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赘婿到工业之父 36.推动历史进程的一次考试

很多学生看着看着就被绕晕了，甲乙两辆马车既然都是赵家的，那为何不能一起出发，非得相反的方向走，这问题也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走了多少千米！

这不是坑人么！

学子们心里吐槽不停，甚至有的人在心中想着，别让我知道这个赵家是谁，不然非得亲自上门问问他家问什么不能好好走路，非得绕一大圈！

方然不管他们心中这些弯弯绕，只见他此刻脚下踩着一双绣着银纹的黑靴，慢悠悠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充当着监考的职位。

鸿运书院环境非常好，就连给学子的活动空间都很大，会时常举办一些类似蹴鞠的比赛。

但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教室里没有火炕，这大冷的天，为了保证采光良好，不会阻隔视线，教室靠院子那一面的帘子还不能全部放下来。

可这时候外边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屋子里虽然燃着好几个炭火盆，许多学生自己也带了暖炉，但依旧还是很冷。

想到这，方然打起了主意，火炕生意现在如火如荼，不如尽快和院长提议一下，起码不用再这么冷了。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裹的比较厚实，就是怕时间久了这些学生受不了，大一点的还好，抵抗力会强一点，小一些难免会受些风寒导致感冒发烧。

在这个时代这可不是什么小病。

再看这些学生的穿着，虽然大多都穿得很不错，华贵又保暖，但也有那么几个穿得比较朴素单薄的。

在眼下这个年代，为官的若是不捞外快，又没有一个富裕强大的家族做后盾，单单只靠一份俸禄，生活还是比较拮据的。

而且就算是在一些比较有能量的家族当中，很多年轻人每个月的花用也都是有定额的，真正可以随意花销不愁没钱的人还是比较少。

像方然这样小小年纪就把控整个家族钱财的，更是少之又少，起码在这书院中也就他一个。

一个半小时后，方然看了一眼燃的香，回到案桌上，用戒尺敲了几下，接着说道：“时间到了，本次考试结束，停止继续答卷，按照上午的规定把试卷摆到桌子旁边，我现在下去收。”

话音刚落，教室里一片嘈杂声响起。

“啊！怎么这么快！”

“就是，我都还没做完！一个半小时根本不够啊啊啊！”

“对了，最后这道题你做出来了吗？”

“没有，我被绕的头都晕了！”

“唉，我也是，这个赵家的马车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倒是写了一个答案，就是没把握。”

“别说了，我这一天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要说话。”忙着收卷的方然看他们讨论的兴致勃勃，赶紧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卷子收完以后，学生们就都出去了。

刚刚经历过一场九十分钟的考试，这些对于考试这回事还不大适应的学子们，精神上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疲惫。

虽然比不得常科考试时的好几天，但那是因为常科考试的给予的时间和题量是呈正比的。

可这一天的考试，如此繁杂多样的题已经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之后的时间方然也不管他们，就让这些学生在外面自由活动，他自己就把试卷都规整起来，准备立刻批阅。

反正也不是很多，说不定在下学之前能批完，正好可以让家长签字。

没错，方然的这份试卷自然不是考完就结束的，给家长签字这一环是必不可少的，除了能让家长更好的了解自己孩子的成绩之外，也是方然一种管理学子的方法。

他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都难以服众，才学这点也需要时间的推移，随着相处才能看出，所以他势必不能向其他老师一样。

如果连自己的学生都不能降服，他也没什么资格当老师了。

而甲班学子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什么，方然让他们自由活动，可由于实在对这次的成绩太过好奇，大多都是围着门口偷看，

这种场景在甲班学子身上很难见到，以往的考试即使没有全然的把握，也不会这么忐忑，究其根本，还是方然的题目出的太稀奇古怪了，他们根本听都没听过。

其实，这时候的课程还没有分得那么细，能力出众的老师是可以教多门课程的，只要他确实有才华。

所以，把甲班所有的试卷都进行整理，按照文学和算学两科分为两大块。

随后方然拿着一支蘸了赭色染料的毛笔，先批阅文学考试，他一张一张批着试卷，看到错误的就圈出来，在把分数扣掉，最后算一下总分。

他这回的文学试卷出的难度并不大，既不算难，也并不简单。

出于对学子们第一次考试的考虑，这份试卷虽然题量比较大，但只要平常用心学习，很多细节题是能轻而易举答出来的。

唯一具有高难度的就是最后的策论了。

不够这些学子也大多是明年就要下场考试的，这份试卷中他们最熟悉的应该就是诗词题和这道策论题了。

所以，综合看下来，分数要比学子们自己想的好不少。

九十分的确是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一百分还没遇到，但多数人都在七八十分徘徊，不及格的几乎没有，也算是在方然的预料之中。

相对来说，算学考试就是惨不忍睹了。

总共六十个题，就算全部都会做，有些人难免也会因为粗心大意错上那么一两道，再说最后那个甲乙马车的题目，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更加难上加难了。

分数核对完毕之后，方然发现算学的确是现今学子们的短板，即使自己给他们提前恶补了几天，但效果依旧不好。

只有几个八九十分，比文学考试整整少了两成，及格的只有四分之三，还有一小部分压根就不及格。

方然看了看天色，发现还不算太晚，索性就把所有学生叫回来了。

他也不想打击学子们的积极性，表扬了几个成绩出众的后，就把试卷都发下去了。

学生们对于分数这件事还十分新奇，发下试卷后左看看右看看，想知道自己和别人的成绩，对比一下。

“哇！这家伙竟然考了八十九！文学也是八十八，厉害啊！”

“你看他算学考试连最后的甲乙两车都知道怎么算，可惜就是答案错了，估计思路是对的。”

“哈哈哈！就差一两分有奖励，有点可惜啊……。”

“是啊，我考六十八也差不多，反正都没上九十。”

“还不如我考五十九呢。”

“你说什么呢，你那是不及格！”

“不及格有什么，反正八十九和五十九都没有奖励，依我看都差不多嘛。”

“咦？你是不是忘了，除了一门九十分以上有奖励，总分在一百七十五以上的也有奖励！”

“啊！对啊，我都忘了这个了。”

“还有，考的不好的可是会被退回到乙班的！”

“……”

当天晚上，这个自称自己考五十九跟人家考八十九差不多的家伙就倒霉了，也认识到了方然让家长签字的真实目的。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反了你了，还不快给老子滚下来！”他那五大三粗军营出身的老爹，手里拿个大木棍，站在院子里一棵掉光了树叶的大树下咆哮：“你再在上面带着，小心老子今天打折你的腿！

“爹！您就饶了我吧！我要是听您的下去了，我这条腿现在就可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