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成仙 第九章 天石

十日来凌羽不曾断过修炼，但是收获几乎为零！

无根体就像是无根浮萍，它之所以是废体，那就是无法存储灵气于气海。对于凌羽来说，感知体内先天之气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但是引动天地灵气纳于体内却无法存储，灵气过体而不入，完全没有停留。

“难道真的要走那一步？”凌羽的脸上有些难以下定决心的犹豫。

成帝之后的凌羽曾经也有过推测，某种意义上无根体和先天道体很像，它天生亲近大道，于灵气中蕴养，和灵气一脉相承，完全契合，所以不用修炼，就得天独厚，可以成道。

但，无根体和灵气同化，使得灵气过体丝毫无阻，却无法动用灵气，这又区别于先天道体。凌羽曾经尝试开拓一种方法，将无根体转化为先天道体。想为此专门细细研究一番。但是未等他的试验开始，却因为某些重要的事情耽搁，也就没有了后续。

上一世的凌羽之所以能够成功开启无根体是采用了最为刚烈的办法，他先修封身，将全部窍穴封闭，再唤醒体内的先天灵气。如此一来，灵气无法外泄，他能够有限的使用修为。但是寻常人怎么能够常年封闭窍穴？所以他每日都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来换得一丝实力，在这种折磨下，他以启神境界修为于九死一生的境遇中得到了一种逆天的神药，使得体内灵气自生，源源不绝。一举冲破桎梏，晋升藏灵境。

但是当日他服下的神药已经很难再现，神药生长周期都是以百万年计……

“等等，百万年！我记得当年我服下神药后并未毁掉其根，说不定它还可以结出神药！”凌羽激动起来。

这并非是他故意遗忘，实在是他脑海中大帝的记忆缺失，如果不是他无时无刻不再仔细琢磨到底怎么能够修炼，继续想到了神药这一方面。他的记忆也不会回来。

“正好那个地方就在东荒。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我记得那是一个启神境界才可以进入的一处空间……如果规则没有改变，那么还是要按照上一世的老路，封身，而后纳灵从而启神。”

“就算我现在全无修为，也比前世的启神境界强上不少，这事还是见到那处空间再做决定。”

原本凌羽就对要不要封身，封闭周天大穴犹豫不决，现在有了希望，他选择了谨慎处理。

“或许我该想想，我这体质是否能够转成先天道体，这毕竟是传说中的十种大帝体质之一。令人垂涎。”

一时间，凌羽思绪万千。完全是因为他想起了神药而带来的激动。

“该上路了。”

灵气过体，无法炼精化气，凌羽曾经开创了一门无上帝经，却因为无法修了而暴遣天物。实在是叹息。

一个多月后，凌羽和癞皮狗终于走出了森林。

大黑狗全身的毛终于长出来了，此刻的它英伟不凡，毛发锃亮，比先前霸气的多，只是它叫唤就变成了狼吼，凌羽怀疑它有一半狼的血统。大黑狗否认此事，追着凌羽殴打，凌羽身上多出了若干狗牙印。

一人一狗再度见到湛蓝的天空，刺眼的太阳，感觉天地辽阔，有一种尽情释放释放、无拘无束的感觉。

东荒辽阔无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自己在什么方位，假如离那处空间太远，那么凭借自己肉体凡胎走上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到。

又过了数日。

凌羽见到了一个凡人。他用蹩脚的语言好不容易清楚这里是属于东荒北域和中域的交界，叫做牟的地方。至于其他事情，诸如宗门圣地，修炼家族，当今王朝，这凡人一概不知。凌羽给了那人几斤肉食当作答谢。

凌羽仅仅使用域一瞬间，就跨越了千万里疆土达到了东荒的中域，可以想象域的神秘和危险？

中域！

凌羽很是兴奋，因为他所知道的那处空间正是在东荒的中域。也就是说，就算东荒在怎么广阔，他在有生之年完全可以到达。

再行数日，凌羽来到那凡人提到的集市坊间。这里是近百里区域最为热闹的地方，常有商贩和村民。也有修士偶尔经过，甚至开店做买卖。

大街上人来人往，这里果然是热闹。历经百万年岁月，凌羽终于在这平凡的坊间街道上感受到了红尘气息和久违的平凡。这让他想起了曾经渡虚化凡的岁月。那同样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汪！”

