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狄仁杰 第001章 女尸

“

显庆二

识别结果：并州太原县令，陈寿。”

林建赶紧说：“哦，想起来了，陈县令，陈县令。你看，我都说了，我只是睡蒙了。”

陈寿中年样子，看着也有四十岁。这个年纪，还在县令上混，基本也就到头了。尤其出了命案，竟然来找外人帮忙，可见，的确是能力不足。

陈寿说：“你没事就好。我先和你说说这个命案。”

“嗯，你说。”林建心里也有点怕，毕竟自己只是顶着狄仁杰的壳子，思想意识还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断案。

马蹄声“哒哒”的响，马车轻微的一上一下的抖动，让林建有点晕。

“事情在张家庄，昨天晚上张五报的案，说自己犁田回来，发现妻子（古时指老婆和儿子，本书中只指老婆）被杀了。我带人赶过去，发现张五的老婆张氏倒在床上，身上没有衣物遮蔽。脖子被割开，鲜血喷涌的到处都是。验尸发现，死者没有被侮辱，只是后脑被人击打。想必是被人打昏后割喉，衣服消失的原因还不知道。”

林建听得胆战心惊。这得是有多大仇，才会这样疯狂。尤其是最后的没有衣物，刻意在衙门卒子面前羞辱她的尸体，绝对是血海深仇。

林建问：“你有没有查到什么和她有仇的人？或者和张五有仇的。”

陈寿回答：“怪就怪在这里，张五和他的妻子，一个仇人也没有。周围的邻居都夸他们二人心地善良，说他们一家因为没能生出孩子，所以特别想积德。遇见谁都客客气气，不敢结一点仇。”

生不出孩子？林建心想，这是一个大线索。

古时候，生不出孩子，就是没有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深植于江湖庙堂中的每个人。也许，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其次就是，对每个人都好，不敢结仇这一点，总让林建觉得怪怪的，哪里奇怪，自己又说不上来。

“还有什么线索吗？”林建问。

“屋里没有打斗痕迹，家具什么的都完完整整。我刻意看了下桌脚椅脚的位置，没有挪动。应该是熟人进来，趁机打昏张氏。既然是熟人，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呢？”

陈寿深深叹息一声。

“命案，一是为财，二是为情，三是为仇，四是为权。除了这之外，就是失手杀人。看情况，失手是不可能了。为权也不可能，为财也不像，那就是情杀或者仇杀了。”林建说，“尤其你说，二人没有孩子，那么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陈寿说：“想想也是。没有后代，这两个人肯定有矛盾，不过看张五的老实样子，不像敢杀人的。他昨天去报案的时候，双腿哆嗦，眼睛发直。衙役们去了之后，他又开始大哭不止，看情形，很疼爱他的妻子。”

林建完全不信这些表面现象，如果一个人都敢杀人，那么他的心理素质绝对强到可以伪装自己。只有一点，脱光自己妻子的衣服，这个不像是丈夫做的事情。

但是，张五依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断断续续的询问中，马车来到了张家庄。

张家庄在太原的西部，仅靠着一条大河，沱河。所以，这里很多人种田之余，也都靠捕鱼贴补家用。张家庄房屋错落有致，绿树成荫，景色优美。

但是杀人案一出，瞬间人心惶惶，造成的恐慌感和二十一世纪是无法相比的。

这时候的人们以宗族聚居，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邻里之间都有点关系。也就是这样，一旦出了命案，信任危机也就随时出现。因为他们难以接受自己的亲人竟然杀人，尤其在古代连坐机制的威胁下，更是恐惧。一旦有个愣头青杀了王公贵族，一个村庄的同姓宗族，可能都要陪葬。

而且，逃跑更是不可能的，宗族聚居虽然安全，但也是一种牵绊。所以，出现死亡的恐惧就在一个村庄中疯狂肆虐。

这在林建和陈寿下了马车的时候，更加明显。

村子里没有一家的门是开着的，鸡不鸣，狗不叫。田里没人下田，河里没人下水。只有几个衙役在慢腾腾的敲门问着东西。

在衙役的引路下，林建来到了张五家中。

张五家的房屋很简陋，外面围着一圈篱笆，种了蔬菜。房子是木头泥土混合搭建，正面的屋子盖的很宽，旁边是低矮的厨房小屋。正房被隔开，里面就是卧室。张氏就死在卧室的床上。

林建活了这二十几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凶杀现场：

女尸身体张开，横卧在床上，双目微睁，血迹喷溅在被褥和墙壁上，甚至地面上，都星星点点，依稀可见。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儿，几乎冲昏林建的大脑。

丈夫张五正蜷缩在卧室进门的一角，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有个衙役拿着水火棍，看在他旁边。

“凶器呢？”林建忍住呕吐的欲望，看了一圈，没发现有刀。

陈寿说：“没发现，击打张氏后脑的凶器也没发现。凶手可以说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林建竟然罕见的沉稳，嘴角笑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你来，就一定有痕迹留下！

他转头看着死在床上的张氏闭不上的眼睛，死不瞑目也许就是这样吧。

林建心里暗暗发誓：你放心，我林建既然刚重生，就不幸见你遇害，那我绝对为你找到凶手，更不会侮辱狄仁杰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