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亘无可奈何,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要跟这苦哈哈一般纠缠?最后还是结了账:足足十七两啊,他娘的真是黑啊。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北人可耻!”咬牙切齿的站在路上,却不知贼人早已跑到哪里去了,没想到自己尽然被一个小孩子下了黑手,这让他实在是气不过:“小爷我在绍兴府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个见了本公子不谢公子长谢公子短的恭恭敬敬地巴结我?从来都是别人请小爷我吃饭,你是第一个让小爷请你吃饭的。好哇!好得很!看你有没有命吃!无耻小贼,北人可耻!”
谢亘在家乡凭借着自己的家世,一向是嚣张惯了,这头一次来大明的皇城,刚来就栽了个大跟头。终日打雀,却被雀啄了眼:谢公子这个气啊!谢亘握了握拳:“小贼,要是再让我碰见你,我一定叫你知道我谢公子的厉害!”
另一边,大街上的这一幕:五六岁的小童在前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在后面跟着跑,最后还有四个抱着刀的军汉哐哧哐哧的追,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群人不是朱炜还能是谁?
“停停停,不跑了,累死我了。”朱炜迈着小短腿使劲的跑啊,一直跑了五条街,到现在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大口喘着。
“公子,呼~我看他们也追不上来了。”沈月向后看了看也停了下来,拍着微微隆起的小胸脯说道。
“哈哈哈,估计现在谢大傻要气死了吧。不对!应该是:多谢谢兄的美食招待,哈哈哈…”
几个护卫也是老脸一红,几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合起来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疲惫,也许就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卧床三年让这具身体非常的虚弱,没怎么运动就来这么一下子让朱炜现在感觉非常的累,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月儿啊,还有多久?”
“殿下,快到了。”沈月似乎也觉得有些累了,回答的有些有气无力。
“快了,快了,又是快了,啊我不行了。”朱炜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睡觉,疲惫使他坐到石头上不愿起来:来的时候没跑这么远吧,这么远都靠走的话,出来一趟要累死。
众人也坐在一边歇着,过了一会儿,沈月看着朱炜坐着,并没有走的意思,指了指夕阳,起声说道:“殿下,快些走吧,天色再晚些,麻烦就大了。”
朱炜又困又累,实在是不想走了:“不管了,让我再歇一会,我不行了。”
“殿下,婢子背着您走吧?”沈月有些着急,到了晚上,那看城门的军汉们可不会开城门。
朱炜闻言,认为此法甚好:“好!”
于是,沈月半蹲背起五六岁大的朱炜,看着甚是像姐弟俩一般。朱炜趴在沈月的背上,疲倦让他难以“开车”,紧了紧胳膊,闻着少女散发的处子幽香,沉沉的陷入了睡梦。
估摸着快走到东门时,沈月停下来轻呼:“殿下,到了,接下来您得自己走。殿下?”回头一看,朱炜已经趴在沈月背上睡的正香,叫醒他似有不忍,可这罪她也担待不起啊。
“怎么办啊?”
沈月看向了后面几个护卫,护卫们瞬间把头扭向了别处,看起了风景:“王头,你看今个的天儿真不错呀。”“嗯,是极,是极!”
怎么办,怎么办?沈月又看了看日头,天色渐黑,近处的城楼处已响起暮鼓声,她急的直咬嘴唇,随后似乎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咬牙,背着朱炜向城门走去。
夕阳透过沈月与朱炜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从脚下直到天际,天色渐暗,昏黄一片,王虎已看不大清,只能看到一团剪影,但他这一刻不知怎的,只觉得这一幕如此的美好!
朱炜好像做了一个梦,他记得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气不可遏,指着自己大骂一声“逆子”:难道我是哪吒,已经把龙王太子的筋挑了?
一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天色还没亮,映在屋里,雾蒙蒙的。朱炜揉了揉惺忪的眼躺在床上想到了自己做的“梦”,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炜在床上躺着直到天色大亮,沈月进来服侍着他洗漱,还是没记起个所以然来。
“殿下快些,陛下让殿下今日用完膳之后去乾清宫。”
朱炜应了声,估摸着应该是“厨神秘籍”的事,也没再多问。
用完早膳,朱炜晃晃悠悠的往乾清宫走去:“今天这鸡做的有些咸了,谷大为这小子怎么搞的,盐就不要钱了?看来调教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乾清宫外,隔着墙远远地听到声:“逆子!”这场景让朱炜觉得异常地熟悉,好像什么时候听过一样。走上台阶,扭头看见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和尚”跪在乾清宫的柱子边,不免一阵好笑,小声说了句:“小和尚念经,地板疼不疼?”结果那个小和尚好似听到了,扭过头来鼓着嘴瞪着自己,朱炜更乐了。
“父皇,儿臣…”刚进宫门,朱炜发现老爹像是正在气头上,正感觉有些不妙,结果弘治帝闻声看见朱炜站在门前,指着他,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逆子!”
