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崩坏 【楔子】宇宙洪荒开天辟地第一系统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熟悉的闹钟声在耳边突然炸响，林焱吓得猛一哆嗦醒了过来。

好累……我记得才刚刚睡着，怎么这快就天亮了？

不想去上班，可是不上班得饿死，唉，再睡五分钟，眯一会儿。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吵死了。”林焱终于嘟囔一句，有气无力爬起来，扬起手一巴掌朝旁边熟悉的方想——床头柜拍去。

啪！

一声脆响，手掌就像打到了钢板，火辣辣的疼，触手所及之处空空如也，手感上完全不是木头床头柜的感觉，而且也没有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空隙，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

我睡到地面去了？

念头闪过林焱脑海，他猛一个清醒，双手撑在地上，托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闭着眼朝旁边摸来摸去。

摸来摸去……摸来摸去……

“嗯？床呢？卧槽？”林焱一阵怪叫，睡意顿无，立刻睁开了眼。

然而触目所及，不是熟悉的卧室，而是一个不知名的混沌之地，地面，天空，前后左右，无边无际的黑暗，然而奇怪的是，虽然黑暗，他却能够看清楚自己手脚，且清清楚楚。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难到我被绑架了？”

一念至此，林焱头皮发麻。

不过这时候，一个冰冷柔软，说不出来好听的声音响起：“暗位面系统启动，请稍作等待，正在检验时空数据——”

“系、系统？！”

林焱一听这个，兴奋难以遏制。

“我有系统了？这不是做梦吧？那我现在在的地方是不是……呃……灵魂空间？对了，你是什么系统，能不能合成万物，能不能让我分解万物，提取属性，能不能让我炼丹成功率百分百，能不能开启商店，什么恶魔果实，忍术啊，斩魄刀……对了，新手大礼包呢？既然我有系统，那我就是主角啊，这样我岂不是能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一万？”

“宇宙时空检测完毕。”

然后系统回答林焱以上做有问题：“你在想屁吃。”

“我靠，姐姐，别开玩笑好不好，我一把年纪了，还没女朋友呢，就算不给我一万个，给我一个总行吧？只要长得漂亮身材好，气质上佳脾气好，言听计从，能照顾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系统：“请问宿主，你是在找妈妈吗？”

“呃……”

“然而本系统并未开启相关找妈任务。”

“呃……”

“请问宿主，你现在冷静了吗？”

“嗯。”

“那么请让我来说明眼下情况，以及你作为拥有整个宇宙最强系统，没有之一的宿主的任务，时间有限，希望你不要打断。”

“嗯。”某人老老实实。

这混沌的世界最前方，慢慢亮了起来，那是半颗日全食的太阳，黑暗的半圆形球体之上，镶着一圈金红色的光边。

“我们的宇宙因为不确定性原理而诞生，也因为不确定性原理遭遇着种种危及，宿主所在的世界，因为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叠加，导致时空状态极其稳定，本不会出现问题，然而随着人类过度繁衍，发展，认知到了意识的重要性，在一次意识试验的碰撞中，导致了量子不确定性无限增大——”

“你原先的世界，已经崩坏。”

“是崩坏，但并未毁灭，但崩坏只是毁灭的开始。”

“你的世界崩坏形成连锁反应，蝴蝶效应，导致了以你世界为基础的一连串其余世界——平行时空与你世界的次元壁垒消失，各种各样的二次元，三次元，幻想世界，互相之间挤压，碰撞，有的破碎，又的毁灭。”

随着系统的讲述，林焱前方空间中出现了一团光。

这团光像是种子，发出光芽，光芽朝上生长，长出枝干茎叶，开出了一一颗颗球形的花。

这些花像是水晶球，里面闪烁着各种影像。

很多影像林焱都熟悉，比如其中一颗，长着紫薯精的脸，另外一颗，则闪过蝙蝠侠海王的身影，往上还有的竟然出现了《范·海辛》的片段，乃至于《魔戒》，《哈利·波特》等等。

林焱猛然明白过来，这棵树是传说中的“世界树”。

这棵世界树发芽的那团光球，则是他自己所处的现实世界。

他刚刚意识到这里时，代表着现实世界、世界树的球状根起源部分，突然开裂，光球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痕，这些列横朝上生长，很快，遍布整棵世界树，顺着枝叶，长到了其余世界上。

最先看到的代表《范·海辛》世界的光球砰然破碎。

破碎之后，化为无数光尘散落，注入到了世界树球状根上，世界树的球状根裂缝旋即被修补完毕，但是球体却明显大了一分，出现了更多细密的黑色裂痕。

粉碎其余世界修补主世界，却是饮鸩止渴，怎么会这样？！

林焱心头一惊，心里感觉变的异常糟糕。

系统平静的阐述，给了他答案：“世界崩裂是因为主世界本就薄弱，然而不断膨胀的人类意识导致了世界树不断成长，以致于成长到根基难以承托主干的程度。这些衍生世界于你而言，也许只是虚假的，是幻象，然而在他们被创造出来、被无数人看到且认可，奉为经典，存亘于历史中时，便形成了世界树上的世界果。”

“这就促成了世界树长大。”

“主世界崩裂，粉碎衍生世界来弥补，却并不能让世界树收缩。”

“你看主世界，粉碎衍生世界补充进去后，反而多了许许多多不属于主世界的意识，这些意识毫无疑问将原来世界撑的更大。”

林焱疑惑道：“不对啊，即便把一部影片的世界，完全在现实世界塑造出来，那么现实世界也不过就是多几百号人，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仅此而已，这点数据对与现实世界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吧？”

