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家长安排。”穆飞想的明白,这么麻烦的事,往老爷子身上推就好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这话我不爱听了。”若芸公主脸一沉道:“看你这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挺委屈的呀。”
穆飞知道若芸公主有意撒气,自己现在说什么都要被挑理,只好默不作声,委屈的看着上座的陆熹。
“哎,若芸,既然宝禄现在回来了,这事我和穆大哥再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选个日子把婚事办了,你何必又在这为难他呢。”陆熹语气和蔼的和若芸公主商量。
若芸公主一向最听陆熹的话,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反驳,只是哼了一口冷气,含着怒气回后面房间去了。
穆飞感觉来陆府就是自找没趣,和陆熹,陆煦哥两对付了几句。就告辞了。
这一天下来,穆飞将八大家都拜会了一圈,可话说到这儿,有句话要提。原本八大家对穆飞这人是有耳闻,也没当多大事。可穆飞这一圈拜会,锋芒外露让八大家里不少人都吃惊,这可就为日后埋下了不少祸端。似这样考虑欠佳的事,穆飞日后还又做了不少。
连拜七府,穆飞也有些累了,买了些穆修平时爱吃的小点心,回家孝敬老爷子去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穆飞刚吃过早饭还在院子里面活动身体的空挡。就有家里下人急急忙忙来禀告,有皇宫里的人来了。
穆修父子三人整理衣着,齐齐来到门口迎人。一见宫里的大主管陈庭站在门口站的周周整整纹丝不动。
“啊,陈大主管,久候久候了。”穆修离着四五步就打招呼。
“咱家给穆先生见礼了。”陈庭不敢以身份压人,慌忙行礼道。
“请进,请进。”一边的穆远也殷勤的让陈庭家里请。
陈庭一指穆飞问道:“敢问穆先生,这就是您家大公子,穆飞吧”
“正是犬子。”
陈庭面露笑意道:“如此,咱家就不入府叨唠了。请大公子进宫吧。”
原来,公孙垣昨晚得知穆飞已经回京,今天一早就差陈庭来穆府请穆飞进宫。这陈庭才一大早来穆府拍门。正好见到穆飞,皇命不容耽搁,现在就要带着穆飞走。
穆修不敢阻挡,却又不知皇上召见是凶是吉,赶紧掏出一大锭银子塞给陈庭:“主管大人,我这犬子山上学艺十多年,未涉世事,等下圣上面前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先生放心,咱家定然还你一个全须全尾儿的儿子就是。”陈庭收下银子,带着穆飞走了。
陈庭在前头带路,穆飞身后追随。两人一前一后,过了禁宫大门,穿连廊绕大殿,走玉桥过天井,到了东边的武威殿。陈庭禀告了圣上退出殿外,穆飞应宣进殿。
殿上宝座上坐定的正是皇上公孙垣,一派威严气派不用说。穆飞行过大礼。
刚一起身,公孙垣一句话让他吓的冷汗直冒。
穆飞行过大礼向公孙垣问道:“不知圣上召见草民,所为何事。”
“不急,我问问你。几年前有人在禁宫门前打擂上,有一人技压群雄,掌打南宫醒。那人是你不是。”
“年少鲁莽,不值再提。”穆飞纳闷,皇上突然提这事是干嘛?难道是要替南宫家主持公道?
