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寻着那道漆黑的拖印和脚印,走过几条走廊,最后停留在一处角落。
那个小孩子缩在了角落,用力地抱紧了毛绒玩具,脸被埋在柔软的玩具里,杂乱的头发黏糊糊地。
许也认出了那只毛绒玩具,就是那只只有一只眼睛的小熊玩具,他试探性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慢慢地,那个小孩的头从小熊里抬了起来,脸上布满了泥垢和灰尘,但那双眼睛却十分明亮,似乎充满了希望。
不知为何,许也慢慢蹲了下去,默默地看着那个小姑凉。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心痛,那种被划了一刀的痛觉,慢慢地开始撕裂,四周的天空也变得越来越昏暗。
“许也!”
被突然一惊,许也突然回过神来,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学姐吴雨薪。
“你怎么在这里?”吴雨薪有些惊讶地喊道。
“我......”
许也缓缓看了看四周,居然跑道了楼道的尽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回头看向墙角。
那里只有一只黑红色的小强,在停留些许后,迅速爬开了。
“我没事,”许也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发现了只小强,然后就追到了这里。”
吴雨薪似乎相信了,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许也的后背,冷汗已经渗透出来打湿了衬衫,口中的气也沉重地呼进呼出,歇息了几分钟后,他也离开了这里。
一只黑红色的小强又跑了出来,环绕两圈后,又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放学后,许也沿着回家谨慎地路走着,当然是那座豪宅,一路上仔细地打量着进入眼眶中的所有事物,连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知多少。
许也敲了敲门,随后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终于可以放松了,担惊受怕了一天,许也无力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柔软地感觉催促着他入眠。
但却被突然的开门声惊醒,睡意朦胧的许也看了看门口,那是曾月回来了。
有了之前的经历,许也忽然怕了,每次出现幻觉前都是一种疲惫或者心无力状态。
所以,许也立刻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曾月每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你在干嘛?”曾月不解地问道。
许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后退,身后是一户开着的窗户,于是他顺势跳了出去。
“扑通~”
瞬间的清凉感让疲惫了一天的许也有些清醒,看着从窗户慢慢爬出来的曾月,他有些淡定了。
“你跑什么?”曾月问道。
许也在游泳池中慢慢游到岸边,随后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你说啊!”曾月有些着急了。
“我出现幻觉了,”许也此时十分淡定,不急不慢地说道:“我最近总是看见一个女孩,还拖着一头只有一只眼睛地毛绒熊仔玩具。”
曾月笑了笑,说道:“切~”
随后走向许也,脸上带着微笑,在靠近许也的一瞬间,一个粉嫩的拳头锤在许也的胸口。
许也闷哼一声,居然能感觉到轻微的痛感,他再仔细地看着曾月,似乎那层朦胧感有些淡化。
“明天跟我去你安学姐那里吧。”曾月随口说道。
思考了好久,许也才回答道:“好吧。”
对于这个安学姐,许也是有些排斥的,只因为一个原因,太变态了,几乎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而且是任何时候,因为这个,她是南阳大学的著名心理咨询师之一。
而这些,都是许也听说的,据说那个安学姐还能侵入别人的思想里面,想想都可怕。
可现在这情形,如果不去试试,可能过不了多久就成神经病,而且是晚期。
9月16日,星期三,阴。
南阳大学校门口外,曾月挽着许也的手惬意地走在路上,周围不时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对此,许也也是很无奈,他本想拜托的,毕竟这是他的母校,遇到熟人不知道会有多尴尬。
“停一下,”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子走向前来,问道:“请问你们进大学有什么事吗?”
许也笑了笑,看着头顶巨大的“南阳大学”四个金属标志,说道:“我们回来看看母校,顺便看看原来的老师们。”
保安礼仪性地退让一步,学校的大门也随之打开了。
曾月一进到学校里,似乎很了解这里一样,径直走向了导师办公楼,搞得许也这个母校毕业的都有些脸红。
“咚咚咚!”
曾月礼貌地敲了敲门,虽然门开着。
“请进,”门里传来一道温柔地声音。
曾月用力地拉着许也走了进去,进门便看见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性,头上梳着空气刘海,后面带着一根齐肩马尾,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地金色。
那名女性正努力地看着桌上的书籍,这点许也深有体会,同为老师,自然知道这样做会在干嘛,可能是审阅作业,也可能是学习课程。
她回过头来,看着许也和曾月,轻轻扶了扶镜框,问道:“你们就是昨天预约的吧。”
曾月点了点头。
果然,许也也暗自惊叹,虽然刚读大学时这位安学姐就已经出名了,虽然只是在学校网站上见过她的照片,但真人和照片有些区别,只是现在看起来更加立体了。
“我叫安拾夏,”安学姐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后看着许也说道:“说起来,你还是我学弟呢。”
“学姐好!”许也毕恭毕敬地做了一个抱拳礼,似乎发现有些不合时宜,又慢慢恢复了原状。
安拾夏不经意间笑得露出了贝齿,随后捂住嘴巴说道:“你应该了解我的作风吧。”
嗯......许也突然语塞了,想到的,只是那个“安拾夏被恶魔吻过”传闻。
“一点点,”许也认真地说道:“只是听说学姐能从细微处解析一个人的内在想法。”
安拾夏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点狡黠,说道:“是在想那个被恶魔吻过的事吧。”
“我......”
一瞬间,许也想转身逃走,但一想到那个不时会突然出现的幻觉,他还是犹豫地站在了原地。
“怎么说呢,”安拾夏有些犹豫,邹着眉头说道:“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但好像真的被恶魔吻过。”
恶魔?许也想揭破这个笑话,但想了想,安学姐和自己都是有病的人,病人何苦为难病人呢!
“这样吧,你先把最近的情况讲一下,”安拾夏淡淡地说道。
于是,许也把最近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当然不会包括和那个像黏虫在一起的事,要是说了,不知道会有多丢脸。
安拾夏听得很认真,不时眼球还在努力思考。
听完后,她从旁边取下一块怀表,对着许也说道:“我可能要对你进行一下催眠。”
曾月乖乖地松开了许也的手,许也在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安拾夏用手指按了一下许也的额头,说道:“仰面,放轻松。”
随后,头上的怀表在许也眼前荡来荡去,许也眨了眨眼睛,两个眼球也在跟着跑来跑去,似乎不知道疲倦一般,毫无睡意。
“停,”头上的怀表停了下来,安拾夏用另一只手按压着拿怀表的手,无力地说道:“我手都废了,为什么你还是没睡?”
许也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似乎在说‘怪我咯’。
休息一会儿,安拾夏叹息着对许也说道:“不能被催眠,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怪人。”
“完了,”许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曾月喊道:“我完了。”
“别担心,也不一定是坏事,”安拾夏在一旁安慰道。
“信你个鬼,”许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曾月连忙追了上去,抱住许也的胳膊,安慰道:“别担心嘛,还有我啊。”
许也带着鄙夷的眼神低头看了看一脸乖巧地曾月,说道:“就是有你才更加可怕。”
“去死吧!”
曾月迅速松开双手,随后从背后给了许也一脚,力度似乎没有收住。
“啊!”
运气最背的时候,可能喝口水都能被呛死。
只见许也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曾月这才注意到下面是一条四五米长的楼梯,可是为时已晚。
许也倒在楼梯下的平地上,只有浅浅的呼吸,胸腔起伏不定,似乎上口气接不了下口气。
曾月见状,立马拨通了‘120’,然后又马上跑到许也身旁,发现他脸和手上多了几条血痕,衣服上也沾染了许多灰尘。
“许也,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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