很亲近啊,你到底选了哪家姑娘了?上个月和你去泛舟的朱允婷姑娘,你就不想对人家负责?”

马星流:“哪是啥朱允婷姑娘,是城西的罗素柳姑娘。最近很少来往了,人家姑娘不错,不过我们性格有点不和。”

父亲:“你都老大不小了,还那么玩世不恭。赶紧相中一家姑娘,早点成家,早点安定下来,别整天胡闹了。”

马星流:“爹,我也想啊,可是真没遇上特别想在一起一辈子的姑娘。”

父亲:“相久了就能在一起一辈子了。你要是不定,我和你娘就替你定下来了啊。”

马行云:“这个好。哥哥交往的那位姑娘随便一个就行了,都是大好姑娘家来的。”

马星流:“别,还是我自己选吧。”

父亲:“你要挑到啥时候?前几日送货时遇到鹿阳巷的老郑,说他家的女儿也初成长人,想撮合我们两家呢。”

马行云:“啊?郑伯伯的女儿啊?算了吧,哥哥才不会看上呢,长得也太……”

马星流:“啊,行云,看你的表情有那么夸张,那就算了。”

父亲:“什么算了,我还真考虑过了。人家老郑家有啥不好,人家没嫌弃你就不错了。”

马星流:“他们还能嫌弃我啊?”

父亲:“那不是。你瞧你,大事没做过一样,天天在家就忙着铸你的剑,也不懂多帮我的手。”

马星流:“哪次出力不是我最多啊。”

马行云:“是啊,爹,自从哥哥回来后,咱家的生意也好了很多啊。哥哥的手艺真的挺厉害的,他铸的兵器很多客户都很喜欢呢,真是帮了爹的大忙了。这次桂林的苍龙派跟我们订了那么多的兵器,都是看上了我们家兵器的品质。这品质,是哥哥回来后才提升的啊。两个男人做事,比爹您一人做的时候好很多啊。”

父亲:“这个……话虽如此,可是你看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整日这样。我们那条街上像他一样大的男子,早都成亲生子了。我是不期望能抱孙子了,指望抱个外孙还快些。”

马星流:“是啦,有行云在,就不用担心我了。”

这时,周围风声哗哗作起,两边树林也颤抖不已。

马星流坐起身,说:“有杀气。”

马行云:“啊?不会吧。”

父亲:“行云,你来驾车。”说完,拿起佩刀,抽刀出鞘。

马行云接过父亲手中的缰绳,坐到前边,策马疾奔。

父亲站起身,问马星流:“可是冲着我们来?”

马星流:“应该是……而且杀气怪异。”边看左右,从背囊中取出三截钢管和枪头——这是他当年的自用武器的副版,一直放在包里还未在战场使用过,以前都是拿来当帐篷防风钉、避雷针来使用。

父亲:“如今时局动荡,山匪越来越多。这几个装兵器的大箱子,该不会误以为是装了什么金银珠宝吧。”

马星流:“爹,您在前边多小心,保护好行云和自己,这里交给我吧。”

父亲:“你一个人行不行?”

马星流:“放心,没问题。这杀气有些怪异,来者绝对不简单,而且,行进的速度来看,绝对有着上乘的战力。”说完,把枪尾处的绳子拉紧,拴在枪尾凸起的卡槽上。

几声惊雷霹雳,无数的飞镖从两边的树林疾射出来。

但是啪啪的数声,全打在马星流的背囊上。

马星流冷冷一笑,说:“就为了防小人的暗箭,包里放着磁石呢。就算飞把刀过来也能吸得过去。”

父亲保护着马行云,紧张地四处观望。马行云也不敢管那么多,只顾埋头赶车。

突然,无数个黑影从两边的树林望马车飞扑了出来,夹杂着冷冷刀光。

马星流横枪立马,运过一口气,前后奔杀,长枪所到,马车前后,滴水不漏。

父亲甚至都没有出手,敌人都没杀得过来。

马星流是越战越勇,渐渐兴奋起来。

自有记忆开始,每看见兵器,特别是长枪,或是看到别人练武,都有种自己也要武一番的冲动。虽然知道自己在广盛林学过武术,但却不知自己的武力到何高度。如今得到实战,未知的东西渐渐浮现上来,出招越劲道,自己似乎就知道、或是回忆起的就更多。敌人越是凶猛,自己就会慢慢变强起来。

