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与小雪围坐在篝火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激动,因为这段时间的生活,让他适应了眼前的一切。
但人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欢乐,还是深深感染了江俊。沙和央的葬礼才过去没多久,这让他的内心里,对二人的死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我来晚了,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你们以前过得太苦了,现在大家可以轻松一点了。”江俊搂着小雪,温柔地对她说道。
小雪也不记得今天流过多少次泪了,她把头靠在江俊的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
那一天夜里,江俊与小雪依偎在一起。
小雪问江俊:“夫君,你在的那个地球,家里有娘子吗?”
江俊说道:“没有,我只有雪儿一个娘子。”
小雪说:“如果夫君在那里有娘子,其实也很好。雪儿好想见一见公公婆婆,还有小姑。”
江俊道:“不大可能了,也许,我永远也回不去了。若是我在那边有娘子,岂不是害了她?”
小雪叹了口气说道:“夫君,雪儿已经托附过乔乔和真真她们。若是雪儿不能陪你了,她们会照顾你的。”
江俊说道:“莫要说傻话,除非是我死了,娘子是不会进那领主府的。”
篝火晚会之后,族人们见到江俊都分外尊重。他的威望都能赶上老祖奶奶了,盐田在继续生产。陶器也没落下,部落里的人们只要是能挣钱的门路都不愿意放弃。
老祖让柳家长负责食盐走私与贩卖陶器的事情,柳家长是所有人中最为稳重的,与附近部落里的人关系也最好。
妇人们在她的安排下,携带着装满食盐的陶罐偷偷摸摸地走村串寨,在关系比较好的几个部落里交换着所需要的物资。
花家长就负责了盐田,她那姣好的容貌与名字挺配的。可这脾气嘛,就火暴得要命。这位母老虎,把盐田守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外人想要靠近,她可以问都不问一声,张弓搭箭就射过去。除了手下那十多号人,除了老祖、小雪、柳家长与杨家长。盐田可谓是生人勿近,连猎人头领也不例外。
在她眼中,盐田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花家长以高度的警惕心、百分之百的工作热情,极其负责的看守着盐田,简直是寸步不离。
男人,一边玩去。老娘有了盐,还要你们这些男人干嘛?就这样,她干脆搭了间树屋,直接住在这里了。江俊还放了不少石灰等物在周围,为她防虫防蛇。
为了让她不要误伤了族人,江俊树了一块牌子在去往盐田的路上,名字就叫红色警戒,告诉大家一旦越线,将进入花家长的射程范围。千万小心啦,赶紧绕道走。
看着部落里的女人们一个个有条不紊,干劲十足。江俊啧啧称奇,这老祖还真是知人善任,每个人都安排得恰到好处。真是不一般。
江俊弄出了盐,第一件事情就是迫不急待地选了一块豹子皮,一块老虎皮进行硝制。以前没有盐,他只能忍。现在具备条件了,他是再也不想遭这份罪了。
其实硝皮子很简单,先把干皮泡软,把里皮上的脂团刮去。把皮子里里外外的血迹和污物清洗干净,然后给皮子脱脂。
完了以后用明矾和盐水制成的鞣液浸泡,干燥、回潮后铲去里皮。最后刮软拉松,就搞定了。
江俊弄得很仔细,他不但加入了酸浸,还添加了一定剂量的石膏等物。而且在鞣制时弄了个手摇搅拌器不停翻搅。
又自己搞了个小砂轮磨皮打边,再加入湿沙细磨,甚于压出了一小杯橄榄油刷在里皮做保养。最后还让雪儿找了块细润光滑的青玉石碾来刮软。
抖去杂毛,拉开一看,效果极好。皮子很柔软,颜色鲜艳明亮,一点异味也没有。江俊给雪儿做了一件露单肩的齐脐豹纹皮背心,一条紧身高腰豹纹皮热裤,配上蛇皮腰带。
因为没有拉链,只得磨了几颗象牙钮扣。他还给雪儿做了一双半长筒豹纹皮靴,那靴底是用犀牛的厚皮制成。由于没有铁锥子,江俊费了老鼻子劲了。
这里除了猎人们有几把青铜矛头,是见不到任何其他金属制品的。涂山村,还停留在石斧、骨刺等原始工具阶段。
但是他们打磨石刀的本领却是令人称奇。按江俊的估计,那刀刃的厚度可能已经达到了微米级了。
其实这并非个例,在地球上,南美洲的印加部落里出土的岩刀,也可以达到那么薄的程度。只不过石刀容易崩口,碎断,不耐用。
当雪儿穿上这一身豹纹皮装以后,江俊有点呼吸急促,他长久以来的情怀终于得到了满足。
