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拉主宰 第五章 谈判

鲁夫曼只觉得刺骨的凉意从尾椎处直冲到头顶。

作为一名私家侦探，在感染轻微矿石病，被迫从利纽城治安署的调查科退役前，他拥有超过五年的相关从业经验。

这次针对木恩的调查，结合雇主给出的资料，事前准备十分充分。

目标拥有不可忽视的个人武力，但从记录来看，从来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并且异常低调。

这种情况通常要么是有惹不起的仇家，要么是有什么会引人贪婪的秘密。

这次的雇主原本只是广撒网，要求鲁夫曼所在调查社，如果在利纽地区发现木恩兄妹的行踪，则要汇总其接下来在利纽的所有详细行踪和动向。

木恩的确在利纽。

然而不幸的是，从调查社接到委托的第一天起，木恩回到住所后就没再出门。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木恩出门了，他们才一盯梢，又被反制住。

鲁夫曼暗叫倒霉，开口道：“这个匕首能不能移开些，我说……”

其实按照自己对木恩资料的分析，他是不相信木恩会在城区内动手要自己三人性命的。

但匕首在喉，锋锐匕刃紧贴颈上大动脉，由不得他不信。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解释道：“我们是受雇采集信息的私人侦探，对您不抱有任何偏见和敌意。”

“很抱歉让您感到威胁，我们愿意终止委托，换取您的原谅。我胸口口袋中有证件。”

……

“哦？”

木恩听了鲁夫曼的解释。

微微诧异，紧接着了然。

根据记忆，这种被各种赖皮犬黏在屁股后面，盯着一举一动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

从逃离卡兹戴尔的势力范围之后，类似的破事便未曾停止过，背后的黑手无非就是还在卡兹戴尔争得你死我活的两家。

“是时候继续转移了。”木恩默默盘算，“维多利亚或者哥伦比亚，如果能直接找到罗德岛，那就最好不过。”

对接下来的规划一闪而逝。

木恩小心地从鲁夫曼这位沃尔珀私人探员的上衣胸袋中，抽出一张小卡片样的凭证。

扫了一眼。

卡片正面排头写着“沃尔兄弟私家调查社”，“鲁夫曼”，“调查专员”等基本资料，背面则是利纽城官方认证的城徽和印章。

系统在此时弹出两行信息。

【姓名：鲁夫曼。职阶：调查专员（私）。】

【阵营：中立守序】

“调查专员？私家侦探？好吧，鲁夫曼侦探先生。”

看着系统给出的信息，木恩将证件塞回鲁夫曼口袋。

“我理解你们工作的特殊性，但鉴于您方工作针对我的危险性，以及事实上已经对我造成的时间精力损失，终止委托就换取我的原谅？”他质问道。

“不，我们愿意付出代价。”鲁夫曼解释，“我们十分抱歉，恳请您的原谅，我们愿意付出代价。”

“代价……”

听鲁夫曼强调了两遍代价，木恩想了想，盯着鲁夫曼眼睛，说道：“那就告诉我雇主信息和委托内容。”

这个要求似乎难住了鲁夫曼。

他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口，欲言又止。

其实他不知道，木恩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什么需求，多年来相同的模式，对于背后的雇主和委托内容，木恩早已大致清楚，只要不愚蠢地带着伊芙回卡兹戴尔，那些家伙暂时也只能远远地遥控监视而已。

不过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木恩还是提出了这个看似废话，实际不是废话的要求。

如果对方职业操守强烈，根据私人调查这一行业保护雇主隐私的规矩，必然会先尝试拒绝，那么接下来提的要求，对方出于目前压力，就容易答应得多。

而如果对方一口就卖了雇主和委托情况，不论是对方操守低下的缘故，还是心里脆弱难以抗压，或者其他原因，都说明对方的底线松动，接下来的条件同样好谈。

看着鲁夫曼纠结的神情，木恩嘴角勾起极其轻微的弧度。

等待片刻，空气中的压力愈发沉重。

“侦探先生不愿说？看来在侦探先生这里，行规比三条命重要。”他摇头露出遗憾的表情。

“不不不！请听我解释。”

经过木恩无形中不断的施压，鲁夫曼加剧了紧张，他急促道：“这委托由黑市网络发布交割，您应该明白，我们没有雇主的资料。”

木恩笑了笑，这个理由有几分可信，不过可不可信不重要。

将匕首松开一分。

眼神平静地与鲁夫曼对视一眼，他缓缓开口道：“好，我尊敬侦探先生的操守，愿意相信您的解释。这样吧……”

“凡事都有一个价格。上个月城主大人家的宠物犬生了病，传出来的医疗费用是一千八龙门币，我想三位的性命总归比狗金贵，那就一人一千九，我再给你们打个折，一口价五千龙门币。”

“侦探先生您看怎么样？价格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