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来临。
灯火阑珊下,四个士兵抬着一个东西为了躲避别人的目光快速行走着,透过建筑里泄露出的光折射在四人身上的盔甲上反射出了他们此时有些慌乱的表情。照明珠子跟随着他们快速走动微微扭曲着光线,拍打在脸颊上的丝丝寒气让四人心情更沉重。
谁都没有说话,隐约能从四人抬的包裹上闻到一丝淡淡的腥甜味,每走一段路后一滴鲜血渗透包裹的布缓缓掉落。
他们走了很远,直到城中心的高塔下,他们停住了…
“前方来人止步!”此时,见到来的四人后,军队中走出身穿同款盔甲的黑色短发男子。银白色盔甲配合阔剑散发着阵阵寒芒指着他们四人,坚毅的脸上尽是寒冷:“你们哪个队伍的?此处严禁任何人闯入!”
“古德队长,我们奉公爵之命将这东西送到禁地去!”
带头的士兵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起的文件丢了过去,男子一把将文件接住,打开确认印的是公爵的证明,他目光转到三人架着的血色包裹上。
他脸色微微一变,转身朝后方挥了挥手:“给他们拿钥匙,开门!”
“谢谢古德队长!”
古德点点头,目送他们消失在塔的门口,他摸着粗糙的下巴沉吟着:“这四人哪里来的?没听公爵提起过…”
……
塔下是一道门,门周围画满了诡异的符文,墙边的灯里已经不知道油尽多久了。门被推开后,里面是一条漆看不到尽头的漆黑通道。这时,一股阴风吹过让他们打了个寒颤。
四人相望一眼,做了个手势,架着包裹往通道深处走去。
透过照明珠的光线,能看到通道周围被画满了诡异的符文,隐约间还能看见有些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走了没多久,四人才发现已经没路了,通过提灯他们看见脚下有一个通往下面更深处的圆形门。
“咔咔咔--”
圆形的门被打开后,在紧张气氛下,他们每多说一句话就会增添一份恐惧。而且,外面的人传言着这里面可是封印了一个魔鬼…
深入到一定程度后,下面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往更前面的直路。这次两边的石墙上画的不是符文了,而是雕刻着一个个小型魔法阵,越往里面魔法阵里的符号越为复杂。
在那些画满魔法阵的墙壁下,他们四人大气都不敢喘,那股紧张感让他们渗出了汗,湿透了里面衣服。他们只能通过照明珠勉强看清前方的路,直到前方巨大古朴的石门出现…
石门除了巨大与时间的消磨变得古朴外并无其他亮点,走到门前,四人默契的停下。第一人拿出了古德给他们的钥匙插进门上方孔里,一拧没拧动,他朝后方轻轻喊道:“来帮帮忙…”
后方走上前来一人,在两人的合力下钥匙被缓缓拧动着…
“隆隆隆---”
古老的大门发出一阵颤抖,门被推开了一道能进出的口子后,他们将黑布包裹的‘东西’抬了进去。
门里的世界也不算完全黑暗,微弱的光线从上方石缝里照进来落到下方类似于祭坛的圆台上,石台被周围墙壁伸出的粗大黑色铁链固定,石台下是黑漆漆的深渊,通过判断这里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一个极为清晰的魔法阵刻印,刻印里符文极为复杂。
“要不,就丢这里吧…”一人盯着前方那带来无限压力的祭坛,他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我不敢再继续往前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那祭坛上冲出来似的…”
他们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我赞同你的提议!”
“我也赞同!反正这里已经算是塔下了,就丢在这里公爵也不知道,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回威克斯城…”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可,于是,他们将包裹往前方一丢后,渗血的包裹噗通一声滚到墙角。
“一、二、三……怎么少了一个?”
最前面一个士兵回头望去,发现他们四个人只剩三个了,人呢?怎么消失不见了…
霎时间,一股恐惧瞬间笼罩在三人心头,其中一个对着后方轻声喊着:“喂!你…你出来,别开这种玩笑……”
“…”
喊出去的话静静回荡在寂静的空间内,良久无果。三人再次面面相觑,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份深深的恐惧。
“跑啊!”
“嘭隆!!”
说时迟那时快,前方士兵刚提议完,回去的门重重的关了上去,门外的钥匙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噗嗤一”
“咯咔—”
一抹黑影划过,皮肤破开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他们互相看到了对方头颅慢慢的在与脖子分离,微张嘴还来不及惨叫,脑袋中传来阵阵空白的意识让他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嗒嚓—”头颅和身体倒了下去,身上的盔甲撞击在地面发出一声清响,接下来就是沉静。
随后,一道人影右手上拖着一个圆形物体从黑暗中幽幽走出,她走到已死去的三人面前,慢声细语缓缓道:“今年的祭品是不是有些多了?”
