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尽在掌握 第十四章 完全记忆能力

“做这种事，你其实一点也不高兴吧？你跟那个史提尔是不一样的人。即使是敌人，你也舍不得下杀手……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开始就使用出杀招。虽然貌似对于我没有什么用。但是你却没这么做……可见你还是个拥有怜悯之心的‘人类’对吧？”

神裂已经表示过好几次了。希望能在说出魔法名之前，解决这一切。而在史提尔身上，根本看不到这种怜悯之心。神裂火织沉默不语。

“我知道一切哦，比如。茵蒂克丝的期限是不是就要到了。”

“茵蒂克丝应该是你们的同胞吧，甚至还是……你的好友。”

“你们真的知道或者说了解‘完全记忆能力么’。”夜牧的脸上已经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嘲弄？还是同情？

“我们…你？”神裂火织已经震惊得不知所措了。

“她的脑容量的85%以上，都已经被禁书目录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给占满了，只能依赖剩下的15%勉强维持机能……这话，你们居然相信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因为维持机能的脑容量不足就要每年消除记忆？你们真的觉得她的大脑会饱和么？”

“完全记忆能力确实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就连去年在超市广告单上面看到的东西也忘不了，可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份的资讯。这些你知道么？”夜牧这俩天刚好上过记忆开发课。

“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非常多种。”

“你如果还听不懂的话，那么简单来说。放置每种记忆的‘容量’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垃圾分成可燃跟不可燃一样啊。即使一个人因为撞到头而失忆，也不会爬在地上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不是吗？”夜牧看着已经麻木了的神裂火织，补了最后一刀。

“不管看了多少本图书馆的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也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这在脑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换而言之，你们被你们效忠的所谓的教会，给狠狠的玩弄了呢。”没错，教会只想在茵蒂克丝的脖子上套上项圈而已。

“怎么可能，你这个状况外的家伙！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你知道我们从以前到现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夺走她的记忆？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史提尔看着你跟那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他有多痛苦？你知道要他当那孩子的敌人，需要让他下多大的决心？被最重要的朋友当成敌人，那种心情你能体会吗？你还想说我们其实一直是在害茵蒂克丝么。”

神裂火织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样。崩溃了一般的拼命攻击向了夜牧。而在神裂火织崩溃之前夜牧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把史提尔传送到了远方。

“我们努力过！我们也努力过的！一起度过的春夏秋冬！不断创造美好的回忆，甚至用日记跟照片纪录下来，就只是为了想让她记住我们！”简直像是电动缝纫机的针一样，刀鞘前端不断往夜牧身上招呼。却总是攻击不到他。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用！”似乎可以听见咬紧牙齿的声音。突然，神裂的动作停止了。

“就算读了日记，就算看了相片……那孩子也只会跟我们说对不起……！就算我们重新创造跟她的回忆，不断地重复……到最后，不管是家人、朋友、还是其他人，一切都还是会归零！”神裂全身发抖，似乎一步也动不了。

“我们已经……无法再承受下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再继续看着她的笑容！”以茵蒂克丝那种个性来说，‘离别’想必比死亡还痛苦。不断地尝到离别的痛苦，那跟置身地狱有何不同？尝到比死还痛苦的离别之后，遗忘一切，却只能走向下一场注定的离别。那对她来说是如此地残忍。

所以，神裂他们下定决心。与其给她残酷的幸福，不如选择尽量减少她的不幸。如果从一开始茵蒂克丝就没有可以失去的‘回忆’，那失去记忆时的伤痛也会减少。所以神裂他们决定不再当她的朋友，而选择当她的‘敌人’。

将茵蒂克丝的回忆，全部染成黑色。这样一来，最后的地狱对茵蒂克丝来说，也就不会那么难熬。

夜牧知道，在茵蒂克丝不断失去记忆的这段期间，他们肯定也在努力地在寻找‘不用消除记忆就可以救她的命’的方法吧？但是，却一次都没成功过。

失去记忆的茵蒂克丝，也绝对不会责备史提尔或神裂。就跟平常一样的笑容。与她的关系一切从零开始，那种感觉让神裂等人感到自责，最后只能选择堕落。

可是现在出现了能解放茵蒂克丝的人，但却是一个认识了茵蒂克丝才三天的少年，甚至对方还是能力者。

“发泄完了么，要休息一下么，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哦。”夜牧看着仿佛已经精疲力尽了的神裂火织笑道。“所以看在我什么都知道的份上，要不要告诉我还有多久到期限呢？”

“还有不到一个月，准确的来说是26天零五个小时一十六分，太早或太晚都不行。必须要在刚好那个时间点，才能够消除记忆……否则我们也不会开始着急。还有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么？”神裂火织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可能夜牧说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真的，毕竟他也想要解放茵蒂克丝所以才选择来面对她们。

“还有26天么。那么，我们定个约定吧。我只需要半个月，当然前提是你们不能打扰我的生活，当然监视也是不行的。半个月也就是15天后你们到我那里去，如果到时我还没有办法的话就让你们带走茵蒂克丝。但是……”夜牧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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