得,柱子边上又多了一个“小和尚”,朱炜同学也“被”请到这里念经来了。
方才那个七八岁的小和尚看到朱炜也跪在这里,咧开嘴指着他哈哈大笑,似乎非常得意。
朱炜老脸一红没理他:真是丢人啊。
听着宫里的动静,似乎是张皇后也来了:“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弘治帝似乎真是生气了,指着门口,怒气冲冲:“逆子!都是逆子!皇后,看看你的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张皇后也很多年没见过丈夫什么时候生过这么大的气了,就像是他刚继位时朝中重臣倚老卖老批斥他也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只得顺着他来:“是是是,都是本宫的不是,本宫回去定要教训他们!三哥,这是本宫刚熬好的羮,来尝尝。”
“这两个逆子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实在是气死朕了,灵儿,朕知道朕忙顾不上他们,可就委屈你来管教他们了…”
听着老爹老娘说起不足为外人道的话,朱炜放下心来: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旁边的“小和尚”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悄悄问道:“你小子究竟干了什么事?惹着父皇生这么大的气?”语气颇有些前世在办公室罚站碰到同学,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问:“哎,兄弟,好巧啊,你干了啥好事?”的感觉。
等等,父皇?朱炜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你是朱厚照?”
“我不是朱厚照,我是你大哥!小子,你是不是躺糊涂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朱厚照似乎又想到了自己比朱炜大就有些得意洋洋。
这小子原来就是大明数一数二的“大玩家”朱厚照啊,嗯,我这具身体的大哥。看着正在得意的朱厚照,朱炜笑嘻嘻问道:“你究竟干了什么事?惹着父皇生这么大的气?”
“我…我先问的你!”朱厚照本来正欲说,突然想到:不是我先问的吗?
朱炜看着七八岁的朱厚照差点上套,不住一阵笑:觉得现在的人还是太年轻啊,我能越过表象,直接进行智商打击:“说得好,然后我又问了你。”
朱厚照反应过来了,就是不肯先说:“你先说,我比你大!”
比我大?比我身体大吧。我前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不过这么想来,朱厚照岂不是比他大五百多岁?好吧,朱炜也不想颇为幼稚地跟他争了,正色说道:“我昨日偷偷溜出城,碰到了多年未见的谢兄,欲请他吃饭,但盛情难却之下,他最终还是请了我。(谢亘:“贼子!”),你呢?”
“我不过就是昨天趁老师出去告状的时候,一时无聊,偷偷溜到御马监骑大马舞大枪而已。”
朱炜双手做抱拳状:“兄台此举当真是妙极,大丈夫应如是此!一人一骑,北出边关,立不世之功!”
朱厚照也双手佯做抱拳状:“哪里哪里,兄台之作为方善也,君子成圣三行!立德立言,留名青史,受万民敬仰!”
然后又都非常谦虚的摇着头:“呵呵~过奖,过奖!”
就在两人商业互吹,恨不得立马席地而坐,饮酒会友之时,弘治帝身边老太监走了出来:“二位殿下,陛下令二位殿下就此回宫,三日之内,如无特召,禁止出宫。二位殿下这就请回吧!”
“父皇,母后,儿臣告退!”二人大呼,走了出去。
“如无特召,禁止出宫。”这不就是禁足吗?朱炜顿时不屑道:禁足就禁足,三日又如何呢。
哈哈,年轻!
朱厚照哭丧着脸:“小炜,到这里为兄就此回去了,此次一别,三日后再见吧。”
朱厚照要回东宫,俩人不顺路,只能在此分别。“好的,大哥慢走。”
朱炜走在宫道上,似乎想起了自己沉睡那几年,朱厚照也仿佛来过好多次,只是可能朱厚照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弟弟一直躺在床上睡觉,后来找他也慢慢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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