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句点 第四章

“哇！丁欣扬同志走到时代的前面去了，你，我说，我都认不出你了。”她们碰杯之后都干了杯中酒，两个人的情绪立刻变化了。

“感觉如何？”

“最主要的感觉是下不为例。”

“太陌生还是太紧张？”大雅色咪咪地看着她。

“你都快成女色鬼了。该好的都挺好的，主要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大雅瞪着等着解释。

“好像是互相怜惜。”

“哦，太没劲了，老年人的通病。你别毁了自己的心态。往年轻活，别弄得太老态。”大雅说到这里想起大牛，但胡乱扯了句别的。”还是找心动的感觉，别放弃。”

“你找了这么多年，有了吗？”丁欣扬故意强调嘲讽的口气。

“有过，而且还会再有。相信生活。”

大雅是否真的抱有这样的信念，她自己都无法证实。但她还是找到机会证实自己，心动的感觉。她和大牛再一次在游泳池外面对面站到一起时，她什么话都没说，尽量控制自己，不让内心的冲动爬到脸上：看着他清秀的面庞，浓重的眉宇，红润的阔唇，她觉得自己已经消失在幻觉中，她想亲吻这个小伙子，无论他比自己年轻多少岁；她想让他的气味把自己包裹起来，即使他比自己清新数倍……

“我想跟你说件事情。”他说。

她没有回答，也许担心张嘴会泄露内心的隐秘。

“说吧。”大雅尽量把语气放平稳。

“我领你去个地方。”他拉起她一起走。

大雅把大牛带到她家楼下的花坛钱，大雅一人不露声色。

“就这儿吧。”他说着坐到花坛的沿儿上。“花都谢了。“大雅坐下。“我无所谓。

“那我也无所谓。

“我有个朋友，上高中的时候坐车几乎天天都能碰到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比他晚上车早下车，在另一个学校。他们互相注意了，但从没说过话。两年后.男孩儿考上了大学,不用再坐车了。他们最终还是没说过话。又过了两年，男孩儿在大学处女朋友了,才发现自己心里爱的是车上的女孩儿。他找到了女孩儿毕业的学校.当他在当年的毕业照上指出那个女孩儿时，一个老师告诉他，那女孩儿去了日本。”

大雅的目光落在花坛边上蹿出的杂草上,有几朵淡紫色的小花还开着。阴雨天里它们好像忘了正在秋天的末日里,被意外的雨水滋润过后,远远地看上去.也像在春天里-样舒展。

“你说的这故事,好像不是这年月里的。大雅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么样?”他生气地反问。“是啊，都一样的。

“你别让我们跟他们一样,行吗?”他说。

“你干吗找上我?“大雅开始认真地掩饰她心里关闭的门已经被碰开了，而她无力抵挡。

“说不清楚,已经好长时间了。”

大雅点点头，随便说了一句，我回家了，便朝自己家的单无走去。大牛句话也设有，默默地跟在后面。她打开家门，他也跟了进去。大雅脱了鞋，看看大牛,他也把自己的鞋脱了。

“都踩好点儿了是吗?“她够皮笑险地问。他稍微正经地点头。“我泳都没游成，让你给拦了。我得洗个澡。你不看日记吧?“不看。”大牛认真地说。“看也没用我不记日记。“有人看日记吗?”他问。

“我女朋友的日记丢了,钱包却没丢。

温热的水撩拨着她情欲的细胞，“世界真美好。大牛找地方坐下，,她死死地闭上眼睛，点支烟一副心满意足好像这样就可以抵挡切。人体画被嵌进框里。溶室的门被打开了，大牛裸体站在那里，像一幅人体画被嵌进框里。

大牛好不容易说服了朱大者把他的装饰作品拿出来出手。他说，他知道朱大者不缺这笔镜，但他也不看好这几件东西，还不如拿出事，让他赚个代理费。朱大者于是同意了。大牛听说谭定钰公司接到一个大的装潢的话儿，就把朱大者的三件装饰作品，摆到了谭定钰的面前，等着后者开价儿。朱大者局外人一样远远地站在角落里，让大牛心里稍有不舒服。但他的无所谓和不屑也许都是大牛缺少和需要的,他们的交往因此保持了下来，既不频繁也不不频繁。

谭定钰走近未大者做的三件装饰作品，一副很欣赏的样子。看过一遍之后,他告诉他们，可情他的文案总监不在，她很懂艺术的。朱大者笑笑，没有任何讽刺，大牛也笑了，同时告诉谭定钰价钱都写在后面了，为了避免谭定鱼动手翻动，他一一报了出来。

“如果把这些鸡蛋都弄破一点，让未孵化出的鸡雏都露出小脸儿，好像就更有意义了。你们说哪?“谭定钰指着一件有机玻璃制品婉转但绝对自信地发表着看法。这件作品用有机玻璃把几个外壳不太干净的带鸡雏的鸡蛋固定在泥土里，其中一个蛋的顶端打破了,露出鸡锥的小脑袋,尤其是它两只黑黑的小眼睛,闪闪发亮。

“我不想把它们都弄破。”朱大者小声说。

“为什么？”

“为了你对他的误解。”谭定钰在问话的尾音里发出的微笑，对深喑世事的朱大者来说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他回答了一个看不出任何含义的微笑；对帮朱大者忙的大牛来说，意味着拿起东西走人，交易失败，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你们文案总监叫什么啊？”大牛突然问。

“什么意思？”谭定钰敏感的问。

“我是说，也许我认识她。”

“丁欣扬。”谭定钰不情愿的说。

这个名字在大牛和朱大者心里都有了回音。

“那这样吧，我先把这儿东西放这儿，什么时候我再来，今天我还有别的事儿。”

“为什么？”谭经理不高兴的问。

“丁欣扬我认识，我反正还有事找她。”

离开谭定钰公司以后朱大者问大牛是怎么认识丁欣扬的，大牛老实的承认自己还不认识她？但她是大雅的女朋友。

“大雅是谁啊？”朱大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