父亲看到马星流这一路枪法,是目瞪口呆,心想在大门派呆过的就是不一样啊。

一路上,被击倒的歹徒横七竖八地滚落了一道。

战到最后杀出两名黑衣蒙面人,武力极高,跳到车上夹着马星流缠斗。

但马星流仍然可以抵御其他人的攻势,父亲也上前,挥大刀左右猛砍,斩落歹徒不少。

最后就剩那两人,一左一右夹攻马星流。

车小,位置狭窄,敌人又近身,反而不利于马星流的长枪。久战之下,迟迟不能取胜。

突然,被那两人双刀一夹,压制住枪。3方一用力,兵器都飞了出去。

3人没时间多想,马上成了近身格斗。

这下,马星流反倒舒服多了,各种闪转腾挪,拳如骤风暴雨。

那两人战不下马星流,没了兵器后,还渐渐吃亏了,那个心急啊,马星流已经能感觉出来了。

突然,两人从腰间抽出软剑。

马星流手中没有兵器,多少有些忌手。虽然心里马上清楚该如何面对这种场面,但马车上位置太小,不够地方让自己躲闪及发挥极速起动、急停、急转等特点。

父亲看到马星流吃了亏,赶紧想上前帮手。

这时,马星流右臂中了一剑,鲜血喷了出来。当下数个战术闪过脑间,转瞬间便左右疾出两招,佯攻两人上方。

马星流这一变招,两人也很吃惊,按常规招式不应该这样出,一下子准备不足,但还是赶紧防上方。

突然间,马星流招式又一变,强攻两人下盘,杀得他们措手不及,被马星流一个抱摔其中一人,勾脚反摔另一人,三人齐齐滚下马车。

父亲赶紧跑到车货架上,叫道:“儿子!怎么样了?”

马星流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后回道:“别管我,继续走,我马上追上!”然后马上又陷入缠斗。

马行云回头问:“怎么了?哥哥怎么了?”

父亲挥了挥手:“继续走。”但眼睛一直看着后方。

马行云没敢多问,继续催马。

下地后,马星流可够施展空间了。鬼魅迷踪般的跑位让对手完全无所适从,只觉得眼花缭乱,几欲摔倒。

马星流自己也很吃惊,虽然在第一刻就知道了自己应该这样施展战术,但战术的成功又出乎自己的预料。再突然的急停、停下后的突然加速、疾奔中的突然变向、忽左忽右的出击一切都是那么随心所欲。就算在潜意识中某个战术有极限的禁区,但完全可从容应对,一气呵成。

马星流的战术形成于失忆前早期,潜意识中的战技、战术、武术皆是在用之前的身体所修炼形成。而现在这个身体——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身体,却是更适合于之前自己所领悟的一套战力。相比较之前那个高大强壮、突出力量与耐力的身体,现在自己的身体则拥有灵活、爆发力强、快速等优势。以前施展的跑位战术、变招战术皆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但原来的身体毕竟过于高大,力量虽强,但速度、灵活性、爆发力皆跟不上思维的速度,以至于在疾奔急停急加速时,在极限区域往往身体吃不消,有时能感觉到因为体重大惯性强,急停时刹不住车的情况。现在,极限的区域已经不极限了,甚至还有很高的上升空间。不过,力量的下降,造成发现潜意识中应该能拿下对手的一回合,却力量不够而被向后滞延。得失七三。

两名歹徒被逼得步步后退,心想这样下去不行,于是眼神交换了一下,利用马星流以跑位为主的战技,而非战桩缠斗,在马星流跑位的某个空间差,其中一人甩开马星流,展开腾力,急追马车过去。另一人则死死缠住马星流,不让其回追。

