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起,苍月白。
云风站于大树之上,一手扶于树干,眼神直盯盯地看着下面的宅院,另一只手握紧了寒雪剑。
这就是那位舵主鹤八的宅府。
宅府灯火通明,隐约还可以听到大堂之内传出的高饮笑声。庭院上则是八个巡卫,漫不经心地来回巡逻。
诋毁我老父亲?
云风的嘴角挂上了笑容,是那么的冷漠。
握剑的手更紧了,拇指往剑柄一推,寒雪剑出鞘一截,它的锋芒令月色都显黯淡。
跃下大树,云风奔去,一纵一跃,翻墙落地的声音,一下惊动了庭院的巡卫。
“来着何人?”八个巡卫持刀围拢而来。
“杀你们的人。”
云风斜剑指地,冷冷地说过,眼中露出了瘆人的神色,身体一闪而去。
就在下一刻,冰冷的剑附上了温热的血色,一滴滴顺着剑身流下,滴落青砖之上。
战斗在一瞬间拉起帷幕,也在一瞬间落幕。
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任何哀嚎,八个巡卫已然倒地不起,鲜血慢慢染红这庭院。
下一个位置,
厅堂!
云风面无表情的走去大门,剑尖的血依然在流,淅淅沥沥地在地上画出了一条血线。
嘭.....
门被一掌击飞,云风走进厅堂。
厅堂之上,依然在推杯换盏,一片欢乐。直到大门碎裂着飞进,直到他们看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剑,剑尖上殷红的鲜血还在滴落。
他们愕然了,停住了手中的酒杯,僵硬了欢乐的面容。
“云风?”
厅首坐着的舵主鹤八站了起来,惊愕地说。
须臾之间,他却又笑了。
“想不到身受重伤的云风敢来我这里找死。”鹤八缓缓举起酒杯,眼睛斜视着云风,一口饮干了杯中之酒,酒杯落桌,他抽出了宝剑。
“身怀重伤?”看着血淋淋的剑,有手下不解,疑惑地问。
“是柳门主给了他一掌,他本身就受伤,还强行去对抗门主,差点当场暴毙。”鹤八说。
原来是这样?
整个厅堂笑起。
“不过你杀了我那么多巡卫,你是别指望有机会活着回去了。”鹤八的双眼变得凶恶了。
门外的巡卫死了吗?
显然这些门众不相信,他们可是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他们的神情很惊惶。
“舵主,勿要动怒,我来替你解忧。”有手下很自信,他说话了,一口饮尽浊酒,笑嘻嘻地捡起桌边的钢刀。
“大家无须惊慌,即便他云风再厉害,今夜也必死无疑,张长老在此,哪里轮得到他放肆,张长老你觉得呢?”鹤八微笑着想请起张长老。
张长老仅是微微一笑,却是文身不动,还对那回首观望的手下抬了下眼。
这是让他先探探水的节奏,换句话说,就是先看看到底是谁会先死的问题。那手下笑着的脸皮微微扯了下,回过身,盯着云风的神情变得愤怒。
厅堂之内一共十八人,除去首席一桌鹤八,左右各放两桌,那为位张老自占一桌,其余均是二人一桌,余下还有十名侍奉的手下,站在后边。
他们均紧张地把着手中的剑。
抽也不是......
不抽也不是.....
他们眼神里布满了疑惑,他们更知道,如果门口的巡卫已死,那他们必然也将面临死亡。
门口的巡卫死了吗?
那些人想透过云风的身体,去窥察庭院外的动静。
然而,很快他们就沮丧了,眼神换上了极端的恐惧。
庭院外没有一丝动静,就如死一样的静,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云风一眼扫过,净收眼底,剑指鹤八,淡淡地说,“你最后死。”
“无视我.......去死吧。”拿着钢刀的手下似乎感觉到了侮辱,一甩酒杯,持刀冲进。
哐.....
寒雪剑呼啸而起,由下而上浮出一道寒光,简单明了,却又冷彻脊骨。
一剑,分晓已出。
寒雪剑锋利,云风劲道十足,仅仅一剑,钢刀一分为二。刀片呼呼地转着圈子,飞去顶梁,一声沉闷的响声,残刃已刻入木梁三分。
“你.......你说....他重.......”
手下怔住地回身,眼睛惊悚地看着鹤八,血从下巴上至额头淡淡渗出,缓缓流下。又是哐的一声,握刀的手一松,残刀落地,那手下身体亦是随着直挺挺地倒下。
这是.......
余下之人皆再次僵硬了笑容,惊悚地看过云风。
“这不可能........大家别慌,我明明看到他受了重伤,还吐了血,连站都站不稳了。”鹤八想平静,可嘴上再强硬的言语还是出卖了他。
那手下功夫是不济,不过也坐上了舵主的厅堂,喝上了摆着的酒宴。
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就这样一个人,却连那个云风的一剑都接不下。
这是受了重伤的人吗?
有受过重伤还这样生龙活虎的人吗?
听着身后传来鹤八惊惶的言语,他们又机械地转头,愕然地看着他。
“长老,你看现在.......”
“叫人。”长老站起,剑出鞘的声音传来。
紧急的呼喝之声传起,却没有让大厅之人心安。他们持着剑,缓缓移动,看着吴天冷漠的脸,还有那一双眼睛,没有一丝感情,他们能看明白的只有杀意。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大群拿着长剑、大刀之人冲了进来,他们连同厅内几人将云风团团围在了里面。
“杀了他们!”圈外,传来了鹤八的怒吼。
命令一下,所有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极端的狰狞,极端的凶恶,他们扑了进去。
血,从人群之中溅起,洒了酒杯,洒了佳肴,洒了整个厅堂的地板,人间炼狱在此间尽情地上演。
“杀了他......”
门口还有人在嘶吼着冲进,他们的言语除了歇斯底里的愤怒,还有的就是绝望。
因为他们清楚,他们连云风的身体都碰不到,一大堆人涌进,胡乱地想要砍杀,甚至连误杀自己人的机会都没有。
很凌厉的手法,没带一分怜悯,全部都是一击必杀!
这就是受了重伤的人?
在鲜血交融的那一刻,他们知道错了,错得离谱。
太快了......
云风就如夜魅一样,游走在圈内仅仅几丈之地。
尸体、快速地躺下、堆叠....
鲜血、疯狂的喷着.....
那些人知道,不能再来了。
来再多也是死.......
他们曲着身,惶恐地看着一身是血的云风,战战兢兢地往门口退去。
“今夜,这里所有人都要死!”云风转身,冷漠地看着他们,说出了寒彻心扉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
那群退去的人在愤怒地抖着身体,眼圈内红红地布满了血丝。
可惜,他们没有勇气去尝试。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机会。
他们觉得,不可以这么荒唐。
“云风,你太放肆了,就让我来会会你。”鹤八见着满地的尸体,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怒气。
剑,在他手中震颤,发出轻轻的嗡嗡之声,没有人知道那是愤怒的呼号,还是胆怯的摇摆。
不过,鹤八还是咬着牙,冲了进来。
依然只有一剑,一剑就出分晓。
那只断去的半只手臂还在地上轻轻地抖动,轻轻地痉挛,似乎那是为离了宿主之体而呼号,而哭泣。
“啊.......”
断臂的疼痛让鹤八痛号,那凄厉的嘶吼,让人惊颤,让人心碎。
“我说过,你最后死!”
云风面上毫无表情地说过,转过了身,盯住了退去门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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