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 141 贤者的身世

【“老头，我有个疑问。”汪伟拍了拍阮媚儿的肩头，示意让她消消火，然后走向前去。

“为什么我们长得都一样？”心贤已然洞穿了汪伟的心思，让他肃然起敬，“因为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葫芦。”

“葫芦娃？！”汪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白痴，怎么可能！”奥姆教训完汪伟后，也提出了疑问，“你们和希伯理到底是什么关系？”

心贤举起了右手的食指，想要开口，但嗓子似乎不舒服，于是咳了两声，“利用关系。”心贤好像站累了，于是向后座了下去，但他的屁股底下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唯一值得可疑的便是他手里的拐杖。

“哟，还会悬空术。”汪伟吐槽道。

心贤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千年之前，人魔大战，雷王败北。人类没有像他们如今标榜的那样仁慈，残兵败将也要赶尽杀绝。我不反对这种决绝的做法，换做我们魔族胜利，也可能不会对人类手下留情。幸运的是，负责追杀我我们的，是个贪婪之人，金巴列维。他得知我们盗灵一族拥有特殊能力，可以让人长寿延年，于是杀了所有手下，然后将我们藏匿在此。作为换取信任的条件，我们会送上自己的孩子，作为质子。”

“哦，原来如此。那这几个呢？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孩子？你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汪伟又接连抛出了疑问。

“因为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心贤的回答，又把汪伟搞糊涂了，于是他指了指裸露在残垣碎砾中，但有结界保护的魔镜，“你们为它而来，难道不知道它的能力吗？”

汪伟他们便一同看向了阮媚儿。

“尼塞拷皮魔镜，”没想到摩羯罗先开口了，“它的能力便是复制。”

汪伟一听，立马懂了，“所以他们都是你的复制人？”

心贤笑了笑，“每个生物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纯粹而优美的。但有些人由于先天的缺陷或后天的疾病而导致了外形的扭曲。而尼塞拷皮魔镜可以修复这些不足，复制出最完美的生命体。”

“既然这么厉害，那巴列维为什么不把魔镜占为己有？肯定有风险，对吧？”汪伟贼兮兮道。

“当然有。天地守恒，生命长短不变。按照炼金术等价交换的法则，复制人会夺走本体所剩能源的一半。”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一年了，即使复制出完美的自己，但那个复制人最多只能活半年？”奥姆理解道。

“那本体会如何？”汪伟又提出了疑问。

“生命减半，其他不变。”心贤回答道，“所以即使复制出完美的自己，也都活不长。再者，你的钱被偷了，你会生气。你的爱人被偷了，你会愤怒。那你的思想，整个人被偷了呢？位高权重的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不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分享给第二者，即使是自己。”

这的确是个值得让人深思的人伦问题。

“那你复制出这么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肖心肝问道。

“我们盗灵一族受天石诅咒，无法生育，”说着，心贤同病相怜地看了看摩羯罗，“灭绝，让我们不得不寻找生存的希望，就在几千的族人只剩下七个时，他们终于找到了延续生命的方法。通过七星炼金术，便从其他物种身上，萃取续命的金元。我们虽然可以活下去了，但这种方式自然被人类视为邪魔，谁不害怕自己的生命会被偷取呢？”心贤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替王族萃取金元，供他们续命，而萃取的对象？”阮媚儿皱紧了眉头。

“没错。一开始，我们直接炼化健康的人的金元，但很快便引起骚动和渔轮压迫，所以后来我们转而利用那些深受疾患缠身的可怜人。帮他们复制出完美的自己，然后留下本体作为祭品。”

“本来还有些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们竟然对那些已经遭受不幸的人下手，真是太残忍了。”肖心肝气愤道。

心贤笑了笑，没有嘲笑她愚昧的意味，反而对她的天真善良而感到欣慰，“对于这些可怜的人来说，他们遭遇了太多苦难，所以为了能好好地活一场，哪怕出卖自己，哪怕只有一天，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心贤的眼中充满了同情，“人类，向来是个弱肉强食的种族，以前他们把矛头对准了所谓的魔族，于是得到了正义的赞美。现在，他们把矛头对准了自己，扔把污名甩给了我们，自己则依旧高洁。”

肖心肝一听，立马觉得有些羞愧，作恶的其实是巴列维这样的贵族，作恶的其实一直都是人类自己。

汪伟笑嘻嘻地站了出来，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不好意思，再提个问题。你这个炼金术可以百分百偷取生命？”

“自然不是，一个人体最多可以炼化出一个月的生命。”

“转化率这么低？！”汪伟刚吐槽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复制出七个自己？不太合理啊。”

心贤点了点头，“无奈之举，因为七星炼金术必须集合日月金木水火土七种元力，想要靠一人完成，基本不可能。”

“你没有同伴？”汪伟问。

“为了守住血脉，他们选择了休眠。”

“为什么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们？”阮媚儿提出了质疑。

心贤没有回应她，反而打量了一番摩羯罗，“你是半面青鬼一族吧？”

摩羯罗没有反驳，明显是默认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找魔镜？”心贤反而道，他脸上的笑容表明了他的意图。

“你知道我们要利用神器，破除诅咒？”摩羯罗回应道。

心贤看了看一旁的自己，有贤便神领神会，然后走向了魔镜，解除了血之结界。

“你不怕金都把帮人的报复吗？”奥姆问。

心贤扫视了一圈残破的四周，然后笑了笑，“是你们抢走了魔镜。”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又让我们背锅？！”汪伟皱起了眉头。

