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恨死了他一身的肥肉,因为它们很好的保护了江岷。江岷瞬间被激怒了,他用刀抵在他脖子上,一条血痕被生生挤出。
见了血,江岷更加兴奋了,欲把江沁脱得一丝不挂。
江沁哭了。他哀求道:“小叔,你别这样。你是不是缺钱?缺了我给你,我就是借也给你借来好不好?你放了我吧……”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江岷的狂笑不止。
江岷的刀仍在他的脖子上,他真怕这人突然发疯把自己命给拿了,于是他双手抓着水果刀刃,任由手被割得鲜血淋漓。可结果证明,这些都是徒劳的。
……
江岷做完这些后,想着水果刀也没用了,就随手丢在地上,自顾自地穿上衣服和裤子走了,还自认为贴心地关上了门。地上,江沁的泪流尽了,满手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狼狈不堪。
他的病又犯了,于是向学校提出转校。学校很惊诧,毕竟是个人才,大家都想要的人才。班主任问他:“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吗?如果是教育方面,你提出的建议学校会采纳的。”
江沁只是对她摇了摇头,道:“不是学校的问题,是我的个人原因,具体……我不愿说明。”
班主任问:“你父亲知道吗?”
江沁道:“我会说服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最终学校尊重他的选择,但还是要和他的父亲再沟通一下。父亲让校方把电话给他,他很平淡地说:“爸,我要转学。”
“你是不是同学欺负你了?”
“没有的。”他有点想哭,硬生生逼了下去,道,“我很好,我就是……想转学而已。”
“你确定吗?你妈妈也不希望这样的吧。”
“……”每一次有什么他不同意的,父亲便会搬出母亲,但这一次,江沁说什么也要走。他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到一个江岷找不到,没有人来烦扰他的地方。
最终父亲妥协,他转到了另一座较远城市的中学。父亲过来送他,结果江沁却是看见他后又去吐了,父亲这才知道他又病了。
父亲只觉这是病,并不知道江岷对他做过的事,他也不敢说。
父亲坚决带他去医院,但他拒绝了。两天后,他拿到了另一所名校的报名书,父亲记住了地点要送他去报名。江沁道:“不用的,您帮我报道后再跟校方请个假,说我这几天不舒服,要请假。”
于是父亲给他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他也在家自学了两个星期,调整好了状态,再去上学。父亲临走前,他与他隔着一间房门,道:“爸,我在哪里你谁都不要透露好吗?一个字也不要提,有人问也不要说。”
“……”
“不然,我会恨您的……”
然后就高考。
再兼职。
再大学。
参加工作。
毕业。
最后,是他的死亡。
江淮恩迅速地坐了起来,不停地喘着气。
他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些全部都是他的回忆。仔细一回想,竟是没什么美好的事发生。
“你醒了?”
这嗓音温润如玉,却又有些冰冷,江淮恩却觉得这怕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了。一只手伸向他的脸,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节骨分明,不像是江岷的,动作也完全不一样。江淮恩转头,正是楚之善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小叔……”他嗫嚅了一声,楚之善道:“潇潇说你从马车上睡着后,突然就一直哭着叫我,我便过来了。”他转头,扬了扬下巴,“粥在那里。既然你没什么大事,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潇潇过来收碗。”
楚之善走后,江淮恩终是没忍住,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这些,以至于又这样了。
他很清楚这不是病,而是一种心理反应,刚开始严重些,一见到男人就有反应;后来有所减缓,但只要与对方有亲密互动他就恶心。刚才楚之善碰他的脸时他就极为不舒服,他走后也就不用忍了。
吐得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他这才压下这份恶心,慢慢做起,随意擦了擦嘴角,抱过粥狼吞虎咽地吃,他真的太饿了,难以想象自己睡了多久。
不一会儿潇潇进来收拾,却感觉到一丝异样,她抬头看向窗外。
“怎么了?”
应当是错觉。潇潇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就出去了。窗沿下的迎非松了一口气,回到了楚之善身边。
“吐了?”楚之善有些惊讶。不是他自恋,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清楚的,总不可能是丑到让人想吐。
迎非点点头,说:“看样子是被恶心到了。”
楚之善:“……”
谁恶心?他恶心么?
