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小子闯大宋 第八十六章 茶楼道士

钱怀玉发现张浩的特点以后曾经问过张浩一次，张浩自己都浑然不知，后来司徒立琢磨了一阵后认为，张浩家里是武将出身，打小就教张浩各种武艺，其中初学射箭，叫做“吊膀子”。

所谓“吊膀子”就是用竹木扎起一个架子来，上面拴了布带，把学射箭的人的两个膀子扎起来吊住，让他执了弓箭，摆好了架势，调整好布带的长度就不动了。

这是初学弓箭的基础功夫，为的是让人养成最合适的射箭姿势，这个时候练的就是两只手臂不一样的姿势，所谓：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

这是初学的时候的练习，只是为着能把箭射向正确的方向，之后还有更加复杂的种种练习。

经过这样练习的人，如果学习的严格的话，最后就会像张浩这样，不仅是一肩高一肩低，站立的时候还会身子歪着一点。

据说禁军中厉害的弓手，半边身子明显比另半边的壮，一侧的胸肌都长的比另一侧的大块。

钱怀玉也练过射箭，“吊膀子”也吊过两天，奈何他吃不了这个苦，练了几天也就半途而废了。

张浩看来练的就比钱怀玉强的多，加上他打铁老是用一手持锤，自然一边的臂膀就更加有力些，走起路来这边就晃的大些。

张浩就算是低着头，换了衣服，可是那走路的姿势钱怀玉一看就是他，要不说在一起这么熟了的弟兄呢，连这点都分辨不出还能混啦？

钱怀玉心想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待我偷偷的跟上去看个究竟。

跟踪别人是个很好玩的事情，绝大多数人都有跟踪别人的经历，但是现在是胡人走在前面，张浩在跟踪胡人，而钱怀玉在跟踪张浩，这就更加有意思了。

胡人看起来有点紧张，他走的步伐僵直，时快时慢，有时也会停住回头观察一番，而张浩穿着小厮的服装帮了他不少忙，在街上有不少穿着打扮跟他类似的人，来回的穿梭着，所以他很容易在人海之中隐藏。

张浩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胡人身上，所以钱怀玉跟踪他毫不费力，更别说钱怀玉在郓州的时候经常的在市井之中厮混，积累了非常雄厚的实战经验。

胡人走着走着，忽然一拐，进了旁边的一座茶楼。

这下张浩没法了，他穿着小厮的服装，可没法跟进茶楼里面去要一副座头，坐下来喝茶。

张浩只好在茶楼外面站着，装作是哪家大户的小厮等人的样子。

钱怀玉呵呵一乐心想好机会，我去消遣一下他去。

他摇摇晃晃的的走到茶楼门口，冲张浩勾了勾小手指头说到：“小浩子啊，你小子在这里干什么呢？”

张浩见了他吃了一惊，愣着当时说不上话来。

钱怀玉更加得意了，咋呼着训斥张浩说：“小浩子，你这奴才眼珠长头顶上去啦，连你家表少爷都不认得啦？过来，伺候表少爷进去喝茶。”

张浩立时反应过来，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的过来给他行礼：“哎呦，您瞧我这双眼，真该挖了给少爷当鱼泡踩，我怎么不认得表少爷您呢，实在是没想到您能上这来啊。”

“那好，跟我来吧，正好我带的小厮回去给我取书去了，爷我身边正缺人伺候，也是你的造化，碰上少爷我了。”

“好唻，少爷您请。”

张浩一边心里嘟囔着，一边引着钱怀玉进去，茶博士见了钱怀玉，还以为是什么公子王孙，要请钱怀玉到楼上去坐，钱怀玉把手一摆说道：“罢了，小爷我就在这歇歇腿，等人给我送书来，我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说着，看看张浩，张浩会意，抢先引路，带钱怀玉坐在茶楼大堂里侧靠墙的一个位置。

钱怀玉一看张浩找的这个位置，心中先有三分计较，一会儿肯定有热闹，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位置，两面靠墙，侧面能看见茶楼的大门，进出的人都能看见，那个胡人就坐在右前方一个座头上，从后面正好监视，而胡人必须要转过头来才能看见钱怀玉。

所以这个座头，能监视茶楼全场，若是有什么冲突，又处于极容易防守的位置，只要背靠墙壁，掀起桌子，就是个天然的障壁。

钱怀玉往椅子上一坐，茶博士殷勤的问道：“公子，今天喝点什么？”钱怀玉说道：“无需聒噪，有当年的雨前来一壶，蜜饯果品随意上些就是了。”

茶博士答应一声，下去冲了壶香喷喷的好茶送上来，接着是四碟子点心四碟子蜜饯两碟子果品给摆了一团花儿送上来，钱怀玉品品这个，尝尝那个，自顾自的吃喝起来，让张浩站在一边伺候着，气的张浩想踢他。

钱怀玉吃喝着，眼睛却不闲着，上下左右的观察茶楼里面的情形，只见茶客不多，一楼也就寥寥几个桌上有人，二楼的情形看不见，听动静有几桌茶客，有人声低低的在唱曲。

钱怀玉正想让张浩上二楼去看看，只见大门口一个打卦算命的道士扶着一个青衣荆钗的小姑娘走了进来，逢桌就问，要给人看手相面相。

钱怀玉起先仔细的瞧了瞧，觉得没什么可疑的，于是还盯着那个胡人看，算卦的道士在几个桌子上碰了壁，转到钱怀玉这桌来说到：“哎呀，这位公子，我看你面带黑气，怕是最近撞了什么煞神，最近可是有什么祸事？来让我老道给你看上一看。”

钱怀玉知道这种江湖，见人不是“面色红润，紫气罩顶”就是“面带黑气，煞神上身”最多再来个“面若春水，命犯桃花”，左不过一套车轱辘话来回的说，若是平日还能扯个几句，可是今天看张浩的样子分明是有事，于是做出一副挺烦的样子，挥手让张浩把他们打发走。

张浩却挺招人嫌的样子凑上来说：“少爷，我看这道人像是有几分法力的，何不让这道人看看，有什么说辞也不一定呢。”

钱怀玉听张浩这么一说，仔细一看这道人，我的天神爷爷，这不是开封府的赵头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