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关得很紧,导致屋内有些闷热。气氛沉闷压抑,热茶的水汽腾空而起,又缓缓散开。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大家个个表情严肃。
“咱们目前的情况如何?”
“粮食还有不少,只是水有些吃紧!”王先青脸色憔悴,眼皮有点儿浮肿。
“为何?”隋世国脸上闪现出焦灼、痛苦的眼神。
“龙潭寺的主要水源是漳河,开战后,蒙古人往河里投了毒,所以河水不能再用了!现在全靠井水,但是由于天旱,村中十几口井,已经有大半没水了!”
“掌门!我觉得……”
忽然,隋世国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武师赵雍面前,冷冷地望着他,两道目光宛如两条绳索,勒得赵雍透不过气来。
“那你觉得该如何?投降?”
声音冰冷刺骨,赵雍感到后脊梁阵阵发冷,他垂下头去,不敢看隋世国。
赵雍战战兢兢地道:“掌门,咱们可以讲和!”
“是吗?”
阵阵冷风袭来,微微泛黄的树叶蝴蝶般在风中飞舞。湖中残荷虽然仅剩下一些微黄卷曲,破洞密布的荷叶,仍旧高傲地伸直了干枯的荷杆。
讲和!讲你妹呀!能听见骨节扭动时发出的脆响,此时的隋世国愤怒到了极点,自从爱子死后,隋世国就与蒙古人不共戴天,赵雍竟然提议要跟蒙古人讲和,真是该死!
隋世国再也不能忍耐了,他愤然站起来,浑身抖动着,咬牙切齿地道:“懦夫!”
“掌门!恕罪呀!”赵雍听了这话,顿时脸色苍白,他赶紧求饶。
赵雍这副令他作呕的熊样,激起了隋世国的鄙夷和憎恶。隋世国将手轻轻地放在赵雍的头顶上,大家都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因为只要隋世国一使暗劲,赵雍就会因为头骨粉碎而亡。
“掌门,我有一法,可以让敌人全军覆没!”
“讲!”
鹿仲麟走上前,在隋世国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嘀咕了起来。
“嗯!不错!就这么办!”脸上多日的阴霾终于一扫。
“掌门,那他……”
隋世国知道两人是亲家,决定卖鹿仲麟一个面子。
“滚!”隋世国重重踢了赵雍一脚。
蒙古军队虽然骁勇善战,但此战他们其实并不占优势,因为临清一带山高水多,极不利于骑兵作战,再加上龙潭寺武器装备粮良,导致蒙古军队久攻不下。
风来了,帐篷外的旌旗唧唧吱吱地乱响,大树把梢头压得待低得不能再低了,树杈上的鸦巢七零八散。出门的人们,像鱼在惊涛骇浪中挣扎,顺着风走的身不自主地向前飞奔;逆着风走的两腿向前,而身子后退。
“还说什么一个月拿下临清,这都三个月了,可结果怎么样?”大都督海升话气中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不满的目光让忽都答儿紧张得身体僵硬。
这……牛皮吹了,好尴尬呀!忽都答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我看你就是一个……”
“够了!有空在这窝里斗,还不如想法子退敌,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
老实说,耍嘴皮子是他的强项,拿刀砍人也没有问题,但这出谋划策,海升不作声了。
饭桶!真正一群饭桶!速不台正准备打屁股,忽然,一名卫兵进来禀报。
“大帅,二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是!”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怎么?这里你当家,我不能来!”
“你……”
“够了!都给我闭嘴!”
吵!吵!吵!一见面就吵!吵你妹呀!熊孩子!速不台十分恼火。
老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两人都不敢再出声了。
“大帅,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都下去吧!”
“临清一战绝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何以见得?”
别勒古台郑重其事地道:“大宋立国已有三百余年,为什么能撑这么久?原因是他的中央军队虽然软弱,但文人却足智多谋,武者勇猛凶悍!”
嗯!有理!肉包子不在褶上!速不台表示赞同。
“所以……”
“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区区几个江湖中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作为最大的反对势力,兀良合台觉得如果别勒古台打一个呵欠,自己就得放一个屁,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和他保持同步。
“你有什么办法?”
“以汉治汉,分而治之!”
“我……”
“闭嘴!”速不台粗暴地打断了他。
脸上的得意消失了,兀良合台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兀良合台发现父亲越来越偏袒弟弟了,难道就因为他出门深造了一下。这不公平!
“你已经有详细的计划了?”速不台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
“没错!”
“放手去干吧!”眼睑间凝聚的愁云一扫而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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