迎非忙道:“其实不一定是被人恶心的。”
楚之善眸光一寒,难道是知道那件事了吗?
迎非打了个哆嗦,道:“属下前不久看过那里,没有被人发现的迹象。”
楚之善点点头:“保持。”
江淮恩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处客栈,便叫来了潇潇,看见这漂亮姑娘走进来,江淮恩默默感叹,这个时候还是漂亮妹子看着顺眼一些,其他男人真的是越看越恶心,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性别。
当然,江淮恩也不是猥琐之人,感叹归感叹,还是正儿八经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潇潇道:“再过两三天吧,已经到江塞了。”
“江塞?”江淮恩歪头想了想,问:“我们之前有经过这里吗?”
潇潇摇头:“没有,先前不是塌方了吗?”
江淮恩这才想起来,之前迎非送来一封信,说是前面塌方,要绕路。
江淮恩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衣:“反正闲来无事,出去走走吧。”
潇潇同他一起出了门。貌似是这位妹子的治愈,江淮恩觉得现在看见男人似乎也好了一些,看见迎非正立在树下也是心情甚好地打了声招呼。
迎非:“……”
这人谁?是之前那个吐得快出血的江小少爷吗?这么春光明媚……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潇潇,对方与他视线相撞,然后他就被瞪了一眼,仅此而已。
迎非苦笑。
街上很是热闹,他一路逛到一个茶摊上,来这喝茶的都是劳工和苦力之类的人,小道消息只能碎嘴,在这里江淮恩有预感,他一定能听到许多有趣的故事。
不等他准备,另一张桌子的一个大哥开口,语气甚是兴奋加激动:“诶诶,你们听说了吗?三泉王与谢掌柜又闹别扭了,咱们来打赌,看看这次闹多久。”
一人不解:“这俩人不都在皇宫里吗?你这小道消息从哪儿来的啊?”
“嗨!我堂哥去国都做生意,回来说的。”
“诶诶,我赌这次要三个月!”
“太久了吧?要我说,三泉王哄人早就已经哄得有经验了,顶多三天,人就给哄回来了!”
“那……那我赌一天!”
这话题真的是很无语,江淮恩凑上前问:“你们说的谢掌柜可是……谢容……前辈?”
“是啊。”那挑起话题的男人看了看他,挑眉,“外乡人?”
“路过的生意人。”江淮恩笑笑。
“什么前辈啊,你瞧着也没二十出头,谢掌柜年龄也不大呢!”有一人似乎在为谢容抱不平,可见此人名声不错。
江淮恩道:“诶,方才听你们说三泉王与谢……掌柜,都说是三泉王求和,就没有可能是,谢掌柜先退一步吗?”
几位汉子互相看了看,大声而又一致地否决:“不可能!”
潇潇奇道:“为何?”
一个男人脸上有些不清不楚:“嗨,满江塞的人都知道,三泉王对谢掌柜可是好得不得了。”
“为何?”
男人气急败坏道:“就是他们俩……”眼神颇为暧昧。
江淮恩呛了下:“不知谢掌柜是男人还是……”
男人拍桌:“当然是男人了!”
“……”
“人长得虽不是一等一的绝色,但却心如雪莲,还是江塞的神医,价格还比大医馆里的低一倍不止,那叫物美价廉。”
开玩笑,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有结果?江淮恩用手撑着脑袋,挪到他们身边,权当听故事:“那大哥,你再讲讲他们的事儿呗。”
几个人求之不得,自认为动听地讲起来:“且说那三泉王啊,是三泉国的一代帝王,来临辰纯属是玩儿的,碰巧竟在山中遇见了……”
“谢掌柜?”
“不不不,他遇见了一条蛇,还是毒蛇。嚯,这可是青菊,江塞一等一的毒,当时啊三泉王真是命悬一线,他的两个侍卫把他送到各个医馆里,他们没有暴露身份,大夫们都说没法儿治。这个时候……”
这大哥突然眼冒金星,江淮恩心下了然,另一个主角要登场了。
补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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