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小子闯大宋 第四十八章 听曲

虽然钱怀玉在嘴上占了一丝上风（其实也不过是强词夺理），但是这并不能改变自己学不会的事实，而且他也不可能靠嘴上这点小聪明能应付得了考试。

考试一般是一月一次，可是因为最近事情多，这月已经没考了，再考万一是下月底的话，就成了两月了，钱怀玉有三年之期，这过去一个月是一个月，时间就是分数（似乎考就能得分一般？），他自己在那瞎着急一番。

张浩说到：“你小子，学都没学会，考试有个屁的用，考试是看你会不会，又不是看你考的次数多，若考了一百次，难道就点你的状元？”

钱怀玉说到：“万一，碰上考试的先生随便问问，问的都是我会的呢，毕竟我会一半多了。”

冒烟在旁边说到：“白日做梦，这考试必定是风、雅、颂三部都各出几题，绝不会光出好背的，甚至于说，好背的根本就不出。”

钱怀玉听了很是失望，冒烟这人就是，光说大实话，该他没朋友，天天屋里起火，就不能说句好听的给涨涨士气吗？

正说着，忽然先生来了，进来一看他们在一起看书，挺高兴的问道：“你们温书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司徒立看先生似乎是心情挺好的样子，于是凑机会赶紧问：“先生，是不是马上要考试？”

先生说：“恩，祭酒大人这二日没空，过个几日就来考试，这次耽误了些时日，算是两月一考了。”

张浩嘴快的说到：“先生，怀玉他后面的这些总是背不下，这可怎么好？”

先生转头一看，钱怀玉一副哭丧脸的样子，心中明白八分，他也听助教给他说过钱怀玉背不了一会书就会去看湖水的样子，心想这个孩子，要静心学习，还得一个过程，我们做老师的，对这样的学生还得多下工夫引导才是。

先生对钱怀玉说到：“怀玉，你现在去天外天的酒楼，听卖唱的歌女唱歌，吃了晚饭才能回来。”

啊？钱怀玉有点傻，是不是先生看他背书背的头昏脑胀，让他换换脑子？

先生看他迟疑，又说到：“没听见吗？我叫你去听唱曲儿的去。”

“哦。”钱怀玉半愣半傻的站起来，拿着书就要出去。先生又叫住他说：“不要带书，只要认真听曲就是，今天听完，明天不要来书厅念书，继续去听曲，如若无人点曲，你就自己点，总之要一直听。”

“这个……遵命。”钱怀玉只得应了一声，点头去酒楼听曲去了。

司徒立和张浩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先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钱怀玉走远了，张浩才试着问道：“先生，这怀玉后面的书背不出来是真的，你叫他去听曲却是为何，时间不过还有数日，还不如让他抄写几遍记得牢靠。”

先生说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叫他听听曲儿，对学习诗经大有益处，他读都不肯好好的读，抄书还不是应付故事，这孩子头脑聪慧，只是不下工夫，得善加引导才是。”

张浩想引导他也得引导他学习，这可好，引导去酒楼听曲去了，难道考试的时候，跟祭酒大人说：“大人，这《诗经》么我是不会，不过我给诸位先生唱个刚学的时令曲子解闷，你们给我一分可好？”

不过天外天的学生学习起来五花八门什么古怪的情况都有，张浩自己整天琢磨着打铁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学子该有的情况，所以他点点头，也不多问，也许先生自有深意。

钱怀玉到了酒楼，这会还不到吃饭的时间，歌女们都没事情，他就放了些钱，让歌女们随便的唱。这会不到饭点，歌女们一般是没生意的，有人点自然是高兴，挑时新的唱了几曲。

钱怀玉在郓州的时候，也喜欢去酒楼茶座的玩一阵，他倒并不很喜欢听歌唱曲，主要是想听说书唱鼓词的。那说书的讲起来什么隋唐英雄，评话演义，传奇物语，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多带劲，这歌啊曲的他听的不多。

如今奉了先生的教诲，前来上听曲正课，也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那里一直的听着。歌女唱了几曲，拿了曲牌来请他点，他也不知道点什么，干脆就叫歌女从头开始一曲曲的唱来。

歌女们都觉得他这人挺奇怪，说是听曲吧也不挑曲子，若说是来捧人的呢又不挑人，只是叫一直唱而已，不过反正钱在桌上了，就当练曲了，于是轮流着把曲牌上面的歌儿一曲曲的唱来，唱了一遍，又从头唱来。

等到了晚饭时间，客人慢慢上来了，有点曲的钱怀玉就不让她们唱了，自己坐在那里远远的听，一直听到了晚饭吃罢才算完。

不过听了一下午的曲儿，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曲牌上面看着很多的曲儿歌儿，其实旋律也就是那么几种，除了词变化很多，曲调来回的变的不多，抑扬顿挫的也就几种，钱怀玉想是不是这旋律里有什么考试用的着的地方。

第二日早起，钱怀玉跑了一圈，之后吃了早饭大家都去书厅读书了，他又在那里听了一上午的曲子。

张浩还说：“这小子，天生的运气好，咱们都在这里读书，先生居然叫他去听曲，到时听够三天的曲儿，奖励一分，得来甚是容易。”

司徒立也觉得奇怪，只有冒烟说：“你别羡慕他，马上他就得哭。”

这一天钱怀玉从早起听曲一直听到了晚上掌灯时分，听的两个眼睛都转圈了，回到下处满脑子都是转悠着听来的曲子的旋律，这旋律就如同烙在脑子里面一般挥之不去，无论是看书还是洗脸，跑步还是说话，脑中一直都有一段段的曲调自然的播放着，让他闹不清是自己一直都能听见曲子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等晚上睡觉，在榻上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歌曲的曲调一直在耳边翻来覆去的响着，让他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做梦还是在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