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梦魇的蝙蝠地,一路非常平静。没有再遇到什么稀奇猛兽,罕有毒虫和一些好食肉类的植物。即使如此我们仍不敢掉以轻心,甚至比之前更加慎重。
“这倒挂在树上一动不动的是什么,看起来很像一只猴子。”苏菲娅手指一棵倒挂树枝上外面长满绿色苔藓的东西说。“我敢确定它绝不是猴子,猴子生性好动,一刻不会安宁,而眼前的这个安安静静的好像在沉睡。”
“你怎么确定它是个动物,没准是个蜂巢。”我好奇问道。
“蜂巢不是这个样子,仔细观察你就知道了。”苏菲娅说。
“树懒。”尼勒情不自禁说。
“非常像。”玛莎肯定道。“做梦都像成为一只树懒,每天睡上十七八个小时,不愁吃穿,只知睡觉,自由自在。”
乔尔插话道:“爱睡觉的动物不是考拉吗?”
“勇猛好战的就一定是狮子吗,老虎不是一样可以。”玛莎瞥视说。
几乎在同一时间,全体人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这一只树懒上。我没有听从苏菲娅的建议去仔细观察,而是静静地呆在原地伫望着。尼勒上前迈动了几步,但由于树懒倒挂树枝的位置高于尼勒身高,即使将胳膊伸直木杖派用上,似乎都难以触碰到。
“听说树懒的肉并不好吃。”玛莎失望道。
“防御敌人极低的动物,一般肉都不新鲜。”尼勒说。
尼勒撤身走了回来。“树懒一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其中生儿育女繁殖下一代都是在树上,它的后肢非常无力,在地面的爬行速度比乌龟还要慢。因此,它几乎都呆在树上。”尼勒说。
“难道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乔尔问。
“当然不是。”苏菲娅说。“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都有天敌,而且是与生俱来。”
“苏菲娅说得对。”尼勒拄着木杖望着乔尔。“天生懒货的树懒虽然吃愁无忧,有森林里充沛的水,茂密的树叶,一辈子享用不尽,但并不能意味着它的太平盛世永在。树懒在排泄物时必须要下地刨坑填埋,这一段时间剑齿虎就是它的杀手,在睡梦中树懒都有肯能会丧命,尽管有着绿色的苔藓作为保护色,一旦被角雕发现就会无声无息地将它弄走,被饥饿的角雕一饱口福。”
“它的肉若果真难吃,角雕竟然会有如此偏好。”我不屑说。
“重口味是无处不在的,不光光只局限于人类。”尼勒回身道。这一天衣无缝的答复,几乎让我颜面扫地,一时不知如何回复了。尼勒目光与我衔接上,我能感受到尼勒对我有着多少不满和怨气,似乎没有随着我们关系的渐好而风雨转晴。作为队伍的领队,尼勒挫败了我的尊严和锐气,同时证明了我的无知和浅薄。
“快看。”玛莎惊叫道。打破了我的沉思。
追随视线而去,约在原来既定路线的左侧方向五百米处,光线异常明亮。这一突如其来的乍现,有一种豁然洞开的感触。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你不会想到自己处会在一个充满梦幻的世界里。不染一丝纤尘的透明度,如同刚被一场大雨清洗过,不带一点杂物。诡异不清的送来声音,令张张吃惊的面孔面面相觑。
一阵巨响彻耳,全身毛骨悚然。
“侏罗纪时代!”乔尔嚷道。
古巨蜥的出现,巨蟒的突然袭来,谁都没有冒出这样离奇怀疑的想法,深以为在一般原始森林里藏有庞然大物是一件寻常不过的事。凯利文博士在时,没有细说我们在哪里,是否如同科幻片的电影一样,意外穿梭了时空。
“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尼勒感叹说。
好奇心的怂恿,我们不约而同的走向了这块魅力神奇的地域。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人瞠目结舌,仿佛置身处在另一时空。在我的视野里,竟然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动物和一些长相奇异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似乎在刷然之间全部变了异换了新装。此刻,除了惶恐不停地惴惴不安,就是费尽全力的将瞳孔无限睁大。
