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迷途 第七章选择

再次醒来时，我半卧在一张古色古香的藤椅上，椅子的前面有一张红木桌子，桌上有一支精致的香炉，里面不知在焚着什么香，闻着让人清神醒脑。我慢慢坐起来，突然发现那个通体洁白的玉环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我拿起它细细观赏，那玉环可堪称极品，体量虽不大，但触手生温，上面还有精致的雕花，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以前不曾见过。

“那花名叫羽山。”祁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先是一惊，便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你不好奇为什么叫羽山吗？”祁然从我手中接过玉环。

“难道是羽山上开的花吗？没听过有这样的山啊？”我看着祁然手中的玉环说道。

“差不多吧。不过确实没有这种花，至少是这个年代。传说上古时期，羽山上住着一位跳脱三界外的高人，他的坐骑喜欢以山上动物花草的影子为食。但很多年之后，真人却发现，这山中的动物花草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明明是同一种物种，却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生存状态。有些猛兽竟与白兔为伍，有些花朵竟于冬日盛放。他百思不得起解，最终才再一次偶然中得知真相。原来万物有灵，这灵却又不一定只集结在一处，他的坐骑偷食灵物影子，竟使其灵识变得缺失，久而久之，其就会表现出一些比较自我的一面，自然应该维持的平衡随之打破，行为再不受所谓自然或道义所控。真人为恢复生物的灵识，一怒之下杀了那只坐骑，传闻，那坐骑化为漫天霜花，覆满整座羽山且久久不化。直到羽山慢慢恢复往日平静，那些霜花才逐渐消失。”

“不会那霜花就是那些被偷走的影子吧？”我说。

祁然笑道说：“不错！后来那位真人将其中一片霜花封在了一件玉器里，本是想留作纪念，谁曾想，这玉器竟然也有食人影子的能力，且是认主人的。以血为约，永生不弃。因其可以吸食人的优点或缺点，所以它可帮助其主人成为万世圣人，也可让他万劫不复。真人，害怕其再次打破宇宙平衡，便把它封印起来，并取名羽山玉环。他以为此物，不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谁会想到千年后，一个小女孩会是它的主人。”

“你不会想说，我是它的主人吧。”我戏谑到。

没想到祁然大笑道:“是，又不是。是曾经的你，这个羽山阁就是你当年所建。我只不过是替你看管罢了。蒋小姐，当年你做过两次选择，可是每每最后你都没把你封在羽山玉里的影子拿出来，最后弄得那些无辜之人为你丧命。每一百年才可以由主人重新开启羽山，这次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我希望小姐这一世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我以前为什么不肯将那些影子还到我身上啊？”

“因为，因果轮回，没了玉环的帮助，你破坏的平衡只有自己偿还。偿还的办法，只有一条：消失，就像当年的那只坐骑一样。”祁然停了停又说到：“可你每次到最后总会反悔，所以我好奇这次的你会怎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看向那块玉，却好似被其那上面的羽山花吸引，突然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