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小子闯大宋 第二十二章 修窗户

司徒立看他过来想起来问他说：“你不是去仓库帮忙了吗？怎么又跑这来了？”

钱怀玉苦着脸，把自己的际遇说了一遍，然后说：“你们说，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该不是会有什么祸事吧？”

司徒立和张浩都说：“没事，先生叫你别管你就别管。”

老冒，哦不现在大家都叫他冒烟了，冒烟说：“你只要不作奸犯科，出了什么事情先生会给你出头的。”

张浩用力的点着头说：“放心啦，先生的脑袋比较大，有什么风雨先生会给你挡着的。”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别人有伞，我有大头！

可是，据说这位先生是去面圣的，这陈先生的本事再大，还能大过天去？再说，自己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才转成正式舍人，先生凭什么为我出头？

想到这忽然明白一事，陈先生是听自己说完事情才说自己算正式舍人的，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有什么事情的话，他其实只要说自己是见习的就好了，把自己转成正式的，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不管怎么说，自己如果算正式的舍人，教导的先生是有教导之责的，真要闯了什么祸，先生也是会被连累的。

这么说来，可能真没啥事，还是自己多虑的，许是最近事太多了，给吓着了，当年（其实也就一个多月前）自己在郓州，干了多少大事，也没害怕过，如今这是咋了，心里还七上八下起来。

算了不想了，该吃吃该玩玩吧。

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来的快忘的也快，念头一转他就不怎么着急了，他也没进过冒烟这小屋，正好参观一下。

这一看还真是“冒烟”啊，这小屋虽不大，东西却很多，正中间就是一个很大的铜炉，往上冒着烟，怪不得该叫冒烟呢，这一进屋就看见冒烟了。

周围除了一个案子一个椅子以外，到处是柜子，里面像放中药材的柜子一样分成很多的格子，里面放着很多的东西，有些确实是药材，甚至是很珍贵的药材，有人参灵芝什么的，有些是各种奇怪的石头，有些是各种的木头段子。

钱怀玉看来看去，张浩说：“你看他这里，怎么会不遭贼，又是人参又是金块的，随便拿几块，都能卖不少的钱。”

司徒立说：“瞎说，贼怎么知道他这里有这些东西？那贼来的蹊跷，绝不是为了钱来的小贼。”

冒烟说：“的确，我这里的东西虽然有些值钱的，可是对我来讲都是一样的，而且贼不可能知道我这里有这些东西，除非有人说了出去，正好有贼听见留了心，可是就算如此，看那贼的身手，要说为了钱来偷盗实在是不像。”

这么一说钱怀玉也觉得是，那天那贼的剑术和爬墙的本事，要盗个什么富商之类的人家还不是很容易，至于费那么大力气还游水进来？

三个人修好了窗户，在那商量了一会贼的事情，没什么头绪，司徒立拿到的那条黑布，交给陈先生去了，还没什么消息。

钱怀玉其实一直有疑问，只是没机会，这会就问：“冒烟，你这铜炉和这么多的药材，是做什么的？”

冒烟瓮声瓮气的说：“这些都是炼丹的。”

钱怀玉吃了一惊问：“你在这炼丹吗？老天，这丹也是学生能炼得的吗？”

怪不得他这里老起火冒烟呢，这炼丹根本就是玄学，从古至今，炼丹的事情多了，据说有的人练出丹来，吃了能白日飞升，也有人说有的丹药，吃了能口中发火。

总之各种传说都有，自秦始皇一来，什么汉武帝，唐太宗，多少贤明的君主都离不了炼丹这件事情。

可是炼丹这事是个很神秘的事情，据说炼丹用的东西，都是世上难寻之物，而且役鬼通神，等闲人哪里能够炼的了丹？

冒烟倒是不在乎的说：“我在这炼丹是先生奏请圣上准了的，当然可以炼得。”

钱怀玉忽地想起来一事说：“不对啊，你是学生啊，这炼丹，不是只有道士才能炼吗？”

冒烟说：“对啊，不过我不是道士，我只是研学道学和崇玄学，属于特举道科而已。”

钱怀玉很奇怪这是什么科，冒烟给他解释说就是研习道法的学生，练丹算是其中的一门课，而且可以参加“道举”，考上了也同进士。

钱怀玉听了一会明白了，原来居然道学也有科举，只不过冒烟是特例，他本人不是道士，但是特许参加道举，这真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搞了半天光通过科举为官就还有这么多的路子，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一直以为就是三篇文章。

想起来有句老话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看来只要有一技之长，自然有用武之地。

钱怀玉看看司徒立，他的剑术自己是见过的，显然也是有异能的人士，但是张浩呢？

张浩看钱怀玉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

钱怀玉问道：“冒烟是会炼丹，你会干什么呢？”

张浩得意的说：“我会打铁，你瞧，他这个丹炉就是我铸的，是不是很好？没有我，他这丹也炼不成。”

钱怀玉有点沮丧，闹了半天，同学们都有一两门独特的手艺，可是自己就啥也不会，总不好意思说：我的本事就是有个当官的爹！

而且这帮家伙的能力是真的强，你看窗户坏了，都是自己刨木头补，也没什么仆役来帮忙。

想想自己在郓州的时候，一起玩的都是些官宦的子弟，每天就是在学堂里面混日子，戏弄戏弄先生，逛逛街，当时还觉得蛮威风，现在一看，纯混日子罢了，都是同龄人，跟这边的同学没法比。

果然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

就连这样的学斋里面，最次等的外舍生，都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上舍生，或者先生，又有多大本事呢？

自己什么都不会，基础又这么差，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混到升舍，最后授官呢？要考试的话，四书五经可谓是一窍不通，要走别的路子，又没有什么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