这套皮装完美地将雪儿的身材展示了出来,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要把那双漂亮的豹纹皮靴踩在脚下,让雪儿十分不舍得。原始部落里,有许多人直接是打赤脚的,要穿也顶多只是草鞋。穿这种皮靴那可是极其奢侈的事情了。可是江俊让她非穿不可。
江俊做皮鞋的目地,是要让部落里的人把足部都保护起来。以前是条件不允许,想穿也穿不起。就算你们足底有够厚的老茧,遇到破伤风还不是照样死。
真以为弄点灰尘、草木灰敷上去就安全了吗?更容易感染。何况部落里卫生条件实在是太糟糕了,不知道哪片土灰下面,就埋着一坨粑粑。
要不是这样,当初给鹰头领治伤时,哪里找得到那么多的蛆,那速度可比抓蚂蚁快多了……
所以,为了族人们的身体健康,雪儿咱们俩是不是得率先垂范是不是。江俊用这个理由说服了雪儿,穿上了皮靴。
这位单纯的女孩哪里知道,江俊这么做的背后其实还藏着一个十分猥琐和不可告人的目地。
他发现雪儿的脚并不大,虽然是磨出了些老茧,但皮肤其实还是很柔嫩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不良癖好,他决定让雪儿现在就把脚好好保养起来。
江俊给自己做了一条豹纹短皮裤,一双豹纹休闲鞋,穿上一看很是骚包。
他与小雪手拉手在村里散了一圈步,满足了两人情侣装的愿望。自从女子凌辱事件以来,这还是第二次江俊与小雪在族人面前执手携行,主要是两人都太忙了。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江俊,已经没人敢于嘲笑他了。
女人们围在雪儿身边,这摸摸,那闻闻。惊讶得大呼小叫,吵吵嚷嚷,羡慕得要命。尤其是那双靴子,差点被人脱下来供到祭坛上去了。
江俊在旁边得意洋洋地抖着胯。哼哼,香吧,知道为什么香吗?不知道吧,小雪的东西哥可是用奇楠沉香蒸出来的。哥就能让你们羡慕死我家小雪。
另一条老虎皮,江俊给老祖奶奶做了一件长袖大衣送了过去。这段时间江俊的所作所为,让老祖对于他俩的关系,有了一定程度的默许。
老太太一脸震惊地抚摸着精美的皮毛,拿在手中细细地翻看了好一阵。
她问道:“俊伢子,你可知道这皮子的成色如何?”
江俊看了看小雪,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老祖叹了一口气,说道:“宫中之物,尚不及也。仅此一件,可换盐百担。”
江俊吃了一惊,两眼在老太太身上溜来溜去。哎呀老太太,您老人家可不简单啊,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至于皮子处理的质量,他倒是觉得理所应当。自己在原来那个世界所使用的工艺,就算是手工土法,也是积累了几千年前人经验总结出来的。
药液的配比,浸泡的时间,温度变化所带来的影响。这些技术都是远超这个世界的,做不好,才真是没道理了。
老祖把虎皮大衣收了仔细地折好,收进了一口木箱之中。江俊明白,老太太是不想太扎眼。
老祖瞅了瞅他,见他没说话,说道:“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江俊摆了摆手说道:“该我知道的,您自然会说,您只需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
老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把她们教会吧,但不要那么好。”
江俊说道:“祖祖,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老祖说道:“你且说。”
江俊说道:“祖祖,那些盐的去处,能不能放心?”
老祖笑道:“放心,放心。都是老身的姐妹,自家人,百年的交情。”
江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和人手。不然也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
老祖说道:“好后生,苦了你了,你且安生摆弄。人手我来解决。闲时就过来,祖祖有东西给你。”
两人慢悠悠回来时,却发现院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江俊一看,是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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