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见鬼,我要干掉这群婊子。”乔尔激动地骂道。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随手从身上扯掉一块衣布裹住在手腕上将匕首与身体合为一体。乔尔失控的情绪告诉我,如果要打起来这会是一场血战。
形势万钧,一触即发。这是最先出现在我脑袋中的词汇,不利的局面已经成为既定,要想挽回几乎没有可能。除非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我们只是路过过来帮个忙的,祝你们旅行愉快。我想这会是目前最大的妄想。
嘴边的鱼肉放走,不是原始部落人的作风或者古罗马军团的一向打仗风格,亦是说我们将任人宰割,命运的掌握权已不再我们手中。当然没有人会听谁命的安排,至少我在想该怎么对付这群穿着迥异的罗马戏服们。尽管毫无对策,但我已满足多了,因为我在为我生存的机会做最大努力了。
“贝斯利想想办法。”苏菲娅说。声音里略有颤抖,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想谁都会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
“我在想呢。苏菲娅,一切都不会没事的,大家不要慌张。”我自我安慰道。用淡定冷静的表情告诉大家,我们平安无事。其实内心里我很害怕,但我不能显现出来。如果一个团队里的领袖都胆怯了,这支队伍将不战而败。不能让大家丧失希望,我们得想个办法。我想硬拼蛮干只会丧命,这场生存之战只能智取。
“尼勒你有办法吗?”我在追问道。“赶快说出来。”希望尼勒能够想出好的对策,改变目前紧张的局面。
“妈的,跟这群婊子拼了。”乔尔骂道。站在玛莎前面,作保护拼杀状态。“站在我身后,要紧跟着我。”玛莎点了点头。
“看目前的情况,你说该怎么做?”尼勒反问我道。又望了望四周。“我们相信你,贝斯利。但是我想好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无论怎样怎么决定,我们都会陪着你。”苏菲娅抱着我道。“哪怕就算去死,相信你不会是一个人。”
“来吧,一群杂碎。”乔尔高喊道。“别他妈像个娘们。我忍你很久了。真他妈像一群废物。”乔尔看样子似乎做好了拼杀准备,现实情况我们已被团团围住,他们的弓弩手只要轻轻松手,我们就会一命呼呼。
“别激怒他们。”玛莎害怕地说了一句。
“别怕,我会保护你。”乔尔说。一边紧靠着玛莎,一边作冲杀豪情,乔尔的昂扬斗志显然要比我强烈得多。
他们在等待命令。不然我们早就万箭穿身而死了,就像上次拼杀前一样,他们的首领还在观察。在这支队伍中,他们的首领我们早就知道是谁,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远处远远地观望着。他的穿着仍是上次的银质战甲,配有镶刻钻石的黄金剑和匕首,后背铁弓弩和插满利箭的箭筒,上次的后背箭伤就是拜他所赐。
他从马上下来了!
“他要干什么?”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好像是乔尔。
在安全的距离他停下了脚步,取下了坚硬的头盔。他非常年轻,与乔尔年纪相仿。有着一头明亮的金发,自然弯卷,说实话他帅气迷人甚至透露出一点稚气根本不像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但血淋淋的事实是他不久前,屠灭了一个部落,弄得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得不离开这片家园。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握着剑柄,来回踱步好像在思考。他的随身侍从取走了他的头盔,还有背在身后的弓弩和箭筒。他好像不打算战斗。
“我们飞机失事,在这片森林里迷路了。如果有打扰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只是想回家。”我试着英语交流。古罗马人他们都会英语,就算时间长了有些单词发音变了,我相信还是能大抵听懂。
“我们只是想回家。”苏菲娅接道。
他没有反应。只是张望着我们。嘴边说了几句,我们完全不懂。现实已经既定,语言交流成了一道障碍。