“呋哈哈哈~”
女子的慢声细语转化成诡异的猖狂大笑,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特别阴森,她嘴角勾勒出冷笑,将手中圆形的物体丢在三人面前,说道:“诺!汝辈们的队友来了,这下四个齐了!呋哈哈哈~”
圆形物体掉滚到三具尸体旁,透过微弱的光,这圆形的物体正是他们中不见一人的头。
“趁热…”身影俯下身摸了摸还残留着温度的尸体,一口咬在已断的脖子上,开始大口的吸着流出的血液,喉咙发出轻微咽落的声音让她脸上堆满了安逸的表情。
“咕~咕~”直到她喝满足后,身影离开‘食物’舒展了一下腰。她转过身子走到祭坛上后,俏眉微微一挑:“咦…”
她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转过头望去,这才注意到角落那个血淋淋裹住的东西。
“这是…诅咒者吗!?”她惊呼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小脚的跨出,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包裹前,速度之快在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他伸出沾满血液的右手对着黑色包布轻轻一挥,布一层层自动敞开,好似被一只无形之手剥开一样。
“果然是诅咒者呢…”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感受到那淡淡的红色气息,她眉头微微一皱,这股诅咒气息让她极为不舒服,她唾道:“呸!公爵那老混种真是什么东西都往这里丢是吧?”
女子极为不满的啐了一口,但她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那具红色躯体。此时辰月的身上的皮肤已经被诅咒吞噬而变成红色的了,因宿主血液被抽掉而休克身体所有机能,这个诅咒只能一直处于被打开的状态。
“竟然还没死……”瞥向胸口那微微颤动的红色,女子伸出右手指轻点在对方额头,她不由得愣住了:“这…这是…”
她发现本来血液被抽干等待死亡的身躯,在他胸口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诅咒所的源头地方,由诅咒的狂暴气息正在少量分泌新鲜的血液供给宿主。虽然很少,但也是在修复着。
“有意思,有意思。这诅咒竟然有自己的思想,在不断的修复着宿主的半死不活的身躯…这东西…”她在惊讶这个诅咒的特殊思想时,脸色微微一变,呢喃着:“这东西…”
“嘿嘿!吾辈感觉捡到了一个很稀奇的东西,吾是不是该帮汝一把呢?”她像发现了宝物一样,蹲在那里笑吟吟的拖着腮帮子,全然不顾粘上血液的双手涂红了那张精致的脸蛋。
她从一旁的尸体上拆下一只胳膊,将还未干枯的血液滴在少年口中,道:“反正被封印在这里出不去也不想出去,就当是消遣的饲养了一个小狗。”
“咕噜~”同时,那股诅咒气息一嗅到血液便马上控制着他的身体将其咽下。见到这一幕的女子无疑是狂喜,惊奇的同时她又将另外一些躯体胳膊卸下,将血液滴在胸口的诅咒胎记上。
随后,女子几脚将这些尸体踢落入祭坛下,看着这边的状态称奇道:“啧啧!这‘东西’真是有意思呢…”
胎记一遇到血液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蠕动着,有了外界血液的供给,他体内诅咒分泌血液与修复身体在翻倍进行着。只是十几次呼吸的时间,他面色就出现了一些红润胸口开始缓缓起伏,竟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而他身体在诅咒的修复下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被捕获住大量丢失血液所造成的营养不良也在被修复着。
随后,他身上的血红色皮肤也如潮水般消退,退回到胸口那个胎记中。只是在那胎记下,诅咒气息还在不断分泌能量与血液修复着他身体的机能…
“吾辈累了,等不到汝醒来了…”女子瞥了一眼少年胸口的位置,体内传来阵阵疲惫感让她的精神在这刻变得昏昏沉沉。她径直走到祭坛上坐下,祭坛周围一圈圈符文的浮现,女子身上出现了八个魔法光环…
“嗡---!”
“这…这该死的…封印…”话语断断续续,女子的四肢已早早垂下,低下颚陷入了沉睡…
透过上方照射进来微弱的光,能看到祭坛上熟睡人儿那张精致的俏脸。瀑布般黑色秀发直接掉身后的在石头上,浑身上下的黑色衣物因时间腐蚀已变得破烂不堪,却将那份曲线身材完美遮挡住,红唇跟脸边已干固的红色血液更呈现了她此时的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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