而阮媚儿却说了声‘感谢’。

“这么大块镜子，怎么使用啊？”汪伟绕着魔镜，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将手放在镜面上，然后喊出咒语‘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即可。”有贤解释道。】

王杰：用这个咒语，你不觉得不要脸吗？！

【阮媚儿他们抢走神器的消息只传入了金都，自然引起了贵族对火柴侠的憎恶。而他们打死打伤贤者的事实也引来了患者们的咒骂，不是出于爱戴，而是因为贤者宣布元气大伤，无法再救治病患。火柴侠的风评雪上加霜，越来越差。但有个人却很高兴，因为他苦等了一年，终于又听到猎物的消息了。你要问这人是谁，请听他的自白：

“从前，一个少年背起行囊，离家出走，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在流浪的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位同病相怜的伙伴昆丁。因为身无分文，年纪幼小，他们只能靠偷东西过日子。两三年后，他们变成了青年，但没有变的是，依然过着偷盗的生活。他们在攒钱，希望可以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小道上，重新生活。

有天夜里，他们潜入一栋豪宅，准备偷一些值钱的行当。在已经得手而离开时，他们却遇到了另一伙贼人。但这伙人明显不是冲着金钱来的，他们闯入了二楼的卧室。昆丁示意不要多管闲事，但青年的正义感还是让他折回了头。昆丁则独自一人溜走了。

来到二楼后，青年发现那伙贼人正在绑架这户人家的女儿。青年没有因为人数和个头的差距而畏惧，他拿起一旁的花瓶，便冲了上去。

青年虽然砸晕了一人，但另外两个歹人不但训练有素，而且手持武器。在搏斗中，歹人的刀砍向了青年的脖子，还有一个项链救了他，但也留下了一道大口子。那个项链是他和昆丁友谊的见证，是特别定做的。

就在歹人要取青年性命时，他们的搏斗已然吵醒了房子里的人，主人家带着护卫赶来了。歹人明显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拖着伙伴逃走了。

被救下的少女收到惊吓，害怕极了，虽然知道青年救了自己，但看到青年蒙着面，穿着黑衣，于是只能畏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虽然英雄救美，但青年知道自己是个小偷，他脑子想的是，如果自己暴露了，可能会牵连昆丁，于是他拖着伤体，跳窗逃跑了。

回到家后，青年把过程告知了昆丁。昆丁只骂他太傻，丢了性命多不值得，即使救了富人，但他们也不会去感激一个小偷，还会把他抓起来。类似事件的确发生了很多，按照昆丁的解释，富人之所以会成为富人，就是因为他们奸诈而邪恶。财富积累，说的好听是经营有方，说的难听其实就是一种欺骗的行为，比小偷高尚不到哪去。

（PS:商家获取的利润越多，代表欺骗的色彩越深，反之，顾客遭受的欺骗也越严重。所以当某些大公司骄傲地宣布盈利多少时，一群民众却为之叫好，这样的场景算不算讽刺？另外，越盈利的公司产品越会受到大众的追捧，比如奢侈品，这是一种变态的消费心理吗？）】

王杰：乱穿插个毛啊？！一个娱乐小说讲什么大道理？

【青年只是笑笑，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反而为青春的热血，正义的冲动而暗自高兴。

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好友昆丁对他照顾有佳，能拥有这样的伙伴，他很自豪。可没过两天，昆丁却不见了。青年以为昆丁背叛了自己，可当他前往两人藏宝的地点时却发现，哪里的钱财都还在。他为自己怀疑同伴而感到羞愧和自责，于是另一个念头那他的脑海里萌生，他以为昆丁遇难了，所以赶紧寻找，可昆丁音信全无。

一年后，一个明朗的下午，他在沙滩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那人便是昆丁。昆丁搂着一名身着华服的少女，在海边散步。

青年兴奋地冲了过去，并且大喊昆丁的名字。

昆丁发现了他，但没有回应。青年也看清了挽着昆丁手臂的女子的模样，她竟然是那天晚上，自己从歹人手里救下的富家女。

少女的腹部微微隆起，看上去十分幸福，她询问昆丁面前的青年是谁时。昆丁的眼神开始飘忽而说不出话来，久久之后，回应道，‘不认识’。

听到这个回答，青年的心为之一震，然后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留下一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后便转身走了。

原来，昆丁盗取了青年的英雄事迹，并且成功俘获少女的芳心，他们结婚了，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得知真相的青年并没有愤怒，他只是失落地离开那座城市，然后又过着漂泊的生活。以前，有昆丁的陪伴，现在，他成了独行侠。

我，就是那个青年，我的名字叫凯兹。”说着，凯兹放下凿石的榔头，撩开衣领，露出了脖子到胸口处的一块刀疤。

“哦，威武！”一拳身着条纹服的大汉称赞道。】

王杰：这有什么好威武的？

【“干嘛呢？”狱警看一大堆犯人聚集在一起，于是警告道。

原来，凯兹很久没开单，喝酒没给钱，便和店家打了起来，结果打伤了人，被抓入狱，分配到采石场干苦力活。

采石场的工作很苛刻，劳动一天，只能换取一些只能裹腹的丸子。但凯兹却干的很开心，把这当成一种难得的修行。见其他狱友很没干劲，于是便吹吹牛，活跃一下气氛。】

王杰：采石场？丸子？你在影射路飞吗？话说，那采石场到底有多大啊？路飞这样的实力，怎么还没采完？

【被警告后，大家继续干活。凯兹和狱警混得比较熟，于是打听，“最近外面有什么大事吗？”结果便得知了火柴侠的消息。

然后采石场立马就响起了警报，“有人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