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静静地观察 第十六章 结束？

让别人亡国灭种对别人可能会很难，但是对于陈炎来说仅仅只是动动嘴巴就可以了，到了陈炎这种地位的人已经不需要亲自下场了，至少陈明看到自己父王轻描淡写地动动嘴巴，第二天就看到了与自己纠缠三年的北狄首领瓦雅图瓦的头颅。

这让陈明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父王的恐怖，在没有经历过三年战争之前他对于杀戮并不敏感，只是单纯地认为是一个数字而已，现在与之拼杀了三年的死敌竟然被自己父王一句话第二天就端了上来，这一现实无疑是让陈明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似乎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陈炎看着有些失神的陈明皱起了眉头问道。

“儿臣只是觉得有些...有些荒..唐。”陈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明知道陈炎有能力这么做，但是心里上却有着说出的失落。

“那你觉得王国就应该与那些北狄拼杀数十年才能不算荒唐吗？”陈炎有些失望地看着陈明，他发现陈明的格局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大。

“不是的，父王，我只是觉得我这几年做的很可笑，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却让我三年寸步难进，而穷将军却能够一天，不，一个晚上就能够将他们的头颅拧下来送到父王您面前。”陈明看着瓦雅图瓦的头颅，看着那狰狞的头颅却仿佛像似在嘲笑他一样，令他感到十分的不甘。

“愚蠢！你三年的拼杀铸造了现如今的精锐，难不成你想否定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成果，他们的战绩吗？”陈炎眼神逐渐冷漠起来，他的耐心一直不好，即使对他儿子也一样。

陈明听了陈炎晨钟暮鼓的话，瞬间被惊醒深呼吸了一次之后郑重地说道：“儿臣明白了，吾心不会迷惘了。”

“记住你今天的话，一个国家的王可以残暴可以好色但绝不能犹豫不决，昏庸愚昧以及没有自己的格局，因为那是取死之道。”陈炎不知道陈明是真懂还是假懂，但都不妨碍陈炎给自己的孩子的警告。

“儿臣知晓！”陈明认真听完陈炎的话之后便朝他深深地鞠了一次躬，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慢着，将这个头颅带回去，时时警惕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将耶？帅耶？王耶？都由你自己去把握！”陈炎讲完之后再一次疲惫地闭上自己的眼睛，真累啊！

“喏！”陈明拿起头颅便离开了。

...

“明儿，在外多年可曾有受伤？”王后面色关怀地看着陈明，那样子似乎与正常母亲关爱自己的孩子一般无二。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没事！”陈明了解自己母后的野心，他甚至怀疑如果有机会她可能会对自己下起毒手，如果不是这女人顾忌到自己父王的话，估计自己早就成了她的刀下魂了。

“明儿，为何对母后如此生僻，可是怪母后未曾阻拦你前往北疆？”王后看着陈明这样似乎很受伤有些伤心地说道。

“儿臣，未曾怪过母后，只是儿臣在北疆数年征战有些身心俱疲，所以慢待了母后，还请母后不要多心。”陈明很奇怪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母后还有其他人，他都能够游刃有余地解决问题，但是一旦面对自己的父王他总是有点力不从心，只要面对他，自己就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如此就好，那母后就放心了，那明儿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王后表示自己愿意去相信陈明的话。

“那儿臣告辞了！”陈明也顺着母后递的台阶下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远处的背影，王后原本温柔的神态一下子就变得凌厉无比，似乎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春儿，你说为何明儿对我的戒心如此之重，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到这她的神色变得阴沉起来。

“奴婢不知，想来原由是明王子所说的那样吧。”春赶忙表明立场，她可不想参与进这种王室纠纷里面，即使她忠于王后，但是比起王上的屠刀来说，这种忠诚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明王子诞生的那一刻起，宫中的黑暗一下子就被王上的屠刀给打破了，春永远忘不了那些身份尊贵，地位高贵的贵人在祂的面前一个个像只死狗一样拖出去砍了，鲜血几乎漫过了宫廷，那一天死了多少人，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因为她是真的不想死，她只想好好地活着。

“是吗？”王后这一刻眼神变得深邃无比。

不可否认陈炎子嗣艰难，十几年的时间到现在也仅仅只有陈明一个孩子，所以陈炎对于陈明的态度就有些复杂了，他既希望陈明平安幸福一生，又让他经历种种磨炼苦练，虽然他知道这是帮他而不是害他，但是身为一个父亲来说他是不合格的，因为他是王，炎国人的王而不是陈明的父亲。

这个道理很早的时候陈炎就已经知道了，但是陈明的出生却完全打断了他的所有猜想，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欢喜不已，但是这种欢喜也随着陈明的长大开始逐渐变淡，因为他始终是炎国人的王啊！

...

“今后你会如何治理炎国？”陈炎对着跪坐在他床边的陈明说道。

“我会按照父王所定下的政策逐渐细化完善，让律法变得细致起来。”陈明温和地对陈炎说道，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将陈炎看做是一位王者，而是重新看做是自己的父亲了，因为他感受到了陈炎那种隐藏在灵魂中深深地疲倦，这让他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人而不是神。

“你会怎么对你的母后？”陈炎正在短暂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父子情。

“我会给她一块封地，让她自己去折腾，这样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炎国都没有任何的损失。”陈明早已经将自己从脑海里想好的腹案对陈炎说了起来。

“...这么做很好，比我所想的要更好。”陈炎满意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也不想要为后代开一条恶劣的结果来，所以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