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起话来简单明了,把刺史大人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最后还是以叹息结尾。
“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罢了!”
狄仁杰也没有出言宽慰几句,只是默默听着,恰好此时妇女端来晚饭,村长便起身离去,留下三人独处。
“大人,这幽州刺史,太不像话了!”
虎敬辉知道幽州刺史方谦是自己人,可今日所见所闻,让他心中生出万丈痛恨,恨不得将方谦剥皮削骨,才能一解心中苦闷。
“是呀,敬辉你多吃点,我气饱了。”
狄仁杰把野菜都扒到虎敬辉碗中,虎敬辉这才注意到,晚饭竟然是清水煮的菜叶,还是野菜。
“这哪是晚饭?这,这是人吃的吗?”
虎敬辉失声喊出,李元芳和狄仁杰却在闷头吃着,若说李元芳习以为常也就罢了,毕竟边军出身,一个小小的甘南道游击将军而已,吃些苦不算什么。
可贵为宰相的狄大人,为什么吃着也这么痛快,一点也不膈应?虎敬辉一脸不解。
狄仁杰作为现代人,深知野菜的营养价值,更知道自己需要减肥,毕竟上一次抽奖还给自己多了5kg肉,一想到系统,狄仁杰也开始忧伤了起来。
“虎大人,这已经是村子里最好的食物了,不信你出去看看,他们恐怕连野菜都没得吃。”
李元芳抽空抬头说了一句,虎敬辉气息一滞,难以置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连野菜也吃不上?
他端起碗来,走出破旧小屋,看着屋外蹲在地上的一群妇孺,手里的破碗只有一些菜根,孩子多半有几片菜叶,老人手里多是菜汤,人人抬起头来看着他,更多的是盯着他手里的一碗野菜。
泪水差些冲破防线,虎敬辉咬着牙,颤抖地用筷子把野菜一点点分给孩子,妇女,老人们,接着拿出自己身上背着的干粮,也分给了众人。
在屋内向外偷看的狄仁杰与元芳会心一笑,狄仁杰开口说道:“火候差不多了,元芳,我们还有四日,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是,大人,只是....”
元芳正在疑惑,大人准备怎么做,毕竟他们只有三人,此时连幽州刺史的面都还没见到,要怎么才能改变眼前的一切,还要抵抗突厥人的进攻。
忽然门外马蹄声大做,一群人手持火把冲入大柳树村,为首者高声喊到:“投降者免死,大柳树村的村民听着,投降者免死!”
虎敬辉刷一下将刀拔出,疾步进屋,护在狄大人身旁。
“什么人?”
带兵的将军发现竟然有人持械,一声令下,数十支弓箭对准了小破屋,只等他下令,,就能将破屋射成刺猬,让里面的人死无全尸。
“出来!”
将军厉声喝到,他心中也有疑惑,没听说大柳树村还有青壮之人,更别提有人持械这等事,如果还能在这附近抓到青壮汉子,只要送到刺史那里,就能领到一笔不菲的赏银,这等好事怎么能错过。
小破屋里三人走出,为首者手持一面令牌,高声喝到:“我乃御前千牛卫四品中郎将,虎敬辉大将军,让你们刺史出来!”
听到这番话,士兵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四品大将军,那岂不是和刺史大人同级?还是御前千牛卫,这种身份,怎么会出现在大柳树村?
领兵前来的将军刚听清话,立刻拉起缰绳,拔马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他们做的事情,若真是让御前侍卫知道了,诛九族都不为过,当今之计,应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再从长计议。
手下的乱兵群龙无首,原本也打算一哄而散,奈何元芳与虎敬辉两人神勇无双,一刀一个,一剑一双,杀了几个率先跑路的兵,接着所有人便丢了武器,匍匐在地,等候大将军发落。
“狄公,跑了两个带头的,真的不去追吗?”
“不用,让他们去,他们会给我们带着惊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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