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夜空中,白狼悲鸣啸天,声音回荡山间密林,即使风声也掩盖不住狼皞。悠悠荡荡的传入了剑庄的荒宅之中。
声音中透着无尽悲凉与绝望。
书生听见那声音,猜测那白狼或许已经遇害,心中难免一阵悲伤。
白狼通灵,虽然是一畜生,但重情重义,更胜凡人。因此陆远行敬它,对于白狼临行前托付的婴儿,他自然要救。况且,这婴儿如此可爱,即使没有白狼托付,书生也不可能不管。
“如果让那名持剑的女子发现白狼身边没有婴儿,难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相信定然还会再次回到剑庄。”他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以,陆远行并没有在剑庄继续停留。
他匆匆收拾行李,把婴儿贴身抱紧,裹入怀中,用单薄的夹袍挡住外面的寒风与暴雪。看了看自己怀中鼓囊的样子,像是那怀胎十月的女子一般。
陆远行自嘲的笑了笑,道:“小家伙,书生这排骨堆里可暖和?”。
他带上毡帽,大踏步出了剑庄,迎着风雪向着外面的天寒地冻走去。
山路难行,下了一层雪之后便就更加举步维艰。因为怀里多了一个小娃娃,书生走的很慢,生怕一不相信摔一跤,若是平常独身一人倒也无事,现在却不能那么折腾了。
他不敢升火把,生怕在这黑夜中被人发现。折了一根粗树枝权当拐杖,专挑小路而行。风雪飞舞,掩盖了一路上的脚印。
***
荒山古道,女子带领八个护卫徐徐前行。她坐下是登山入岭如履平地的千里良驹,四平八稳的驮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体,向着白狼逃走的方向走去。
女子不急,有三百甲士追赶,她相信那畜生逃不掉的。
行了大约有四五里山路,前方忽然出现几具尸体,有的胸口被抓烂,有的则被咬断了喉咙。尸体胡乱的躺在雪地上,已经快要被雪掩埋了。
“那畜生倒是厉害的紧呢。”女子心道,手指轻点剑柄。
转过一个山石死角,前方忽然出现火把,密密麻麻足有上百。
那是女子派遣追杀白狼的人马。
领队的一身黑甲,面色冰冷,像是一把立在雪地里的钢刀。
他见女子来到,连忙行了礼。、
女子面容微微现出几分暖色,轻声道:“王叔,那白狼可曾捉到?”。
被称为王叔的男子连忙施礼,道:“小姐,属下无能。让那畜生跳下来悬崖。不过,小姐放心,属下已经派人下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当女子听到那白狼已经跳下悬崖时,她心中有些不悦,又问道:“那畜生身边可有一个婴儿?”。
“回小姐话。没有!”钢刀般的男子说道。。
女子眉头一皱,想起那个傲气十足的书生,心中一口浊气升腾。自己竟然上当了。
她猛地把目光投向身后一位近士马背上的少妇尸体,心中一沉。自己太大意了,这人早已死去多时,身体都已经僵硬,血液也凝固了,但当时发现她那会,屋子里明明还生着火堆。显然是旁人生的。整个剑庄,除了那个书生之外,再无其余人。定然是那读书人把婴儿藏了起来。
即使后知后觉,但也不难看出女子心思很细,是个极聪明的主。
“回去!”她拨转马头,率先向着那剑庄冲去。
一切都如书生所料那样。女子果然发现了端倪。
此时距离陆远行离开剑庄也就不到一炷香时间。
书生还未走远,便听到大道上传来人昂马斯的声音,显然有大队人们在奔袭。
远远的,便就看到一群火把如长龙一般照亮山路,足足有数百人之多。亏得书生走的是小路,身边又无显然的东西,更兼此山树林极密,种种条件下,使得他虽然与那队人马擦肩而过,但对方却并没有发现他。
目送对方再次回到山中的剑庄之中,书生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自己果然猜的没错,女子果然又去了剑庄。
他尽可能的快速离开赶路,专挑一下马不能行的道路走。
此山很大,纵向距离距长安虽热只是三百余里,但是横向距离却是一处几乎贯穿一省的山脉群,极其幽深。
书生此时便就是横向着走,想要进到大山深处,以求躲避那女子的人。
雪更大了,大山中的寒气更重。如此天气,不能再走了。
书生四处看了看,想要寻个去处。
也是他运气,远远的看到一座草庐,似是猎户人家。陆远行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如果再不找个取暖的地方,他与这孩子都可能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中。
书生边走边想这遇到的事情。
昨夜虽是短暂交涉,但只言片语有见,便就可以看出女子绝对不简单。这种不简单,不止是身份使然,而是一个人的能力上的不凡。
从女子的对话可以断定,这批人来自长安城武文候府。
陆远行虽然远居中州,但读书人知道的事情总是不少。即使朝野庙堂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而武文候便就是那天下读书人永远也不会忽视的‘一二’了。
当朝皇帝的左膀右臂,大将军王,武文候白崇信。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相传更是一位绝顶的武学高手。
当年他在西凉带兵,镇守边陲。可是为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最出名的却是十年的一件事情。
十年前,中州第一江湖门派无锋谷竟然公然挑衅朝廷的权威,一时间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许多门派或者江湖游侠开始或明里,或暗里与朝廷作对。搞得人心惶惶,百姓不安。
就在这时,白崇信率领十万西凉铁骑,自边关一路杀伐。马踏天下,从此秦国再无江湖。
这件事之后,白崇信声名大噪。皇帝特奉为大将军王。他也是第一个秦国的异姓王。
这些都不是秘密,陆远行知道自然也不奇怪。
“还有三个月就要大考了。自己此时得罪了武文候府。十年苦读,难道要付之流水吗?”书生叹了口气。
他还来不及多想什么。
忽然,怀里的婴儿咿呀一声,大哭起来。那声音在这深山中传出老远。
书生慌了手脚,如此哭下去,不被人发现才怪。
他不知所措。
婴儿哭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书生急得满脸通红。倒不是为了自己安慰担心,只是这孩子哭的却是有些催命。
“应该是饿了吧。”书生试探性的用手指点了点婴儿嘴巴。
小家伙像是饿极了的小狗,吭哧吭哧的,四处晃脑袋。
“果然,婴儿不知事。管你天翻地覆,地动山摇。饿了就哭”书生苦笑一声。加快脚步向着那人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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