“我的天哪!”苏菲娅惊叹。
一只长着斑马条纹的不知何名动物,疾驰而过差点撞到玛莎。奔跑的速度之快,令我联想到了对生存的渴求。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划过我的全身,使得每一个沉睡的细胞忽然之间活跃膨胀了。尝试着借用一个领袖的目光审视着周边环境,发现这里的环境明显不同于里面的森林,因为在这片长满藤蔓花草的林中极乐地方,这里出奇的没有一处茂盛的灌木草丛,散状似的点点分布。几棵额外添缀的棕榈树更像是一处海滩,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有几只熟悉的河马欢唱嬉戏却无心欣赏。天空中炽烈的阳光,照在身上加重了我全身的滚烫。几只不断盘旋来回的苍鹰,让我由内由外生发出厌恶逃离感。
“渡渡鸟!”玛莎没站住脚跟,轻微地晃了一下。手指着一只身材肥胖,体型巨大,酷像鸵鸟而走路臃肿的动物。
“不是,像恐鸟。”苏菲娅抢道。
“恐鸟已经灭绝了。”乔尔补说。
“恐鸟的灭绝时间大概在19世纪初,而渡渡鸟在17世纪末就已经灭绝了。如果我们现在身处一片人类迄今未涉足的原始森林,出现恐鸟的机率远大于渡渡鸟。”苏菲娅目不斜视盯望着这头怪物有理有据说:“况且长得实在太像恐鸟了,肥壮的躯干,平均高达三米的体型,这是无法掩盖的。”
“你真是在胡扯!“乔尔气氛说。
“事实胜于雄辩。”苏菲娅说。
无论讨论的多么激烈,我都不会主动参与。一方面自身才疏学浅,对浩瀚的科普知识只知道一点皮毛,另一方面加入任何一方都会给自己造成不利的局面。作为队伍的创始人,我必须得以集体利益为重。“尼勒。”我叫喊着。尼勒沉默的思考,不发一语总感觉似乎有一腔心事,多有可能曾被凯利文博士熏陶过。
在我叫第三遍时,尼勒才听见。“什么事,贝斯利。”
“我们得穿过这片丛林,继续往前走。”我如实回答。
“是的,这里没有出路。”尼勒环视一周说。“得继续向前出发。这片奇特的环境实在太美妙了,真有点割舍不开。”
刚在空中盘旋的苍鹰,突然俯冲直下目标直指恐鸟。受惊的恐鸟开始奔跑,落地时撞击地面的声音堪比一场大规模的地壳运动震耳欲聋。捂住耳朵似乎仍不能逃脱这巨大的震响。这只苍鹰阴谋最终没有得逞,恐鸟虽不好反击,庆幸离纵深茂密的丛林不远,不超过几分钟便消失在眼际了。伴随遁去的声响,亦渐渐变小。
“哈斯特鹰。”松下耳朵的尼勒说。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对,的确是恐鸟。”玛莎出其不意地说:“只有哈斯特鹰才会对肥壮的恐鸟,有着浓烈的兴趣。”
“没错。恐鸟的御敌指数太低了。”苏菲娅说。
“就像渡渡鸟一样,最后基本都死于人类的屠杀,满足令人可耻的口欲。”尼勒气愤不平地说。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演变,文明进程中的一步”,我相左对立道:“注定有些东西得随着历史脚步而惨遭淘汰,这是改变不了的客观因素。”
“真是荒唐滑稽,狗屁不是的道理。”尼勒讽刺道。
“不幸的恐鸟、渡渡鸟成为欲望的象征。如果少些贪欲,少些欲望,我想世界的这个大家庭一定将会变得非常和谐,没有战争。”
被无缘无故的言论排挤,让我全身不大舒服。
苏菲娅帮腔解围道:“贪念不过是满足一时的欲望,长久的争执才是隐藏不利的祸害。我想都不要再磨嘴皮子了,对于没有意义的事情还是少干些为好,赶快动动脑筋怎么走出这里,不然都将成为这群野蛮动物的美味佳肴。”
“无意义的争吵,是在浪费时间。”玛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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