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神谱的游戏 no.18 血衣侯

虽然自信是好事，但阴沟里翻船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他的这份提醒到底占有多少的重量，也许只有紫女本人才会清楚。

“谢谢公子的提醒。”

看了半天现在的情况，韩非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与张良晚上准备去问一下宫里的人，所以自然空不出来。但卫庄也会因为找人故意离开，那么眼前的凌奕寒又准备做什么？

“说了这么半天，那你准备做什么？”韩非有些小小的好奇。

“我！我准备去见一位熟人。其实原本相比于你们，我更加看好他。”回想起今天听到的传闻，凌奕寒不禁有些期待了起来。

白亦非，这个人到底是否真的在历史上存在过，他不确定。暂时也不想去回忆，他所了解的是，这个人至少目前生活于这个乱世之中，而且还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就已经足够。

“姬无夜那边的人？”卫庄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凌奕寒淡然的与卫庄擦肩而过，如果他的双眼睁开的话，他们之间的视线说不定会有那么瞬间的交汇。那样，他们也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神色。

然而，凌奕寒并没有睁开自己的双眼。他只是淡然一笑便从卫庄的身边走过。

“算是吧！但也只是目前。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就目前而言，我们还算不上朋友，就像是跟他一样。你们之间的对决，最后谁会成为真正主宰着这个方土地的人，现在的我也有了那么一分的期待。加油吧，各位！”手掌已放到房门之上，伴随着一阵声响，他稍稍用力很轻易就把这个扇门拉开。

“这算是鼓励吗？”

“你可以当它是！也可以当它不是。”当房门再度关闭而上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凌奕寒的身影。

一时间留下于此的人们有些面面相觑。他们的心中都有一定的计较，但却也同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凌奕寒此时的做法。说是通敌，但偏偏他们算不上朋友。说是人情，但对方却是夜幕的四凶将之一。

“韩兄，这....”张良有些迟疑的看着韩非。他虽然没有说明，但眼神中却已然示意着什么。

凌奕寒的做法并没有让韩非太过生气，又或者说愤怒之类的。现在的他早已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他们并非朋友。即使是与白亦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算是各为其主。

“奇人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喜好。他本可以不用向我们说明他的动向，但却特意在些多言了几句。这本身已经说明天平在向我们这边倾斜。”沉思片刻之后，韩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更加在意的是，他口中的那个熟人。”卫庄此刻也补充说明了一下。

“除了刚刚回京的那位，还会有其他人吗。”

是的，除了那位刚刚回京的血衣候之外，韩非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夜幕之下，一片肃杀之后的残景，天空的异常把月亮也仿佛染成了一片血色。

阴风吹过森林，树叶在寒冷的光芒下战栗不安。这里是新郑通向血衣堡的一片森林。除了一些必要的士兵与奴仆之外，这里很少会有其他的身影出没。

此刻作为血衣候的白亦飞正带着自己的几位亲兵走在回到血衣堡的小路上。这片森林的寒冷让他感觉格外的舒服，也许是因为心情变化，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在将军中做出的决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他的嘴角不禁浮现起了一丝微笑，那是一种夹杂残酷与死亡的笑容。

突然，林间的风向有了一丝的变化。一阵幽蓝色的风吹过，无数的血色花瓣被汇聚了一起。当它们在一声琴音中散尽之时，凌奕寒的身影便已经站立于此。

“看来你的兴致好像不错。”回过头，他直面着正骑在战马之上的那个血色身影。

“什么人！”亲兵瞬间反应过来，他们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对准眼前的不速之客。

白亦飞看到这个身影之后并没有慌乱，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是笑得更加灿烂起来。他抬起自己左手示意。

亲兵们瞬间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又恢复了他们原本的样子。整个过程大概也只有训练有素可以形容。

“哦！你也来到了新郑。”拉动缰绳让战马停下脚步，白亦飞的声音中充满着一种名为兴致的东西。

“无意路过，却因此而暂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也许在不久之后它就会毁于一旦，但就目前而言，对于这个城市即将发生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去看看。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凌奕寒看似平静的声音中也透露着一丝的兴趣。

那种兴趣不单单是对于这里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对于身处于其中的人，又或者是说是他们身上所拥有的某些东西。

“能够引起你兴趣的东西，还让你不惜暂时留下来看看。那个东西是....公子韩非。”沉吟片刻，血衣侯说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他的答案已经十分接近，但却并不怎么准确。

但这也是当然，他并不清楚凌奕寒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凌奕寒却明白他所求的目标。有些时候，目的暴露得过于明显就会失去一些机智与改变。

“大致如此。就如同你一样。”凌奕寒用一个模糊的方式给予了他回应。

“你的选择并不明智，因为就在刚刚，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而你的新朋友恰好在这个决定之中，也许在不久之后，你就会失去这位刚刚才认识没有多久的朋友。”

就在之前不久，血衣侯已经与大将军有了商议。他们准备了一个看似可以一劳永逸的计划。而韩非与卫庄恰好就是这个计划中的重要角色。是的，就是被当作杀给其他猴子看的那只鸡。

“朋友？你大概是搞错了什么吧！就目前而言，我还从未有过朋友这种东西。不论是你，还是那边的那位。都一样。”脚下迈出一步，明明只是一步，但凌奕寒的身影却仿佛穿越了千里。身影消失，下一次再度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白亦飞身后的不远处。

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了几片血色的花瓣飘荡在空气之中。血色之花，盛开于彼岸，以灵魂为养料。这就是它的传说。

“这样最好。他注定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改变，还会成为世人唾弃的对象。这就是我给予他的结局。”

“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有时候朋友会是最危险的敌人，而有时候敌人也会成为最有利的朋友。是敌是友，其实原本就不用划分得如此清楚。关键在于，你能否看清自己身处的位置。”寒风掠过，凌奕寒此时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他好像只是单纯在感叹着什么，也好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对于一个心怀天下的人而言，如果把自己的个人喜好放到第一位，那么这个人注定无法成就自己的霸业。因为，权力的游戏之上，是敌是友从来就没有一个明显的界线，区别只在于利益是否足够而已。

“哦！那你能够看清自己现在的位置吗？”反问。

“当然，因为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所以无论天如何的黑暗，我都不会迷路。”凌奕寒此刻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

正是因为目标只有一个，所以才能从始至终都盯着那个目标。穿越千年，从仿若梦境一样的生活中醒来，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活着。

“希望如此，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少了的话，也会让人感觉到惋惜。”

“你也会感觉到可惜！”

“偶尔会。”

风烟吹尽，两位彼此相似的人已经再度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在片小小的道路之上，他们已经有了一相应的默契。这样在未来的局势里，他们也可以更好看清彼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