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最后的这几天都得在医院度过,白鬼阳想想都恶心,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骨折的腿根本不听使唤,而自己目前正处于被监控的状态,干什么事都不方便,一不小心就容易露馅。
也罢了,现在是康复时期,稍有不慎,搞不好会变成瘸子,反正这里也要啥有啥。
还别说,这轮椅也挺好玩的,到处滚来滚去,而且,也没人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
正当白鬼阳滚的正嗨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一边被护士推着轮椅,穿着病服,脸色苍白无血色,头发干黄的女子。
尽管她憔悴万分,但是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美。
白鬼阳加快滚动轮椅,来到她的面前。
白鬼阳突兀的踪迹引起了女子的注意,无精打采的脸部泛起了十足的诧异,几丝的羞涩。
“是你?白……鬼阳?”
原本青春动人的自己这幅模样让人看见,实属不好。
“王念雪,好……好久不见。”连白鬼阳都有点儿结巴了。
这美女是白鬼阳当初去踢馆踢泰拳馆,馆长的女儿,想当初,还要了她的微信,虽然偶尔说几句,但是交往不深。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里相遇。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我先说,我骨折了,你呢?你身体不是好好地吗?想当初看见你还活蹦乱跳的。”
王念雪的脸色一下子低沉了不少,双眼泛红。
“医生说,这是尿毒症……”
“尿毒症……”
白鬼阳闻之色变。
一旦得了这种病,就代表着肾功能已经缺失,要不停的血透,十分耗钱,一般人伤不起,除非换肾,否则一辈子要么死,要么持续血透。
你说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无端端的得了尿毒症?难不成,王念雪的福报,被人夺走了?
白鬼阳摇摇头,这事要么不让她碰见,碰见了就一定要管。
“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吗?”
“唉,”王念雪叹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以前不知道,以为自己还年轻,什么都不会找上门来,没想到,厄运说来就来,这时候,钱什么的,也不重要了,活着,好好地活着,才是为人的最基本的需求。”
白鬼阳点头表示深深的认同。
“你不要放弃,我会帮助你的。”
王念雪欣慰的看了一眼白鬼阳,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骗人也要说个像样一点的谎言,你怎么帮我啊?”
白鬼阳不好意思的绕绕头,王念雪不知道,这家医院就是林伟他家开的,也就是现在的白鬼阳。
“你爸爸呢,大师兄他们呢?有没有来看你?”
“馆里的人还好,就是平时那些对我献殷勤的人,一听到我有这种病,都跑了,就你还傻傻地,还说要帮我。”
王念雪无奈地笑了笑。
……
了解了一下王念雪的情况,白鬼阳躺回自己的病床上,回想起自己的这一天,貌似有那么一点意义。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麻烦似乎找上门来。
广州的南洪门的人找上门来。
准确的说是为了陈丽君而来,万万没想到陈丽君是南洪门掌门儿子的私生女,为了避免陈丽君受到伤害,才由她得她流落民间,过着平凡的生活。而如今陈丽君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南洪门的人顺藤摸瓜,就追查到林伟家族所属的青帮这里。
最伤心的莫过于陈丽君的母亲,之所以让陈丽君隐姓埋名,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得罪仇人被人活活砍死。
当林青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白鬼阳才知晓这一切。
如今陈丽君死了,而且是被吓死的,这样下去解释不通,虽然陈丽君是被其他帮派绑架的,虽然是青帮的人救回来的,但是救回来的是一个活人,如今送出去的是一个死人,这样该如何解释的通?如此一来肯定会无端挑起两家的恩怨。
再加上,唐山教授正处于埋头苦干的研究阶段,贸然中断只会前功尽弃。
篓子是白鬼阳捅出来的,林青铜在电话那头怒问白鬼阳该如何收尾。
白鬼阳只好实话实说,陈丽君的尸体还在研究当中,容不得耽误。
要说这林青铜也是暴脾气,除了会大声嚷嚷啥事业办不了。
最后还是帮主,林青峰,也就是林伟的父亲出面,才镇得住场。
“伟儿啊,你有此研究怎么不跟爸爸说一下,死而复苏,想想都有意思,不过,三天后就要交人了。”
电话那头是林伟的父亲,林青峰。
“嗯,不过,我好奇的是,小虎帮的人怎么跟绑架陈丽君,莫非是知道她的身世?我觉得这背后一定大有文章,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绑架别人。”
“说得对。”
“我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陈丽君会有危险?莫非你也是知情人?”林青峰明显起了疑心。
“说起来我都不好意思,我看上陈丽君着小姑娘了,就派人去监视他,没想到却得到如此下场。”白鬼阳干笑道。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林青峰挂掉电话,不再疑他。
三天期限已到。
唐山唐教授几乎被人“软禁”了三天,连同林青峰跟白鬼阳派过去的科研人员。
初步的血清已经研究出来,按照**研究论文上的配方,再加上唐教授多年的临床经验,和林青峰,白鬼阳的大力协助,要搞出来这种血清不是难事。
而通过小虎帮,上次绑架案遗留下来的几个小混混,严刑逼供,顺藤摸瓜,目前怀疑是东北的北洪门干的好事,至于目的,大概就是想将势力发展到南方,甚至吞并南洪门。
通过此事,青帮跟南洪门反而结成一派。
但是,唐山教授的团队却迟迟不肯将此血清用于临床试验。
“唐教授,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白鬼阳眯着眼看着唐教授。
“即使真的把药物注射到尸体内,那也是肌肉的反射跳动,完全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我们已经用小白鼠做过试验了,并且,试验过后的小白鼠变得十分嗜血。”唐教授盯着白鬼阳说。
“我之所以答应完成实验,完全是出于对科学的热爱,至于复活,真的是异想天开,接受现实吧。”
“接受现实…...”此话一下子激怒白鬼阳,“劳资最讨厌现实这两个字,没什么是人为改变不了,之所以改变不了,那是因为能力不足,能力够了,就足以翻天覆地!”
