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完毕后,贾琅直视着贾珍道:“贾珍,你少在我面前抖族长威风。我高兴了叫你一声珍大哥,不高兴我叫你珍大棒槌。”
这话一出,厅上贾珍、贾璜、贾蓉、王家管事,厅外管家、小厮、丫环、婆子,全惊了。
贾珍是什么身份?
宁国公的嫡曾孙,贾家第四代玉字辈的老大,宁国府的当家大爷,贾氏族长。
贾家分出去的六房子弟哪个敢不敬他、怕他、讨好他?
贾琅出身的八房虽说也是嫡派,但现在就他光棍儿一个了,父母双亡,亦无兄弟姐妹,居然敢跟贾珍这么说话?
厅上一片死寂……
好一阵沉默后,气得鼻子都歪了的贾珍狂吼道:“好个没王法的东西!罢罢罢!我不管了!叫王家去报官!叫顺天府捉了他去!”
旁边臊得面红耳赤的贾璜一听这话死鱼眼都亮了。
狗东西敢揭我的短?
如今族里不管了,看你怎么办!
“哎哟,好主意。”贾琅拍手笑道。“那王家的奴才,你知道我住哪儿,赶快回去叫你们府上大爷报官来抓我。”
厅上众人都懵了,心说这人是不是傻?怎么不怕的?
那王家管事的拉长脸道:“琅四爷,你别以为我们不敢。若不是看在两家世代交好……”
“你少跟我扯闲淡!”贾琅不屑一顾道。“告诉你!这事你们不报我也要报!一帮子泼皮无赖居然敢冲击朝廷命官的住宅?简直目无王法!”
其他几人听得一头雾水。
这怎么又扯出朝廷命官来了?
贾琅盯着王家管事的冷笑道:“王家也算是累代簪缨之家,干放印子钱这种事我就不评论了。可你们这帮狗才放钱之前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是干什么的?”
王家那管事的真让他唬住了,心说借钱那人不就是个姓秦的小商人吗?不能是朝廷命官吧?
一念至此他质问道:“琅四爷,你说那人是朝廷命官,那他是哪个衙门的?又官居何职?”
贾琅接下来一句话听得气头上的贾珍都变了脸色。
“那人姓秦名业,乃是工部衙门营缮司的郎官。只因膝下独子患病,他又宦囊羞涩,这才不得已瞒了身份借印子钱。”
王家管事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无权无势的小京官儿们日子难过,碰上事借印子钱应急不是什么新鲜事。
就算那秦业是官身也不打紧,王家怕过谁?
可关键在于“工部衙门”这四个字……
想到这儿他看向了贾珍,只见珍大爷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贾珍一听“工部衙门”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因为西府里贾政政老爷就在工部衙门任职员外郎!
现在他的同僚被人往大门上泼了粪,泼粪的还是他侄儿媳妇兼内侄女的娘家人!
这事怎么收场?
想来想去贾珍心头一动。
也得亏贾琅闲了这桩闲事啊。
虽说泼粪的是王家人,可打抱不平的是贾家人,也算圆回去了。
只是这厮居然敢顶撞自己,着实可恨!
想到这里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打人的事就不提了,也休说什么报官。”
贾璜贾蓉两个一听,都不免有些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尤其是贾璜,之前还气鼓鼓的,这会儿就跟泄了气的河豚鱼一般,一脸不甘心。
王家管事的赶紧就坡下驴,清清嗓子道:“既然珍大爷发话了,那打人的事便揭过去。不过琅四爷,昨儿您可是说了,那笔印子钱只管找你要。”
一听这话贾珍来了精神,贾璜那双死鱼眼睛又亮了。
“没错,我说过。十天之后你来找我拿钱。连本带利我一钱银子不少你的。”贾琅淡定地说道。
贾璜听了心说难道是欠得不多?遂向王家管事的问道:“那姓秦的欠多少银子?”
“若是十天之后……”王家管事的算计起来,随即道:“连本带利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两。”
贾璜一听就乐了。
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买个小丫头也不过三五两银子,便是贾家东西两府里撵出去卖的大丫环,模样好的,针线强的,也就卖二十两左右。
贾老四只有那所祖传的三进四合院子还算值钱。
他拿什么还?卖祖宅还?
贾璜刚想到这儿就见贾琅也不跟谁打招呼,扬长而去。
贾珍打从记事起就没受过这种气,手指门外切齿道:“这,这人可是疯了?竟然,竟然叫我大棒槌?好好好,我倒要看他怎么还钱!”
另一头,贾琅离开宁国府后笑得诡异。
他打抱不平时固然有激于义愤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系统,不,警幻仙子给出了选项。至于揽下债务,则是因为秦业除了有一子名秦钟外,还有一个女儿叫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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