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一斩神 第4章 黑心掌柜

青云大陆的流通货币是一种指甲壳大小的薄玉，叫做云壁。学习技能呀，买东西呀，用处多了去了。

钱是好东西，人若没有钱走到哪儿都不好使，刷脸在这个时代只能刷到一顿拳头。可怜宋一凡已经忍受了三天没有钱还不能刷脸的难过日子。

宋一凡手中虽然有【柳絮和风剑】经书，却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他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得道理。

他在徐城内溜达了三天，摸清了行情，也观察了个仔细，在城内比较适合交易的也就那家“丰汇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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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客人何种身份、打扮如何，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笑脸迎客。即便来客是宋一凡这种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丰汇斋的伙计依然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伙计：“客人，您里边请。”

宋一凡走进堂去，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下，那架势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一个“穷光蛋”。

伙计眼力劲儿好，瞧得宋一凡虽衣衫破烂却神情自若不是凡辈，连忙给他斟了一杯茶，“您请用茶。”

宋一凡端起茶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三天一夜，终于喝到了热水，感觉真不容易。

伙计瞧宋一凡喝得急，又给他斟满一杯。

宋一凡：“谢谢。”

伙计微微曲着腰：“不知小的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宋一凡：“我想出手一件东西。”

伙计：“您可否让小的过过眼？”

“可以。”宋一凡从怀中取出云纹经书来，交到伙计手中。

伙计接过云纹经书，小心展开，心中暗暗称奇怪，并说道：“您的东西太贵重，小的做不了主。待我去把掌柜的请来。”

宋一凡：“行。”

伙计合上云纹经书，双手把它慢慢儿捧还给宋一凡：“公子，您请收好。”

“去吧。”

片刻之后，伙计就把田掌柜从内堂中引了出来。

田掌柜对宋一凡拱拱手：“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宋一凡：“宋一凡。”

凉州好像并没有哪家姓宋的大家。田掌柜：“宋公子，可否把云纹经书取出一观？”

宋一凡递将于他：“请看。”

田掌柜展开经书，只看到【柳絮和风剑】几字就立即合上了它，“田某也不能估算出这本云纹经书的价值，需将它带到内堂让鉴师甄别一番。不知宋公子可否愿意？”说得好像有理有据。

把云纹经书交给他，万一他黑吃黑呢？这是极大的风险；但是宋一凡现在需要的是云壁而不是经书，他没得选，只能让田掌柜带走。

宋一凡：“当然可以。”

田掌柜对伙计喝道：“阿七，给贵客上糕点，瞧你这没眼力劲儿的样。”

阿七堆笑认错：“小的知道错了。”

……

一小会儿，伙计阿七端上一盘糕点来，恭敬的放到桌上，“宋公子，如不嫌弃，请您用一些糕点。”

丰汇斋待客有道，就连这么小小的一盘儿糕点都是有名堂的，而且还取了个不错的名字，叫做“三春报喜”。

盘**有三样儿糕点，有荤有素还有果儿，每种三块，凑齐九数。造型别致、摆盘精美、香味尚可。

不过对于一个三天没吃东西的人来说，糕点的造型和口味全是浮云；数量太少，其它什么都是然并卵。

宋一凡不紧不慢，也没用多久时间就消灭掉了整盘糕点，肚子舒服了那么一些。

吃了糕点，喝了茶，剩下没事做的时间就是尴尬。过了那么久，田掌柜也应该出来了吧？

宋一凡：“小哥，烦你去催一下田掌柜。”

阿七：“您稍等，我这就去催。”

进去又出来，阿七一脸假笑：“宋公子，烦您再等等。掌柜的一会儿就出来。”

宋一凡：“好吧。”

也许每个人的时间标准不一样，这“一会儿”就是一个时辰。

那田掌柜一定有什么古怪！宋一凡现在是落魄之人，心思自然就会多一些。他等不下去了，嚷道：“我不卖了，让掌柜的把云纹经书还我吧。”

阿七赶紧劝他：“别呀，您再等等，小的再去催掌柜的。”

……

这一次田掌柜终于和阿七一起从内堂中走了出来。

田掌柜开口就向宋一凡道歉：“宋公子，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宋一凡直截了当：“田掌柜，你出多少？”

田掌柜横着脸对阿七说道：“阿七，关上门，门外把好风。”

宋一凡觉着不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有必要要关门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待门关上后，田掌柜轻松许多，又换上一副笑脸：“请坐，请坐。”

宋一凡：“田掌柜给个痛快话吧。”

田掌柜坐正了身体：“我出一千云壁。”

太黑啦！宋一凡早就了解清楚了行情，像这种品质的云纹经书在凉州以外得十万云壁上下的卖价；在凉州地界那就更是千金难求、有市无卖了。姓田的只出一千云壁，打发叫花子么？

宋一凡还得和他打打太极：“把云纹经书还我吧，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