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力,六段!”
黑色的石碑焕发出灿烂的光芒,一个灰衣中年挺身高声宣布道,他带着谄笑对着一位锦衣少年微微点头致意。
锦衣少年气宇轩昂,名为张修杰。
“好厉害,不愧是张修杰!”
“那可不,人家可是咱张家镇年青一代最杰出的天才!”
周围的一群少男少女禁不住称赞起来,他们目光看向张修杰时无不欣羡、尊敬。
而张修杰,并没回应众人的赞赏,而是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队伍最后面的一名瘦削少年,眼神充满倨傲。
瘦削少年唤作张觉。
“整天测你麻痹!”
张觉正低着头,一腔怒气地暗骂着。
接下来轮到一个青衣少女,少女的眉毛比柳叶还要鲜翠,面如桃花,粉嫩动人。
芳名张平蓝。
张平蓝莲步轻移来到石碑前,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提起手掌对着石碑就是全力一拍。
黑色的石碑绽放出光芒,虽不及张修杰的,但也不错。
“法之力,四段!”
灰衣中年宣读道,他对着张平蓝露出欣慰的笑容。
听到这个结果,张平蓝握紧粉拳,俏脸上难掩喜悦之色,这个成绩对她来讲已是极好。
她不自地望了眼张觉,而后微微摇头。
少男少女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测验,最低的也要法之力二段。
到最后,只剩张觉。
人群自觉地给张觉让开一条道,看他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小丑,现在,小丑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感受到诸人异样的目光,张觉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的低着头,咬牙切齿,扬起手掌,带着满腔憋屈的怒火击向石碑。
砰!
黑色石碑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亮了一下就灭了,好像连石碑都在嘲笑他。
都来看看,这废物。
“法之力,一段!”
灰衣中年喊出一道冷漠的话音,看也不看张觉一眼,视若无物。
“果然不出所料,废物一个!”
“哟,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以前可是寄托着咱全镇的希望呢。”
“什么狗屁希望,我看是绝望!
功法学不了,法术学不了,就算他是极其罕见的无属性修真者,那也是废物中的废物!”
“是啊,一个不会法术的修真者有什么用?那不得跟一只不会咬人的狗一样么。”
人群低声啐骂着,对着张觉指指点点,有人讥笑,有人鄙夷。
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一边的张平蓝有点替张觉愤愤不平,可最终她还是没有什么行动。
她和他终究还是越走越远,差距越来越大。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平庸之人与同辈交恶,那样也会显得她不合群。
而当事人张觉,他再也忍受不了,扭头就要离开这处聒噪的耻辱之地。
这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及时地叫住了他:“张觉,你干嘛去?来大厅开会——这是族长的命令!”
说话的是一个黑衣老者,是张家的长老,叫作张振,乃张修杰的爷爷。
见到自己孙儿成绩优秀拔尖,他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张觉犹豫片刻,然后才在一片嘲笑声中一头扎向家族大厅,步伐极快,像是在狼狈逃离。
倘若是张振找他,张觉绝不会听从。
这张老头经常针对他,和他不对付,他恨不得将其暴打一顿。
可要是族长,也就是张觉的父亲,张觉还是会乖乖听话的。
只是为什么要去家族大厅?还开会?
张觉边走边思索,先在小辈面前被嘲讽,这会又要去挨老辈的批斗?爹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又是那件事!
狗东西!
……
家族大厅内,一位穿着黑色锦袍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主座上。
他修剪齐整的胡须已经开始发灰,双目之中隐隐透着一丝威严。
此人正是张觉的父亲,张家镇的族长兼镇长——张义炳。
下方,还坐着另外两个黑衣老者,这俩也是张家的长老。
咣当。
张觉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狠狠地瞪了眼那两名长老,而后一屁股坐到了他们对面。
这时候,张振也跟着进来了。
他瞟了眼脸红脖子粗的张觉,嗤笑一声,对主座道:“族长,如今张家式微,沦落于张家镇苟且。
我们只有寄希望于后辈,张家才会有复兴之可能。”
“所以呢?”
张义炳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为了整个家族的兴亡,还请族长将那卷无上功法交出来,让家族中最为优异的后辈学习!
用以振兴张家!”
另一个长老站起来躬身回答道,大义凛然,这是张和群。
“交你大爷!”
张觉拍桌暴起,将桌上的茶水都震得溅了出来。
他指着张和群的鼻子怒骂道:“功法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们是强盗吗?凭什么强抢!
