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罗天奴的官方声明出来,娄家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可并没有发布那位数据出错的设计稿,是不是他自己的,他到有点担心。
之前就发生了数据出错,这一次会不会又有什么变化。
下了火车,他没直接去接采采,毕竟借钱的事没搞妥,见到张若然,都不知道怎么说,总数大体算了算。
没有华罗天奴的设计奖,原来二百万没动,后来又拿了几个小奖,大概有几十万,卖画大概有十万元,大概还差四十万左右。
这不是当初他十几年的工资收入,买下那套房子的价格吗?
老天似乎跟他玩鹰,转了一圈,他到欠了一套房子,娄家洛有点想哭。
宣纸到是提前运到,看到娄家洛把两幅画交到手中,刘老头还好奇问他。
“你丫头呢?那个小可爱呢?”
“先别说我女儿的事,画舍有回信儿了吗?”
娄家洛几乎直接打断老头的好奇,直接说钱,现在他眼中只剩下四十万了。
“对方答应了,五千元一幅。”
刘老头一句,把娄家洛也惊住了,他的那破画真值那么多钱吗?
随之,后面一句话,把他的热情打消了。
“只是,人家说,要等几天才签合同,所以,你那预付款……估计……”
娄家洛一脸无奈,没时间去欣赏刘老头炫耀他伯乐的风采,一句“接女儿”直接走出门。
也算是步履沉重,他都不知怎么走到张若然家所在的小区,看着瞪视他的门前保安,犹豫再三,还是给张若然打去电话,让她把女儿送下来。
“你不进来吗?不会是怕被苏静说吧……”
电话里,张若然似乎并不急于问关于钱的事,让把电话交给保安,先上楼再说。
打开十五楼房间门,迎面女儿欢喜的扑上来,娄家洛反应有点平淡,不想看张若然的眼神。
人家到是如无其事,伸手请他进厨房,饭桌上摆了一桌菜。
“听采采说,你在帮别人画画,临摹,一幅赚二千,挺厉害的嘛。”
又是小丫头嘴快,娄家洛心里念叨,嘴里淡淡谦虚两句。
她哪知道,现在自己的一幅画已经涨到五千,已经赚几十万了。
桌的菜很丰富,六道,三荤三素,吃起来味道到也可口,旁边的采采小声嘟囔。
“没粑粑做的好吃,想粑粑的菜了。”
张若然略微惊讶,怪异瞥他一眼,一种似乎说“你怎么可能会做菜”的表情。
情绪有点不高,娄家洛也不介意人家的轻视,估计一会儿问到借款,怕少不了会挖苦。
除了一桌子菜,张若然还准备了一瓶红酒。
“来吧,也知道你晚上会回来,本来想到外边吃,采采非要在家做,没办法,这几样对付吃,祝贺我终于辞职了!”
辞职了?
娄家洛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一定是自己承诺借钱,她才有勇气提交那份辞职报告。
觉得有种犯罪感,端在手中的酒,都忘记怎么往嘴里咽下去。
张若然依旧没说为什么会提出辞职的原因,毕竟两人还没到那种朋友之间的交流程度,中间没有苏静,恐怕也不会认识。
采采到是成为整个饭桌上的开心果,不时冒出的几句“大人话”,斗得两人开怀大笑,这种气氛令外人看来,仿佛一家人聚餐。
只是,席间吃饭的男女,又有点过于客气,话语有点生疏。
看到女人一脸轻松,象做了一件大事般,不知不觉,两杯酒下肚,脸颊也红润很多。
娄家洛知道,实情终归要说的。
“对不起……之前说的……”
似乎走了神,张若然又把两人的酒杯倒满,碰了一下,直接饮下。
“你人到是心眼挺好,至于辞职,跟你无关,我的事……”
一句话,娄家洛未感觉到轻松,依旧内疚,说跟自己无关,要是开了诊所,有了退路,今天的酒席,才称之祝贺餐吧。
心里觉得错了,当即娄家洛拿起酒,仰头喝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是有了钱……有了……就不会这样。”
酒下肚,内心的歉疚感却没有消除多少,反而越说越有点不爷们。
对面女人嘴角划过一抹嘲讽,似乎一切都很明显,没必要解释。
桌上手机响了一声,采采手疾眼快抓过去,娄家洛也没心情数落孩子调皮,又端起酒,看来,今天表现毕竟差了。
这女人看不起他,就不相信他能借到什么钱。
“我能的,三百万没有,但我借到二百六十万,真的,明天就打款。”
逼迫之下,娄家洛把所有家底都揭开,今天豁出去,就算没有三百万,毕竟大部分拿到了。
只是没想到,对在的女人却笑得更开了。
“在我眼中,你们男人都一样,说的话就从来没兑现过,开诊所三百万,怎么可能够,至少也要五百万,那天,不过一个笑话。”
啊!
娄家洛清醒了,整个过程原来不过笑话。
可开诊所的事,总是真实的,对面这个单身无依的女人辞职也是真的。
“不行,跟苏静说吧,她……有钱。”
这算是娄家洛最后的抵抗,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挺没劲的。
对面的女人端着酒笑了,“恐怕你也不知道,苏氏现在的状况,虽然你老婆管理这个大家,可要想批条投资,没你那个大嫂,怕是一分钱也不好拿出来的。”
第一次听到关于苏静在苏氏企业的地位,娄家洛聚精会神听进去了。
连五百万都不能借自己的闺蜜,这种大领导,也没什么用啊!
“要不……要不……”
娄家洛还想说借款的事,可看到对面女人失落的眼神,终于说不下去。
“对不起,事情没办好,我的错。”
要说的话,终于吐出来,连旁边采采拿着手机,非让他看什么,也顾不上管,心里的内疚感更强。
“粑粑,短信,你快看,这么长的数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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