马星流心知不能让其追上马车,但眼下必须先解决掉缠住自己的这个对手。于是,连战连退。

那人虽不知马星流在强势下为何转攻为守,虽有似诈但机不可失,连连抢攻上前,大招迭出。

两回合后,那人的攻势达到顶峰,整个人强势出击。但突然间,马星流却转守为攻,迎击上前。就在两人攻势交汇前的一刹那,马星流急停变向,闪过那人的攻势,锁住其出剑的那只手,借力使力,顺对手出力的方向旋转了两圈。也趁着原地回旋之际,给了那人3拳,接着发现还能再多给几拳,当然也不客气。然后,借着对手之前出招的力,加上旋转的力,和一点自己的力气,将那人像扔铁饼一样甩了出去,远远地落在树林深处。

解决掉一人,便赶紧施展腾力往前追去。

追到离另一个歹徒不远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了,自己的腾力达不到潜意识中应该有的力度,绝对不可能抢在那歹徒之前追到马车。

转瞬间,马星流浑身运起劲力,奔跑中向前一跃,同时右腿横扫望那歹徒一击暴力。顿时,一道气流疾出,如同一匹狂奔的烈马,直奔歹徒而去。

歹待眼看就要追到马车,突然脑后狂风大作,回头看一眼,立马吓了一跳,赶紧挥剑侧身来抵御。

马星流出了一记大招,感觉未到极限,于是不停脚步,连续的侧空翻,再出了3记狂暴大招,3道如奔马般的气流狂暴地杀向歹徒。

歹徒用剑挡住第一波攻势,剑被震得嗡嗡作响,握剑的手也麻得没了知觉。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另3记大招已经攻到,扑扑打在身体上,如飞机起飞的节奏贴着地面远远飞了出去。撞在一个土坡上,气势还不减,还在土地中滑行了很久,停下后又向后翻了两个个儿,终于才不动了。

真的不动了,人没了知觉,鲜血直流。

父亲忙对马行云说:“行云,放慢点速度,等一下你哥哥。”

马行云这才放心下来,便放慢车速,回头问:“现在怎么了?哥哥呢?”

父亲:“这小子,不错啊。”

马星流一路小跑,追上了马车。跳上车后,大气不止。

父亲递来一瓶水:“你的功夫练得不错啊,在外头学艺的二十年,真学到了不少本事啊。”

马星流接过水,边喝边说:“是啊,我想也是。一打起来,满脑子就浮现各种招式。虽然失忆了,但原来的东西都一起还在,只是我想不起来而已。”边说,连指了指脑袋。

父亲:“臭小子,有两套。”

马行云:“哥哥可真厉害啊。”说完,继续再催马加速奔驰。

马星流:“可惜了我那支枪,回来路过时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了。”

父亲:“找不到也算了,回去再铸一支吧。不过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支剑嘛。”

马星流:“哎呀,对了,刚才没什么没有试下这支剑啊。可惜了。”

马行云:“希望接下来的路不会再有山匪了。”

马星流:“对了,刚才那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山匪,他们的功夫不是野路子,应该是有门有派的。”

父亲:“你怎么知道?”

马星流:“我也说不出,但我就是知道。”说完,拿起车架旁的抹布,包起背囊旁边散落的几支飞镖看了看。

父亲:“能看得出是什么门派的吗?”

马星流摇摇头:“就算以前知道,现在也想不起来了。这镖锋上有毒,留一支,其他都丢了吧。”说完,把飞镖包好,塞起背囊里的一个小袋子。然后再把背囊抖了一下,把散落上在边的飞镖都抖下来。

父亲用大刀当扫帚,把车上残留的飞镖从木箱上刮下马车。

马星流:“按常理说,匪帮都有自己的领地。刚刚那伙悍匪出现之处方圆十里内应该不会有其他山匪,但还须小心为妙。”

父亲:“此处离桂林城不远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路我来盯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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