系统道：“这正是我想说的，理论上本该如此。”

“但是？”一听“理论”二字，林焱就知道一定出了其余问题。

“但是，这些以现实世界为背景塑造的故事，在成为经典时，其展现给人的已经不光光是一个故事了，而是一个世界，比如奠定了现实世界中吸血鬼种族地位的《惊情三百年》和《德古拉》等。”

“在一个世界里，再放入一整个世界，结果就是世界继续崩裂。”

“但是世界组成因素，又是修补现实世界的必需品。”

“为了综合情况，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将世界相似部分进行融和，不同部分直接驱除，这样修正过后，现实世界和原来基本保持一致。”

林焱一怔，这话感觉不对。

“你说‘我’，你不是系统吗？你到底是谁？”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系统。”

“那一开始……”

“这里，是你的暗位面世界——”

如果把主物质世界看作是电脑桌面上的各种软件，你想要使用只要点击即可，那么暗位面世界，就是整个系统的代码运行体系。

万物生活在主位面世界的日常，过去的时间空间称之为历史，放在暗位面世界就是‘历史痕迹’，也都是数据，你可理解为cookies。

“如果把每个人看作电脑上运行的一个软件，那么每个人的脑域世界最后一层本源层，也就是精神世界，就是暗位面。”

作为在世界舞台这台主机上运行的软件，通常没有权限打开自己的暗位面，如果打开，这意味着如果你熟悉自己的代码，就可以将将自己变的无比强大，这对主机来说是bug。

“我，就是世界树，这个世界的意识，如今选中了你，寄宿在你的暗位面，便相当于你拥有了世界舞台主机的‘管理员密钥’。”

我靠！世界意识！现实世界的意识寄宿在我暗位面，成为我系统！

我这是祖上积德一万辈子积累下来的服气啊！

我、我摆明了，从现在开始就特么是主角啊！

接下来就是我彪悍的人生开始，不需要解释啊！

林焱内心狂喜，开心到要疯了，然而忽然间，他也不知怎么，冷静了瞎来，然后对着自己一阵喃喃，扪心自问。

首先，我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就是个扑街。

上学时处不好关系，学习成绩差，没考好的学校，出来没好的工作，各处打工被瞧不起，混到现在女朋友也没有，钱也没有，工资勉强够自己生活，性格毫无特长，为人好无本事，我就是loser里的模范标本，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会被选中，成为这样的主角？

虽然林焱一直期望有那么一份奇遇，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主角到哪里，不论遇到什么事，身上的品质都会让他崭露头角，显露峥嵘，至于他自己，他对自己都只能用呵呵二字。

是的，一个失败的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人，还想着有奇遇？

醒悟过来后，林焱叹了口气道：“大佬，你找别人吧，我不适合当主角，你让我回归平静的生活吧，我……”

“系统表示，如果可以，祂也想那么做。”

听到这好笑的回答，林焱却一怔，笑不出来了。

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浮现。

“什么意思？”

“世界融和，重叠部分可以融和，不重叠部分被裁定为多余，进行永久性删除，然后再利用‘大宇宙自洽法则’进行bug的自我修复——你，属于被删除的那一部分。”

我……我cnm呀！

尽管林焱已经预感到了，但在听到时，还是感觉到了现世的残酷。

“我如果现在回去……能回去吗？”犹豫了下，林焱还是问道。

“如果脱离我，你回去，会被大宇宙自洽法则消除掉，因为你的很多亲朋好友乃至于过去许多认识你的人，有一部分在世界融和时也已被消磨，你现在回去，对与现实世界来说，就是多余出来的人口，和穿越造成的世界非自然衍生的多余外来人口是一个道理，就算还有你之前认识的人，他们也不会记得你，为将所有人的记忆统一，不至于因为世界融和出现奇怪现象，大宇宙自洽法则已经完成了修整。”

“我……”林焱一听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系统给了他选择，或者说，只是一个建议，还有一些关于选中他的真正原因：“你看到的世界树，只是我用你能理解的方式呈现的，世界上，如今这棵世界树已经光秃秃一片了——”

前方世界树的模样一变。

整棵树只剩下枝干，树叶，果实，全都消失，化为了光尘，涌入了主世界球状根中，主世界球状根飞快膨胀，急速扩大，不过扎眼就从原本西瓜大小，膨胀到了水缸大小。

这颗还在继续膨胀的光球，布满裂痕，列横密密麻麻生长。

好像随时随地会爆炸。

再仔细一看，这些裂痕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长好，一会儿又有，有时候可以长到只剩下一两条，而有时候，又能多得像布满开片的冰裂纹碗，让人感觉实在不寒而栗。

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这球体之外萦绕的光尘。

这光尘形成了数条环形带，环绕着光球，仿佛是星球的星环。

在环绕过程之中，不断释放光尘密布裂缝，等到裂缝弥补到一个极限时，也是光球北不断补充，成长到一个极限的时候，于是新的裂缝出现。

如此，往复，不知何时是个头。

“我的主意识即将陷入沉眠，就如同你们人类需要睡眠补充精神，我会不定时醒来。正因为如此，就像你眼下看到的这样，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所以零时抓住了你过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有更好选择。”

“如果你答应，我就将你放回主世界。”

“如果你不答应，你回到主世界我不会跟随……”

那么，就会被她这个世界意识设置下的“大宇宙自洽法则”给抹掉。

“如果你回到主世界，你将肩负起修正世界的责任，世界的奔溃其实是由意识过剩导致，你只要修复即刻，我沉眠时，我的副意识会启动，协助你发现bug所在，你进行完成修复即可。”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