还有,家族中最为优异的后辈是我兄长。
不是张修杰那货!”
看到张觉气急败坏的样子,张振越发想笑,废物就是废物,黄口小儿老夫不跟你辩。
你在老夫眼里什么都不是。
“觉儿,不可无礼。”
主座上的张义炳抬手制止道。
此时,最后一位长老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站起身来,他叫张令昆。
张令昆对着张义炳作揖道:“族长,两位长老说的没错,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张觉伦少爷已学了一种无上功法,这功法他也用不上;
至于张觉少爷……族长,您是知道的。”
说完,他便默默退回原先的座位,不再言语,该说的都说了,剩下就看族长如何定夺了。
张义炳皱起了眉头,陷入两难的境地。
作为父亲,他应该把这剩下的无上功法留给小儿子,哪怕他永远也学习不了,那也得留给他。
是儿子的就是儿子的,怎么能给予他人?
而另一方面,作为一族之长,他得为整个张氏家族考虑,一切要以家族利益至上。
现在连平时不偏不倚的张令昆都发话了,要是再硬扛着不给,怕是会引起其他族人的非议,影响家族的团结。
就在张义炳纠结之际,老谋深算的张振发话了。
他先清了清嗓子,引起诸人的注意后,才娓娓讲道:“族长,你看要不这样。
三天后,让修杰和张觉比试一场,谁赢那本无上功法就归谁。
以后绝不再提!
这也是我们三人商议后的共同决定!”
说罢,三位长老一齐对着张义炳躬身行礼,一副齐心协力的样子。
这时候的张觉气极反笑,让不会一个法术的他跟实力高出五段的张修杰比,这还用比吗?
他戟指冷笑道:“好,好得很!想耍猴?小爷我不陪你们玩了!”
啪!
张觉抓起茶杯就是用力往地上一摔,然后扬长而去。
张义炳目光复杂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又看向那碎裂的茶杯,最后移向张家的三位长老。
充满冰冷。
张和群和张令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而张振则若无其事地迎上这位族长的目光。
好一会儿,张义炳才打破宁静道:“行,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而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没人知道,他衣袖内的一个手指头刚才被他捏得夸张地变形了。
……
张觉回到自己房间后,气得见什么砸什么,他痛恨老天,为什么要让他无法学习功法和法术!
这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他痛恨张振,他痛恨张和群,他痛恨张令昆,他痛恨张修杰,他痛恨张平蓝,他痛恨所有所有人!
不经意间,他注意到了那副从蓝星带来的崭新扑克牌。
然后上前抽出所有牌将之洒向房顶,哗啦啦,55张牌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弥漫在屋内,而后渐渐坠落。
张觉仍旧不解气。
于是他挥动拳头,砸向墙壁。
咚,咚,咚。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鲜血渗出。
突然,张觉的余光发现一张牌似乎在发光,上面沾有一滴他的血。
什么情况?
愤怒暂时被好奇所取代。
他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牌查看。
那是一张黑桃6,上面好像有一些多余的字正若隐若现——
可点化为召唤、变身类法术。
“这是什么意思?扑克牌可以点化法术?我这是梦游呢吧。”
张觉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他决定再看看其它牌,经过查找,另外还有两张出现了类似的话语,而其他的都还是正常的样子。
“血,对了,我的血!”
张觉注意到有特殊字样的牌都沾有他血,于是他将手上的血撒向一张又一张牌。
不一会,55张牌全都染上他的血。
正如他所料,所有的牌现在都显示那种字句,不尽相同。
总结下来,就是——
方块可以点化为攻击类法术;
红桃可以点化为防御类法术;
梅花可以点化为幻术、封印类法术;
黑桃可以点化为召唤、变身类法术;
唯一一张空白可以吸收别人释放的法术,既能化解危机,又能为己所用;
而大小王,则无所不能!!!
看到最后,张觉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完了,我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觉才接受这个令人疯狂的事实。
此时,他想起了那就名言: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
说的真他么对!
“这副神奇的扑克牌,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学不了法术,但可以以卡牌作为武器,利用卡牌释放法术!”
张觉这才回想起来,扑克牌是由西方的塔罗牌演变而成的,而塔罗牌被认为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魔法。
兴许这就是为何这副扑克牌这么神奇的原因。
没有再多想,张觉重新振作起来,仿佛是枯木逢春,柳暗花明。
他坚信,从此刻起,他必将亲手逆转自己悲催的命运!给那些嘲笑他的人一记惊天动地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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