我试着肢体比划。刚一伸手,形势又紧张了起来。齐刷刷地弓弩瞄准在了我们心脏,我相信我已经听到心跳的声音了。
“不,不,不。”我慢慢地放下双手。“我刚才只是打了个比划,想让你看懂我们要做什么,看来这不适合我们。”
“他们比土著人要不大友好的多。”乔尔说。
“我们都快没命了。乔尔。”尼勒说。
“真想来个痛快的。”
“省点力气,活着比什么都好。”尼勒一边对着乔尔说,一边望向乔尔身后的玛莎。“你的明天会很美好。”
苏菲娅放下旅行包,飞速地翻出一个笔记本,在一张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但是非常认真,仿佛看到了一缕希望。
“这张图说不定能看懂。”苏菲娅对我说。她把这张纸放在了我手里,图画得稍微有点凌乱,但大致意思能够明白,我们是迷路的旅行者在寻找回家的路。我想这么直接明了的信息,就算刚上小学的学生都会猜到。
我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图画被他侍从取走送到了他的手上。我估摸着这可能是他人生第一次看到纸,他好奇地放在鼻口嗅了一下味道,然后才缓缓展开,他看得很入迷,仔仔细细盯了很长时间。
我以为看到了希望。没想到他收好纸,挥着手臂,约莫六七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向我们走来,没有打杀,而是取走了我们全部行李和武器。我们成了被看押的阶下囚,除了苏菲娅和玛莎没有上手铐。但是两人被绳子绑在了一起,绳索就在一名士兵手里。这一次我们全部失去了自由,庆幸的是我们还活着。
当一切准备就绪再次重新出发,只是这一次换了个方式被押解而走。玛莎却忽然地跑上前面跪在地上,哀求的哭道:“求求你让我们离开好吗,我只想回家,放过我们好吗,我们没有恶意。”
玛莎被一名士兵狠狠地拽起,苏菲娅搂抱住玛莎,我清楚地看见雪白的皮肤被拉出了一道深深红印,相信乔尔也看见了。缘由她与苏菲娅绑在一起,她一动苏菲娅就要跟着配合导致牵着绳索的士兵非常恼火。
“妈的,放开她。”乔尔怒道。“有本事冲我来。”
“该死的王八羔子。”我愤怒道。“这是你们该做的吗!”。玛莎痛苦流涕的声音如同一根尖刺深深刺进我的心里,我却无能为力。我们已无法逃脱,即使是在束手就擒前。我们注定将被他们抓住,因为我们在他们面前太弱了。野外生存不是我们的强项,野外捕捉和杀戮,我相信我们亦只是刚开始。
除了安慰玛莎,我找不出其它能做的了。“玛莎,我们没事,一切都会好的。我向你保证过一定会带你回家。不要像个孩子,要坚强。”我望着尼勒,希冀他能说点什么。我知道尼勒明白我们处境。
“上帝永远站在我们这边,玛莎。我们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尼勒像个演说家式的宽慰道。“他们会得到惩罚的。”
讽刺的是尼勒刚把话说完,这名士兵不耐烦的再次毫不客气的扯拉起绳索,硬生生的将苏菲娅和玛莎拉开。玛莎的手腕伤口由原来泛红勒出了血珠,一小块皮被摩擦掉。玛莎的哭声显然加重了。“我要杀掉你们这群混蛋。”乔尔激动道。试图挣开木头做的手铐,却发现怎么都无法令它损耗一分。
动静过大了,抑或他们厌烦了乔尔的大吵大闹暴躁的坏脾气。乔尔被拉到了一旁,遭到了几名大汉士兵的痛扁。整个脸上全部是血,浸湿了衣服,胳膊手腕到处都是淤青,我们却不能上前帮忙,谁去都意味着会陷入更大的遭境。
“挺住乔尔,这个仇我们会替你报的,还有玛莎。”我说。“一定要挺住。该死的这群混蛋,真是灭绝人性”
玛莎经历两次士兵的蛮力拽扯使手腕处勒出了深深地红色印子,还有些地方被磨掉了皮。伤口虽不算大,但如果长时间暴露空气中,不仅不会消肿还会发炎的更加严重。苏菲娅没法替她包裹,纱布都在包里,而包和武器现在已全部被没收了。苏菲娅随意从地上拔出一丛草放在口中嚼碎,抹在了玛莎伤口患处。绝大多数热带雨林里的草都会带一点中药成分。
“加油,乔尔。”尼勒说。“你现在很勇敢。”
我扶起满身伤痕的乔尔,尽量不让他倒在地上。整支队伍再次出发了,我们受到重创,但复仇的心就此埋下。苏菲娅和玛莎相拥的走在我们前面,我扶着乔尔和尼勒紧随其后。大致场面是这样,几名士兵拿着盾牌枪戟在前面开路,首领则骑着黑色骏马跟后,中间是我们这群被看押的犯人,最后面又是一群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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