“我想,似你这般才俊,如今本领应该更加精进了。不如,你与我身边这位高僧互相验证验证吧。”公孙垣说着,用手一指身边。
这皇上怎么回事?叫我过来打架来了?顺手指方向看,公孙垣身边站了个和尚,和尚看上去最少也在七十岁开外,身披五彩织金袈裟,手捻佛珠,站在公孙垣身边像一口铜钟一样纹丝不动。和尚秃双目轻闭,脑袋下面两道白眉寿豪微垂,额头右边刺了一字。
见到这和尚,穆飞冷汗顺着后脑勺就往下流。这和尚他认识啊。
说认识也不完全对,这和尚和穆飞没见过面,但是听两个师傅说起。这和尚来头可大了,话说是四十多年前,江湖上有一金刀大盗杀人无数,手中犯下血案累累。穆飞的师傅长命无极翁闻宇,闻三千受江湖人邀约率领众侠客多番围剿,终于将这金刀大盗逮捕归案。因大盗本领高强,怕他强行越狱,将他脸刺金字,针锁琵琶骨,镇入黑水天牢。过了几年公孙垣即位,大赦天下,被这大盗找到机会贿赂天牢看守,解开琵琶骨上的针锁,取回了金刀杀出了黑水天牢。
金刀大盗一心要找闻宇报仇,途径一间华法禅寺。华法禅寺的主持了生和尚与穆飞师傅闻宇很有些交情,又见金刀大盗还有一丝灵光未灭,决心点化与他。这才有了生和尚一指点断金刀,点醒大盗,金刀大盗当时顿悟便拜入和尚门下,法名本慈。
又过了二十多年本慈和尚告别了老师了生和尚,独自一人云游四海,独自修行。数年间宣扬佛法,点化众生,很有了些名望,江湖人称花面佛。到了十年前,本慈和尚游方到金瓯城北八十多里地的帽儿山,寻得一间已经破落的小庙,决定在此重修破庙。修庙的花费可不小,好在本慈和尚多年云游已有些名望,结了一些善缘,再加上乡里乡亲的有用剩下的木材石料都捐给了庙里,小半年过去,这庙就盖的差不多了。这天本慈和尚一看尚有大雄宝殿内一根中脊大梁没有着落,和尚一想,这穷乡僻壤的物质是匮乏了点,反正此去金瓯城也不远,京城宝地有钱人肯定多,不如我就走一趟吧。
本慈和尚这才来到了京城,几天下来也化来了一些银钱,可离买大梁还差那么点。可就这么巧,正在本慈和尚有点犯难的时候,就听到嘿嘿嚯嚯的号子声传到自己耳朵里面来。远处有十多个壮汉打着赤膊托着一整根的楠木往禁宫方向走,本慈和尚一看,这大小长短尺寸,正好拿来做大雄宝殿的中脊大梁,阿弥陀佛,莫不是天意么。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留步。”本慈和尚拦住了当间一个工头模样的人。
这工头一看是个和尚有点不耐烦:“大和尚,你拦住我干什么。”
“施主抬着这么大的柱子是要往哪里去啊?”
“宫里盖房子,皇家的差事。”皇家的差事不能耽搁,这工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就去推本善和尚。工头本身也有一膀子的力气,可推倒本慈身上就像蜉蝣撼大树一般,这才知道和尚深藏不露。
“佛爷,您这是干嘛。”工头这下态度恭敬了许多。
本慈双掌合十,宣佛号道:“还请施主接些善缘。”
其实本慈也不是有意要为难这个工头,只是见这楠木刚好合适,就觉得必然是佛祖冥冥中的旨意,一下钻了牛角尖,非要化这根楠木不可。
工头一听,和尚是要化自己身后这根楠木,连连摆手摇头道:“佛爷,可不是我小气,我就是个跑腿的,这楠木可是宫里面的东西,我做不了主啊。”
“如此,你带我去见东家吧。”
工头看拗他不过,让和尚和自己一起进了宫,到了宫里盖房子的工地上,可工地里面的人也没发做主啊。眼见他深藏神功,大家也不敢贸然无礼,就这么一层一层往上报,一直报到了公孙垣耳朵里面。公孙垣也觉得奇怪,那就去看看吧。
公孙垣一看和尚神光内敛,气度不凡,唯独额角的刺字与身份格格不入,就问了问和尚的身份来历。本慈就把自己的以往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的公孙垣啧啧称奇。
“既然老方丈愿意修寺敬佛,寡人自然慷慨结缘。”一两根楠木主子对公孙垣来说也算不的什么。
“多谢,多谢。”本慈双掌合十施礼道谢。
公孙垣本意是留本慈在宫中倾谈一番:“还请方丈在宫中住上一晚,明天我就叫人备车雇些劳力随方丈将楠木送至山上。”
“这就不必麻烦了,贫僧已经离山多日,既然事情已毕,现在就要动身。”本慈说着就往放楠木的地方走。
公孙垣还要问老和尚是不是自己带了人手车马,就看见老和尚取下项挂的佛珠交到旁手上,将宽大的僧袍收紧到腰间用素带扎好。和尚本慈在楠木前站定,暗自催动灵气,功行于全身,公孙垣远远就看到老和尚身边隐隐约约的有金光浮现。本慈和尚深吸一口气,弯腰将双手平插入横卧在地上的楠木下端,两膀膀子用力向上一抬,盆口粗细,十好几米长的楠木呜的一下就到了肩上扛着了,顺手再将佛珠接回手中。本慈看准去路,一手扶着肩上楠木,一手盘着佛珠,朝公孙垣方向说了声“阿弥陀佛。”大步流星的走了。
公孙垣自觉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却被眼前这和尚的本事给震的有点神色恍惚。揉了揉眼睛,又四下到处看,这该不是什么戏法吧?看着老和尚扛着楠木越走越远,公孙垣突然恍然大悟。
“快追,快追。”公孙垣,边说边往老和尚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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