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凡二次临门,老鸨脸上笑开了花。
他未见其人,先闻其香。
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扑面而来。
老鸨大步走过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哎呦,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拽着张凡往里面走。
“呵呵……”
张凡笑了笑,随手打赏了她一锭金元宝。
他从林家老宅得到那批财物,全是金银细软。
在现代不方便花销,可是在古代,这妥妥地硬通货啊!
“多谢公子。”
老鸨笑颜如花,然后赶紧招呼了一个水灵的妹子招呼他。
她自然不可能自己陪酒的,老鸨干,张凡人家也不干啊!
张凡跟着打扮花枝招展小燕,一起上了二楼,进了雅间。
虽然只是陪酒,但是这一顿是张凡穿越以来,吃的最享受的一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门外,一门之隔,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燕儿在哪里?快让燕儿来陪大爷。”一个粗鄙的声音响起道。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燕儿正在陪别的客人,我马上让别的姑娘来陪你。”老鸨小心陪笑道。
“别的客人?告诉他,燕儿是我田伯光看中的人,让他们赶紧滚蛋。”田伯光大声道。
田伯光?
张凡目光一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转念一想,在这里碰到田伯光,一点不奇怪。
似水年华是衡阳城最好的青楼,而他最大的爱好正是这个。
令狐冲好酒,田伯光好铯,其实他们真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见外面闹得厉害,燕儿柔声道:“公子稍等,燕儿去去就来。”
她想着去打一声招呼,安抚一下田伯光。
“无妨!”张凡摆了摆手,朗声道:“楼下可是‘万里独行’田伯光?燕儿在此,田兄还请上来一聚。”
他在房间里说话,但是声音却传了出来,入了田伯光的耳朵。
见张凡竟然认识田伯光,原来他不是普通的公子哥……
燕儿心里微讶,田伯光是常客,她知道他是江湖人。
“你竟然认识本大爷?哈哈哈……”田伯光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跟我抢美人?”
既然开口称他田兄,田伯光本能地放松了警惕,这明显不是那些满口仁义的正道伪君子的作风。
田伯光纵身一跃,上了二楼。
他没走楼梯,施展轻功上楼。
一楼的客人见了,纷纷咋舌。
还好刚才没有招惹此人……
田伯光正在伸手推门,房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燕儿,毕竟是田伯光相熟的姑娘。
第二眼,就看见她身边的男人。
张凡?
田伯光眨了眨眼睛,真的是他。
“还来是你?”田伯光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为什么不敢?”张凡笑道。
“在山洞里,你坏了老子的好事。”田伯光气呼呼道。
“那是你自己笨。”张凡道。
“噗……”
燕儿忍俊不禁,不过又想到,自己不该笑的。
好在她人长得漂亮,所以田伯光选择了原谅。
“田兄打算找我报仇吗?”张凡问道。
“冲你叫我一声田兄,山洞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田伯光其实是一个爽快人。
燕儿给两人斟酒,他们对饮了起来。
“痛快!张兄弟,你可真是海量。”
田伯光自诩酒量过人,但是跟张凡喝了半天,发现对方连脸色都没有变。
“田兄,我觉得你这人不错,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张凡看着田伯光,“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喝酒,喝酒……”
听了张凡的话,田伯光脸色数变。
他想要发怒,掀桌子,可是发现张凡这人其实挺对自己的胃口,于是忍了下来。
张凡笑了笑,看来他的话,田伯光是没有听进去。
那田伯光的命运也就没有改变,还是在走在一条作死的道路上。
两人杯来酒干,喝的很快。
这时,他们却发现一件古怪的事情。
外面,竟然变得极其安静。
这是很反常的,因为似水年华生意很好,迎来送外,怎么会一下子声音全没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筝声。
筝声清脆悦耳,连贯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
张凡虽然没听过任盈盈抚琴,但是他听曲洋和刘正风合奏过《笑傲江湖》,而外面弹古筝之人,筝艺不在两人之下。
甚至对方的音乐造诣,可能比他们两人还高。
曲刘两人只是喜欢,不见得就有多厉害。
笑傲江湖的曲子也只是古怪,其余不见得就有多高明。
就连田伯光这种开口老子,闭口大爷的粗人,也放了下来杯子,静静地倾听了起来。
一曲终了,似水年华里,悄然无声。
过了许久,楼里才响起喝彩鼓掌声。
“燕儿,外面弹古筝的人,是哪位大师?”张凡问身边的燕儿道。
她是似水年华的人,自然知道。
听了他的话,燕儿嫣然一笑。
“公子,弹奏此曲的,是我们似水年华的花魁。”燕儿答道。
“花魁?”
张凡眼神一闪,心道:“终于等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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