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与吸血鬼的异界历险 第十四章 幻术

【…】

【我这是…】

有些头晕的佐助慢慢睁开右眼，发现三根纤细的手指正呈抠取状，抵着自己的眼眶。而那三根手指的主人竟是艾玛，此刻还“和善”地看着他。

“终于醒了啊。”

“这只眼睛里，有什么？”艾玛以坏笑的表情说着，之后轻动手臂，把手指转到了另一侧。

“还是说这只眼睛里，有什么？”

佐助终于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特别是注意到自己被特殊的锁链绑在了自己房间的座位上。

【为什么会惊讶轮回眼的事…】

“所以，是你把我的意识救——”“回答我的问题！”艾玛狠戾地将佐助的话打断，连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脸上。

“……”

佐助觉得艾玛应该会在发现异常后立刻读取他大脑中的信息。因此她现在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比如轮回眼的事，自己家族来源的事，立场的事。而还要这样审问他，难道是更进一步确认自己是否可信？

“还不把左眼睁开呢……”

“看来你想姐姐我来硬的咯？我可是出于礼貌，没有擅自读取你的记忆呢。”

艾玛恢复了坏笑继续道，抵着他左眼眼眶的手指增大了力度。

【居然没有吗…这到底…】

眼见佐助的神色愈发严肃和疑惑，艾玛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又喷了他一脸唾沫不说，三根手指还差点抠了进去。

“……”

原来又是这个人在满足自己的捉弄欲啊。

不过自己刚才确实可能因脑袋不清醒被她唬住了——她没有提前读取自己的记忆，于公于私，显然都不可能。抠眼珠自然是师从哥哥。

“喂，笑够了没有？该办正事了吧。”佐助不耐烦地说道。

“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哈！”看样子艾玛根本停不下来。

“我失败了吗？”

听到这句话，艾玛才渐渐平静下来，浅笑的脸上像有些许不满。

“成功了。很不可思议。”

【！？】

“你啊，是开挂了吧？”

“什么意思？”佐助十分吃惊，不止对于“开挂”一词。

艾玛抬起右手，两指指向了他的双眼。

“雷劈之前，你对她多次瞪眼了是吧？”

“嗯。”

但由于蕾蒂西亚父亲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给予她心智与意识上的加护，来防止他人的精神干涉，自己的那点幻术应该没用。

艾玛皱了下眉又道：“按理说，她父亲使用那个能力时正值壮年，也只受了小伤，从发动时到那天也没过多久，况且连康特尔维的精神干涉都没成功——”

“可我确实察觉她意识上已不再恐惧——难道你的幻术比他还厉害？”

艾玛饶有兴趣地俯视着佐助，佐助则闭上眼努力思考起来。

“当时，幻术的确无效。”少顷佐助开口。

“我也这样认为，”艾玛道，“不过会不会是延迟生效的呢？”

“不，我根本没有精神交流的感觉。”佐助即刻否定——毕竟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我在雷劈的前一瞬，捕捉到了她意识上强烈的波动。之后，她就，没害怕了。”

【？！】

“总不能说，因为看见你这个陌生人像是为了身为’灾厄’的她那么拼命那么决绝无畏还将惨死在她面前而鼓舞了她吧？”

没错，这不可能。

他再清楚不过了。对自己好的人惨死在眼前，自己无能为力，能感到的只有无比的绝望与恐惧。

“但这个波动的具体内容属于’意识中的深层意识’，那时我已近超负荷的工作状态了，”艾玛扶额望天作劳累样，又说：“我不能清楚，所以在结束后休息了会儿再次检索了她脑中的信息，”

专注倾听与思索的佐助这才猛地想起什么，他有些生气：“为什么蕾蒂西亚不在这里？你说了会马上醒来吧？”

“……”

艾玛轻眯了眼睛。

那个过程对人身心的即时影响是很大的。真亏他现在能想起这个。

明明很关心作为同伴的女孩儿们，却从来没有爱情的心思，最后女孩儿们伤透了心。这种男人就该孤生。

“是啊。明天就醒啦，这次是真话。但你先听我说完不行？”她不满地答复说。

佐助心道这女人真烦。捉弄来欺骗去，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继续。”

他又觉得惹到她的话一切将麻烦很多，还不如先让她折腾，况且她也知道适可而止。

“我只能捕捉到半秒的模糊画面。背景是清一色的蓝，其中有三个人，我的视角是一个孩子的视角，正依偎着一个大人，另一个大人站在不远的对面。”

“而那个单独的大人，我经过长时间观察辨认，觉得是你。”

【！】

佐助似恍然大悟，因为相近的画面就是自己使用幻术与他人意识交流的情形。

“那么另外两个人就是蕾蒂西亚和她父亲？”

“诶诶？脑子终于清醒辣？”艾玛高兴地笑了，“所以我想这就是她父亲保护她心灵的机制。对于精神攻击，并不是体内第二种魔力一视同仁地打乱原魔力的流动，而是有承载她父亲意志的，监护人一样的存在。”

“至于施法者为什么感受不到，应该是信息传回线路被阻断了，所以像心灵控制这样需要持续意识交流的往往更不能实现。”

听到这里，佐助算是大概猜出了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的缘由。

是啊，那种事他哪里擅长。还不如让鸣人来。

于是那几次瞪眼，他把自己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包括对她父亲母亲以及她的看法自说自话般地传达给了她。

尽管有她父亲在，决定权在也只在她自己。

最后，他想到一定会有个声音，问他是谁。

“我是你会遇上的同伴。我了解，真正的你。”

意识到佐助在发神，艾玛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我问你呢，你是不是跟人家老爸讲’我是你优秀的女婿，请把女儿放心地交给我’？”

———以上为正文

1.发神是我们这儿方言，一般指发呆。

2.上两章大闹刑场，有些细节没搞好。偏偏本文需要注意细节，哎。

3.像让别人摆脱心结这种问题，正当手段那也只有口了，其实对佐助来说，应该有难度。

4.大家应该看得出来，艾玛的定位了吧。要注意的是文中只是她的分身，能力是有折扣的。这里剧透一下，在第一卷之后，艾玛仍会对故事发展有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