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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看一下吧!最新款!”
“滚滚滚,滚开,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只见在游乐园中,一个小丑拿着一个棉花糖正在推销,带着一家三口的男子不耐烦地推开了小丑,并且将棉花糖打翻到了地下,啐了一口浓痰,随后一家三人就那样看着小丑从棉花糖上踩了过去。
一个月前,余果穿越到了另一个地球,一切如初,只不过他的身世在这里极为悲惨,并且那些悲惨好像和他现在的境遇非常相似,并且身世中各种情绪,如同鬼魅一般,一只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至于之前的宿主,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为了生存下去劳累而死,不过余果在继承了这个身体之后,这一个月内,他是各种努力,白天在这里当小丑,推销东西,下午下班之后,接了外卖小哥的活,继续努力。
只不过眼前的场景,让他愤怒到了极致,即使不需要,也不应该如此侮辱,将地下已经不能吃的棉花糖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后,余果看着周围来往的人,将这一个月的辛酸藏在小丑的浓妆之下。
看看时间,到了他表演节目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记忆,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世,再或是他乐观的心态,所以他喜欢笑。
每次到了他的节目,都有小孩子围着他笑,所以他都非常开心。
在游乐园的儿童舞台上,余果直接走了上去,之前的表演,似乎都非常开心,这也是他觉得每天最能获得安慰的时候。
“爸爸,你看那个大傻X又上去了。”
就在余果刚刚站定的时候,突然一个小朋友异样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而过,如同一柄利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眼神在台下急速的扫视着,想要看看是谁,但是由于下面有几十个人,他不能确认。
由于他停在上面的时间有点长,有几个小朋友已经不耐烦了。
“这个小丑怎么还不开始?”
“哎呀,儿子,小丑站在那里就是笑话,所以你要学会用另一种眼光去看。”
这位母亲的声音非常大,所有人在听到之后,都笑了起来,而余果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小丑本来就是给大家带来快乐的。
当他再次拿起了道具,和个傻子一样在哪里开始跳,这个时候一群小朋友围了上来,可能是由于之前的对话,余果这一次的听力好像比之前好的多了,他开始留心每一个小朋友的表情,每一句话。
“这个傻X就和猴子一样,还不知道?”
“弱智,我已经五岁了,这种东西,三岁小孩都不会玩,看着他笑,可能就是因为他是傻X。”
“我妈咪说了,以后不能像这种人一样。”
“嗯,一辈子没有志向,就像垃圾桶里的垃圾,又像是小狗在街上撒尿一样。”
“我们围着他,他还挺高兴的样子?”
...
身边十几个小朋友的对话,一遍又一遍萦绕在余果的耳边,他不知道自己努力活下去,努力生存下去到底有什么用,他一直以来自以为的快乐,自以为的美好世界,就这样坍塌在他的眼前。
他本以为自己在这里做小丑,只是人生的磨砺。而这一切在这一刻都变了样子。
他想起在他三岁时候,就因为他,他的父亲将他的母亲杀死在自己的眼前,他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上床,就让他看着,并且是各种奇葩动作。
在孤儿院,老师将他当成出气筒,往死里打,父亲在将母亲刺死之后,对自己说的话,并且将他的背后用刀划出了一个叉,在试卷中是错误的符号,好像他生来就是个错误。
而此时,突然之前他见到了那一家三口远远出现在了游乐园的街口,小姑娘应该有十岁,手上拿着一根雪糕。
烈日下的余果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点,他清晰的看到那个女孩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向着他的跑来。
穿过它身边的小朋友后,砸在了他的脸上,他也停止了表演。这已经不是屈辱了,这是在践踏,践踏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切都不在动,砸在他脸上的钱,缓缓下坠,周围所有人脸上露出来的开心表情,太阳投下的阳光。
余果好像能看到那些人笑脸后的丑恶嘴脸,愤怒已经不能扼制。
“怎么回事你?”
突然的怒吼让周围的孩子一哄而散,拿着冰激凌的小女孩呆呆的看着他,溶化后滴落在了那名贵的裙子上。
“我不是在乞讨,知道嘛!”
小女孩可能受了惊吓,但是随后那种趾高气昂的脸再次展现。
“不是在乞讨,你这样的垃圾人,能得到我的施舍,应该感恩,而不是在这里吼我。”
本来生气的父母冲过来准备对余果有什么动作,结果看到小女孩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站在了身后。
“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说着余果瞬间上手了,一只手提起了小女孩的衣服,但是还不等他高举的手挥下。
“pia...”
余果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传来了火烧般的感觉,五个指印他都记得在什么位置,看着即使受到威胁,依旧趾高气昂的小女孩,他放下了手。
而此时那个男子却依旧怒火中烧,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余果低下了头。
“垃圾,你知道我女儿这一条裙子多少钱吗,你能赔的起吗?”
也就是余果提起小女孩的时候,小女孩由于没拿稳,直接将雪糕弄在了他爸爸的裤子上。
看样子应该都是订制西装,没有同款,余果依旧不说话。男人低头看一看自己裤子上的西装,然后有些玩味鄙夷的看着他说道。
“还想打我的孩子?不过算你识相,但是我们俩这衣服你怎么般?”
余果突然发现即使他打了小女孩依旧解决不了问题,错的根本不是他自己,而是这个时代。
“我看你这辈子可能都赔不起,不过我给你机会,蹲下来给我舔干净了,这件事情我就不再追究。”
听完这话,余果还希冀人群中有人能为自己说句话,说这个人过分之类的,但他想多了,所有人只看到了他想打孩子,指责与谩骂,侮辱与践踏,同时向他袭来。
“我可以用给你舔干净,但是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游戏,叫做小丑。”
所有人都很懵逼,不过余果却是微微一笑,当他再次站起身后,环视了周围人一眼,缓缓说道:“小丑游戏,现在开始,哈哈哈哈!”
随后狂笑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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