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来 第十五章 才气灌注，圣阶童生

隐于文庙上空的二人，继续观察着底下叶决明的情况。

“此子未有才玉的「才气结界」护持，又接受如此之庞大的才气冲击，竟然安然无恙，顾圣可知为何？”

壮年男子问着鹤发鸡皮的老者，老者亦是茫然不解的摇了摇头道：

“我虽虚长你百岁，却亦是未见过如此景象，老夫在接受首次才气灌注时，虽才气也算惊人，可与此子相比，亦是自惭形秽。倒是叶圣先我一步到达此地，可有其他发现？”

男子闻言，遂取出一只青玉白碗和一杆紫毫小楷。一手托碗，一手持有小楷笔在青玉白碗中缓缓的沿碗壁搅动。青玉白碗的中清水，由于紫毫笔的笔豪处不断渗出的墨汁，整碗清水皆染成黑色。当男子收起紫毫笔后，碗中便慢慢呈现出叶决明唤出「春秋笔」在空中写字的黑白影像。

男子边看着碗中影像，边将青玉白碗推至老者面前道：

“我来此地之时，此子已将该笔握于手中，如舞剑般于空中挥豪书写。”

男子又亦手掌在碗口上轻轻拂过，叶决明所写的二十二个字便飞出青玉白碗，整齐的排列于老者面前。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开万世之太平”。

老者嘴里不疾不徐的念完这一行字后，哑然失笑的调侃道：

“好大的口气啊，不知是该说此子志向通天，气吞山河，还是小儿信口，大言不惭。”

男子拂袖收起青玉白碗道：

“竟然能文曲星青睐，此子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且看他书写的那把笔，落字如云，挥毫如意，便知绝非凡品。”

“何止不凡，书写完毕，此笔竟自行消散，想来已是炼化为了「本命物」了。”

老者补充道，男子与老者面面相觑后，皆是无言以对。

叶决明给二人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就单单「本命物」便是举人文阶才有可能炼化的物件，更别说此时的叶决明仅仅是初次开启才气血脉了。

男子不知想到何事，无奈的叹息道：

“此子初开文脉，便引发文曲星耀，不知是福是祸啊。”

“叶圣是怕此子虽有圣人之资，引来各界过度关注而意外早夭？还是早慧自满，大未必佳？”

老者看了眼正皱着眉的男子道，

“有你我为其掩饰，想来无有纰漏。至于此子往日如何，即是你我亦无法左右。”

“顾圣虽以画卷掩饰，可一开始文曲星的那片刻乍泄金光，便已是天下皆知了。”

“无妨，无妨。那便发圣榜，就说是你我共作，书画合鸣，才引得文曲星耀。想来妖族、魔种中若无「圣巫」起法，卜卦问天，应该算不到此地文曲星异象是为何。”

“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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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广场。

观礼的一众人看着叶决明等人，有吃惊好奇的，有疑惑皱眉的，亦有羡慕嫉妒的。与林翔飞一起的几人，则在低头窃窃私议。

有一好事者起身，绕过众人，走至叶决明身后，欲伸手拍打叶决明后背，正在其手掌将要触碰至叶决明之际，那人整个人却被凭空的一道气浪掌掴，掀飞出去，摔在墙角处，生死不知。

庙祝站在殿前，双手抱拳，放置脸侧，对着上空拱手行礼，厉声呵斥道：

“众圣在上，文庙殿内，心怀不轨，妄图出手打断他人才气唤醒，按众圣律，其罪当诛！”

原来那隔空一巴掌是庙祝打的，那墙角之人，则是林翔飞的众狗腿之一，本想破坏叶决明的才气血脉唤醒，好出了文庙后向林翔飞邀功，万没想到却把自己搭进去，小命就此交代在了这里。

其余几人，本欲去往墙角处查看同伴。听到庙祝此言后，自然是杜口裹足。既然庙祝已言明其罪当诛，想来已是必死无疑，没有再去确认的必要了。

受叶决明才气冲击的多余外泄，同样进入才气唤醒状态的二人，皆是没有才玉的结界护持，清瘦少年已经血脉偾张，青筋鼓起，皮肤表面布满血丝，而高壮青年亦是好不到哪去，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

清瘦少年已是意识模糊，高壮青年虽然苦苦支撑，却无法自行中断这汹涌澎湃的才气继续灌注，如鲠在喉，不得呼救。

庙祝走下月台，来到二人身侧。

摘下腰间佩戴的才玉，轻轻掷向二人，二人即刻被温暖柔软的才气圈划笼罩，才玉展开的结界壁上荡起层层微澜。

片刻过后，悬于二人头顶的才玉，便忽明忽暗。

庙祝双眉轻蹙，大袖一挥，将二人连同才玉一起平推出才气灌注范围。

清瘦少年，瘫软在地。高壮青年，则如获大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柱香后，才调整好呼吸，缓缓的睁开眼。

庙祝见其已无大恙，遂收起才玉，重新挂回腰间。

高壮青年站起身，朝庙祝弯腰拱手一揖到底道：

“学生洪大宝，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庙祝受下拜礼后，摆了摆手，指叶决明着道：

“你俩能有此造化，是你二人的机缘。要谢，也应谢谢此人。”

殿内。

林翔飞已经完成了才气血脉的唤醒，正是成为了一名「童生」。

没有的「才气结界」的阻隔，林翔飞听着殿外广场的骚动声，随即扭头望去。

这便才气的洗礼对文人体质的初步改善，在「童生」阶段表现为视力与听觉，被称为「明目洗耳」。

使童生能在夜间时，能不受光线局限而无法看清，此后夜读再无需挑灯；听觉强化使其是在百米之内的细微声响，皆能耳听八方。当然，这仅仅是调用才气的情况下，否则时时耳中如敲锣打鼓，岂不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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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天地中。

随着精粹无比的才气不断灌注，叶决明身上升起一尊法相，将其包裹在内。

法相手持一笔，头裹方巾，脚着步履，身穿长袍，两袖不一，左长右短。顶天立地，若非叶决明身在法相之中，定会认出法相是谁。

叶决明蓦然睁开眼，目光如炬，怒呵一声：

“开！”

法相持笔之手，向上一挥，一画开天。满天云海消散，才气灌注随之停止。

【系统提示】：完成任务：才气唤醒。

任务完成度评价：完美。

奖励：晋升为「童生」圣阶，

获得被动技能：「鉴定」，

解锁部分诗词文章，

「春秋笔」1阶，充能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