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小子闯大宋 第十一章 听说太外天

不过严格说来，说祭酒和教授就拿钱怀玉没办法了也不公平。

太学祭酒这个官职，并不好做，对人的水平要求很高，一方面要知识学问要高，要不压不住一帮学究老头子，另一方面呢，官场诀窍也要晓得，否则这事情也没法做。

按太学这个地方来讲，什么样子的学生没见过，啥样的癞痢头都剃过，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见的就怵了，哪里会对付不了一个学生。

最不济，开除发还原籍也就是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可惜的是，钱怀玉是个另类。

一般的学校里，好学生都是一样的，也就是学习也认真，也不捣蛋。差学生呢，有的是学习不好，但是老师管还算听，有的是不学习，整天捣蛋，跟老师打游击捉迷藏。

老师能管的了的呢就管，管不了的，赶走就是了，哪有治不了的学生。

家里势力再大的，最多就是由着他不学习，不管他就是了。

无论多皮的学生，也没有整天专门来跟老师干仗的，最多就是混到他不惹老师，老师也不管他就是了。

但是钱怀玉不同，他是爱学习，拿这事情来说吧，就是他想学习，追着老师问问题，才把老师给摔晕了的。

据说，他在郓州，也是去跟教授问问题，才把教授弄晕的。

这就无解。

你总不能说，在太学这个全国最高学府，因为这个学生太爱学习，找着老师虚心求教，所以把这学生给开除了。

再说祭酒昨天刚收到封信，是内阁直学士写来的八行书，说这孩子是他的远亲，还请着力的培养一下。

这要没个很说的过去的理由怎么发落这学生？

太学祭酒的脑袋有三个大，他觉着是东斋的教授太菜了，就不能找个牛点的先生带这个孩子吗？

这太学连学生带先生五六千人都是我管着，一个学生要我折腾多少时间？我这别的事情还做不做了？

可是东斋的教授想的很明白，这东斋就是帮不学习的孩子混日子的地方，我们这帮先生也就是能维持就行，你放这么个奇葩在我这里，我可受不了，西斋平日里不是很牛吗？什么好事都是西斋的，你们就不能办点事情吗?怎么啥麻烦都往我们这放？

祭酒无法，干脆叫钱怀玉等等，暂时自己看书，等找到他能呆的地方再给他分。

钱怀玉哪知道祭酒和教授们的心思，他还想着是因为伤了先生给他的惩罚，于是每天到校场上来，等着给他分斋，没事的时候就拿本书，在掌案的那里看。

这么过了两天，连看校场的禁军都看不下去了。

在禁军眼里看来，这钱怀玉就是个求学不得的学子，各斋都不要他实是不公。

人的心理是很容易同情处于弱势的一方的，这钱怀玉毕竟是个学生，就算有什么不是也该是先生多担待才是，再说看起来这孩子挺老实的！

这么想着，再加上钱怀玉也没什么少爷架子，跟禁军也说的来话，有个禁军就忍不住给钱怀玉出主意说：“钱少爷，这西斋的先生们比较挑学生也是有的，你一不一定非要进西斋，在哪斋不一样学习？”

钱怀玉说到：“老伯你说的是，可是我现在是一直不给我分斋啊，不是我不去啊。”

这禁军说到：“钱少爷，我老军给你说个斋，我们在这看校场，总有一个斋，叫天外天的，在我们校场里面练习，我看那斋的学生倒是活泛些，不似西斋这边只是读书，你何不打问一下？”

一旁掌案的听了说到：“哎我说你们啊，不要给学生说这些，这太学里的事情你们又不晓得。”

禁军听了，嘿嘿赔笑几声走开了，钱怀玉倒留了心，问掌案的说到：“掌案先生，咱这无论东西斋，我怎么只听过按几号几号的说，从没听过哪个斋还叫天外天这号名字的？”

掌案说：“你不要听这些禁军们讲话，他们又不晓得太学里的事情。”

钱怀玉说到：“那这天外天这斋，到底是有没有呢？”

掌案的左右也没什么事情，有钱怀玉陪着聊天也好，于是说到：“这斋当然是有的，只是这斋比较特殊，别斋都没有名号，就这斋有名号；别斋都有人数的限制，这斋没有；别斋都是教授掌学，这斋高几级，掌学的是学士，不过，这斋据说学业特别的严苛，每季东西斋争名额，这斋跟西斋竞争都很强烈。”

掌案的看看钱怀玉听的仔细，又好心的说：“我说你呀，还是别想这斋的事情了，你在这里等得几天，祭酒大人总会给你分个好斋，天外天那里学业紧的很，你去了怕是难捱。”

其实钱怀玉听到这里，心里倒有三分想去，他现在闹了一圈，弄成个自学，这今后要想入仕，岂不是遥遥无期？好歹先找个斋呆下来，能把学上着，升舍的渠道先通着，否则时间过的很快，这一季要是赶不上机会，就得等下一季了。

再说，这办事情就是三下五除二，当时给你办不成，过后就很难说，分斋这个事情三等两等的，还不定会搞成什么样子，还是赶紧敲定了好。

虽然说钱家并不玩权弄术，可是钱怀玉毕竟是官宦子弟，这办事的见识还是有些，心里有了点子想法立刻就要实施，跟小门小户啥也不敢干总是等着不同。

他谢了掌案，只说是去打问一下自己分斋的事情怎么样了，就往祭酒办事的书房而来。

到了走廊上，他自己唱名说：“郓州学子钱怀玉，拜见祭酒先生。”

然后打帘子进去，祭酒大人一看见他，立刻站起身来，后退两步，背靠在墙上，双脚一前一后站了个丁字步，双手虚抱在前，左手阴，右手阳，左手上，右手下，摆了个中华武术最强的拳法——太极的起手式。

钱怀玉见祭酒这样，一时倒呆在那里，祭酒倒很热情，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太极架子拿着不动，口中说到：“哦是怀玉呀，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