大黑狗打断了凌羽的回忆，它看到了一家包子铺，连日来吃的都是山味，它想起了曾经吃过的肉包的口感。那是难得的美味……

嗷……

凌羽拉住了即将撒野狂奔的大黑狗。这街道上有修士开店，也有修士逗留，不可以莽撞。

“赌石啦……快，那边赌石，我们去看看。”

突然一群人从凌羽的身边跑过，行色匆匆，神色兴奋。

凌羽想起来了，所谓的赌石就是切开一种可以隔绝神识的石头，这种石头也叫天石其内可能蕴养着灵石，成色有差异，价值就会有高低。修士修炼有时候需要借助外物，这灵石就是一种必须要消耗的资源，所以赌石之风盛行，就连凡人都会参与到赌石中来，企图切出灵石卖给修士，那就一夜暴富。从此衣食无忧。

但是所谓赌石，也是及有风险的一门投资。十赌九空，常常会因为石头切不出东西而赔的倾家荡产的人也大有人在，这一行讲究的是眼力！

凌羽听到呼喊，眼神一动。

“走，带你挣钱去。”

大黑狗倒也机灵，多日来的相处，它早已经能够听到凌羽再说什么，听到钱，就像听到了有美味吃一般，大黑狗原本已经打算赏凌羽几个牙印的行为也停止了，它屁颠屁颠的跟着凌羽来到了一处一看就很豪华的酒楼前。

这里有一处空旷的场地。场地中摆满了大小不一，黑不溜秋的石头。这些都是原石。也有少量已经被切过一刀，看得出石头内碧绿抑或其他颜色的石头摆放在精品区内。这些石头就会昂贵的多。

场地有专门的修士看守，凌羽细细观察，有八个御天境界的修士守卫场地，这还是明面上的市里，这暗地里肯定有修为更加高深的修士镇守，使得人不敢乱来。

“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各位来买凭眼力吃饭。下手赶紧了快……”

场中有一个青衣小厮吆喝。他见众人都在观望，没有人真正下手，暗自焦急，于是便加大了音量道：“各位，听我说，本店第一次开设天石生意，所选天石各个都是精品，都是选择极容易切出灵石的品相进货的。赶紧出手吧……”

听到‘精品、’‘品相’、‘灵石’这些诱人的字眼，果然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了，开始挑选天石，打算缴纳灵石切开。

“天石是任何人都无法窥视查看的，就算是大帝也不行，这人被一忽悠就上当了，到底是年轻……”

“是啊，他运气好破天也只能够切出散碎的灵石，都还不够能回本的，以灵石换灵石，这赌石何必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赌石赌石，要的就是一个赌性。说不定他能够切出中品灵石，甚至极品灵石呢？而且传闻中，天石又不仅仅能切出灵石，还有其余的天材地宝，无奇不有。我甚至还听说，有人切出了奇药，当场增寿了二十载，那香味当真是绕梁三日……”

有修士忍不住议论起来。

有炫耀自己才学和见识的道：“你说的奇异一点也不稀奇，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从天石里切出兵器，那或许是大能祭炼过，上面还沾着血，有老一辈人说，那或许是来自先古时期……”

“我想起来了，我也曾听闻，天石中还能蕴养生命，有不死生物在其内沉眠，被切开后，当场杀掉买主，飞天而去……”

“嘶！”

“这么恐怖！我等还是离得远点。”

“少来妖言惑众，天石只能切出灵石，我从未见到过切出其他东西的。传闻不足为信。”

有不忿者揭破谣言，他说的的确像是真的，想想就觉得荒谬，什么物种能够在石头内沉睡？这还不憋死？

凌云对这些谈论不予置评，反而看着场中的年轻人，他此刻已经选定天石，正准备打算当中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