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霸王 54 你们玩政治的不都这么脏吗？

大明宫。

李渊此时已经没有往日的精力把酒言欢，面色枯槁，满头银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手颤抖得有些厉害。

“太上皇，秦王殿下求见。”

“哦，老三来了？快叫他进来！”李渊挣扎着坐起，几次无果后在身边的侍女帮忙下总算是起身，一双浑浊的老眼期待的看向殿外。

“老头，本王来看你了。”李玄霸提着一袋吃食晃晃悠悠的进来，老远就看到李渊有些吃惊。

“卧槽，老头你怕不是造人太多虚脱了吧？”

“混账，朕是你父皇怎么说话呢！”李渊声音不再洪亮，略带一丝沙哑而且气息似乎也不太稳定。

李玄霸摆摆手，提起手中的包裹道：“啧啧，脾气还是这么臭。你悠着点，今天本王可是带了好酒好菜来看你哦。”

李渊一听这话脸色总算好了一些，随后便叹息一声招手让李玄霸走到身前，仰起头认真的看了看道：“你果然如你二哥所言一般变化挺大，心智也成熟了很多。”

“嘿，这是什么话？本王难不成还得一辈子做小孩儿啊，对了你这没有让御医看看？”李玄霸看着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木得感情可......

李渊摆摆手，一旁的侍女搀扶着慢慢起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道：“你们下手了？”

“不然呢？李二都给你说了吧？”李玄霸点点头反问道，他不相信李二不会在事后还不通知老爷子。毕竟不管是高士廉还是萧瑀都是老爷子曾经的近臣，可惜识人不明或者说对方欺骗性太强了。

“说了，就是因为他说了朕才会如此啊。当初为何就看不清这些人的面目，不然我李唐江山何须如此多灾多难。”李渊有些痛苦的呢喃着，脸色突然有些潮红。

“嗨嗨，别激动哈。万一你直接死翘翘了，李二还不得怪我谋杀啊。”李玄霸心里一股异样的情绪升腾，最后无奈的接过老爷子扶着他做到桌子边淡淡的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再后悔能怎么样？”

死者已逝，何须耿耿于怀呢？

这话说起来简单，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毕竟人都是血肉之躯，还有丰富的感情。尤其是老人上了年纪，感情更是脆弱复杂。

“你说的朕都明白，可朕就感觉对不起建成和元吉啊。你说这些世家为何要如此？”李渊泪水挂满脸庞，面容上携带着深深的悔恨与气愤。

“咦，你们玩政治的不都这么脏吗？”李玄霸一脸嫌弃的怼了一句，不过看老爷子那样又有些不忍道：“现在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你就好好的看着大唐如何傲立于世界之巅吧。”

“哈，是啊。玩政治的有几个不脏，还是你好啊。”李渊难得的点头承认，随后抬头看着李玄霸道：“老三，爹怕是时日无多了。你那些弟弟你可得多看着点，有你在爹深信李家不会再出现祸起萧墙的事情，也坚信你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大唐肯定会强盛。”

“呼，但是，但是你的杀戮太重了。你这样让爹很不放心啊，你以后还是得怀柔一些知道吗？”李渊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急促，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嗯，家里你可以放心。只要那些小子不搞事情一个富贵王爷不是问题，李二现在也做得很好。”李玄霸见老爷子一副托孤的架势也不好拒绝顺从的答应下来，然后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

“不用，朕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了。你能安然无恙的归来老天爷已经对朕不薄了，没那必要。”李渊直接摆手拒绝了李玄霸的提议，在他看来自己早已经该死之人了。

“何必呢！”

“哈，说起来真不怪老二。都是朕放的错，为何就不能早日识破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呢？”李渊再次流泪，让李玄霸有些无奈了。这老头或许死对他来说真是一种解脱，君王迟暮还真特么让人心酸啊。

“老头要是你死了，我会让所有世家给你陪葬。”李玄霸突然脸色一正道，然后看到老爷突然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咋了？太激动，开心？”

“滚，朕刚刚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吗？世家虽然都是蛀虫，可是他们不能都死在你李玄霸的手里！混账，你想气死朕吗？”

“呃，好好。你别着急，本王这不正合你商议吗？”

无奈啊，这老头的暴脾气真是臭得不行啊。

“滚，你可以滚了！朕看见你就生气，记住你答应朕的事情。”李渊气呼呼的摆手赶人，可眼中的不舍和泪水让李玄霸有些心情不爽，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嘭。

大明宫的大门关上那一刻，李渊终于忍不住滑落在地抱头痛哭，也不知是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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