“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是没有什么我改变不了的,我不管你那什么狗屁理论,你现在就去把她给救活,至于灵魂我自会给她弄过来!”
“疯了。年轻人,我不奉陪了,你放我离开吧。”唐教授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白鬼阳暴怒,他转身掏出枪来,他说过,要是三天过后,这药搞不出来,这颗子弹还射到他的脑袋里。
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毛不易按住他的手枪,示意他不要冲动。
看着白鬼阳通红的眼,毛不易一脸不解:“何苦跟一位老人计较呢,还是一名大学教授,杀了可惜。”
白鬼阳稍微冷静了一点,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过的跟梦一样。以前自己烂命一条,要啥没啥,自然就不怕死,甚至还很想死去,免得在人间苦苦煎熬,但是,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切,却又告诉他时日无多。
“毛不易,你过去叫人把药打到陈丽君的体内,我想看看这药到底有没有效。”白鬼阳沉着脸说。
“现在不太方便。”毛不易面露难色,“陈丽君的妈妈在里面。”
“什么?”
白鬼阳马上打开视频监控,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陈丽君的尸体保温箱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陈丽君惨白的脸庞。
一种无法言喻的美。
猛地,陈丽君径直的升起上半身,抱住自己的母亲。
母亲喜极而泣。
下一秒,尸变的陈丽君疯狂的啃咬着自己母亲的脖子,周围的人想拉都拉不住,过了一会儿尸变的陈丽君便扑向其他人。
白鬼阳盯着监控目瞪口呆,毛不易愣愣的说了一句。
“丧…..尸?”
事情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白鬼阳的想象。
“快,赶紧通知其他人封闭走道,联系院长跟保安处!”
听到此话,毛不易撒腿就跑开。
没过多久,毛不易又跑回病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来……来不及了,我们赶紧开车逃跑吧!”
毛不易二话不说把白鬼阳架到轮椅上,打开门,走道上一堆血。
“快,搭电梯!”
走道里一股腥臭味。
仿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开了电梯门,只是打开的一瞬间,里面赫然躺着几具血尸,毛不易硬着头皮去把这几具尸体挪开到电梯门外,然后推着白鬼阳进去电梯了。
这是白鬼阳见过最恐怖的场景,但是对毛不易来说这实属小儿科。
“去顶楼吧,那里有一辆直升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白鬼阳脸色苍白,丧尸的电影大家都看过,要是真的如同丧尸一样,已经不是寻常办法可以解决的啦。
你好奇白鬼阳现在是什么心情?
不,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可言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最后被“求生”这两个字占据了整个脑袋。
在电梯门快要彻底关闭的一刹那,被搬运出去的尸体突然复活过来,张牙舞爪的向白鬼阳扑过来。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他人的生死,真的与自己无关。这是每一个圣人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白鬼阳所处的电梯是特制的,一般的病人进不来,嗖的几下就到了楼顶。
这里的医院天台很大,白鬼阳叫毛不易推自己到一个白色大型仓箱的门前,他按了一下门前的指模,这个大箱子居然四分五裂的打开,袒露出一架直升飞机。
白鬼阳舒了一口气。
“等等,带我一起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白鬼阳被吓得猛一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薛顾兰,从楼梯里爬上来,右手血淋淋的,用左手捂住。
白鬼阳连忙何止住薛顾兰。
“站住!你这手是怎么受伤的?!“
“我……过来找你,只是没想到,底下的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疯狂咬人…..”薛顾兰满头大汗,长长的头发被汗水粘住了。
“对不起,我不能带上你了。”白鬼阳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为什么……”薛顾兰向前一步。
“不要过来!”白鬼阳掏出枪来,横指着她。
“为什么……”薛顾兰流下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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