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恋曲 第二章 爱恨情怀

仇恨

唐营中，格格已经返回长安。新来接帅是叶枫的父亲。叶家是名门，将门之后。当年薛仁贵一家随唐东征西战之时，叶家祖上也是火头军一员将领。后来薛家败落，叶家却兴起。到了当今皇家，叶家渐成了唐朝之柱。叶家几代都出将军，行军打仗。到了叶枫却是独子。这次出征听闻失足坠崖，叶父大受大打击，却还是请命出征，他要为子报仇。格格自叶枫掉崖后。她情绪大受影响，终日无神。张杰他们只能能叫小芸送她返长安，而申请换帅。

叶枫父亲名叫叶英，刚从长安到营。

这五天来，敌军似乎并不着急，虽然每天努尔扎都到阵前叫战，但也没有强攻之势。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唐营已经临阵换帅了。

哈勿得持才傲物。他知道叶枫威名，本就想和他一较高下。但没想叶枫阵前就中了他在山上埋伏受伤。这点倒让他意外。在他看来，叶枫就是有勇也是个无谋的之人，不足为惧。他要等，给机会给时间叶枫养伤，再到战场上活捉这位所谓的唐军英雄。

所以，见唐军这几天挂免战牌，他也没所谓，不急。让努尔扎去叫阵，挫下唐军士气，再一举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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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英到了营中，马上升帐点兵。原来叶枫五个副将，李云战死，还有四位。这次叶英又从朝中带来八位大将，这一次，叶英决心与渤辽军决一死战。

升帐后，叶英了从张杰他们那了解敌军大概情况。“明天阵前叫战！”叶英最后下令。

丧子之痛，化作战斗力。由于叶英到来，军中士气大涨。这就叶英所要看到的。他行军打仗多年，经历无数次出生入死的战斗。这一次是最严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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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叶英就提前升帐。张杰因为李云的死，他早就想出阵会会努尔扎了。所以他第一个提出出战。

“好，张杰将军，勇气可嘉，我军现缺正印先锋一名，现在我就提张将军为了大唐征辽先锋，现在出营迎敌。本帅今天为你押阵。”擂鼓响起，张杰手提大刀，带兵出阵叫战。叶英跟随其后。

哈勿得没想到唐军突然叫阵。接到营前战报，也不明所以。不过，很快就有人来报叫阵是唐军新先锋张杰，并不是叶枫。

这就奇怪了。这唐军先锋明明是叶枫，怎换人了。莫非叶枫伤还没好。“大帅，不仅唐先锋换了，听说连元帅也换了。原先挂唐帅印，现在挂是叶帅旗”。“哦，知道了。”

这叶帅？难道叶枫升元帅？哈勿得心中正在想，努尔扎就跑了进来。“大帅，现在唐军出阵，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唐先锋人头给大帅带回。”努尔扎进来就一通喷。“好。努尔扎，这次你必须做到，本帅等你回来喝酒”。

努尔扎带兵出阵。

张杰见到正是努尔扎出阵，心中那团火就烧起来。

“努尔扎，今天本先锋就要取你颈上人头，祭我李云兄弟！”张杰也是急性之人，话也不多说，马冲前，刀更前，直取努尔扎。

努尔扎也当仁不让，举叉相迎。

这次张杰眼中只有仇恨，每一刀砍出去是直奔努尔扎要害，甚至有时他根本就放弃防守，一心想要努尔扎的性命。他这种拼命的打法，倒让努尔扎很是不适应，十来个回合，努尔扎就处于被动状态。而张杰则越战越勇。

仇恨有时就是一种力量，即便这种力量有时是盲目的。

果然，三十个回合后，张杰终于找到了机会。他的刀式突变，横刀变直刀，砍变刺，直向努尔扎心脏。不过，他这一招也是狠招。他就算可以得手，却也必须舍弃一条左臂。因为。这时努尔扎的叉正在迎头劈下，他居然用臂去硬生生地挡。

努尔扎没有料到他会用手臂去挡自己的叉，当他意识到张杰意图时，张杰的刀已经到。刀进刀出，一条血柱喷在张杰脸上。但努尔扎的叉也没有停下，张杰错马避开叉尖，但叉大部分还是落在他手臂上。张杰自己都听到骨头分开的声音，他的左臂整条硬硬地给叉撕开。

努尔扎很快就掉下马。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明白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不明白仇恨的力量。

张杰没有倒上，手臂还在流血，他却依旧横刀立马。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刚才一拼，加上流血，很疲惫了。

叶英在远处见到这等壮烈，也是心里难受。壮士断臂取义，实属难得。他不敢怠慢，马上鸣金收兵。

初战

张杰的手臂经过处理，现在已经止住流血。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叶英虽因为张杰断臂杀敌感动，但同时，他的营中也失去了一员大将，他现在可谓悲喜交集。

看完张杰，叶英立即回来帐中，急召其它将领商讨对策。

另一边，哈勿得也在处理努尔扎的事情。

努尔扎是渤辽军中的一员猛将，今天战死阵前，哈勿得的心是彻痛，如同自己断了一臂。作为前锋，努尔扎跟着哈勿得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百战，已经亲如兄弟。

他叫人把努尔扎尸体运回渤辽厚葬。这一切他都要亲自处理。吩咐完了，他叫来先锋副将突术。明天那一仗，他要亲自出阵，他要以敌人的鲜血来祭祀努尔扎亡灵。他把突术提为先锋，但叫他运努尔扎回去，然后再运粮草过来。

这一切安排好，他就要静下来，等待明天战斗了。

一大早，哈勿得就带将出阵挑战。

唐军出战的是叶英。

听是哈勿得前来挑战，叶英不敢怠慢。这个敌军将领的本事，他早就有闻，虽不曾交手，却也心中有数。铁世文的本领他是知道的，这个哈勿得传说中比铁世文还是强上一倍，那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所以，他决定亲自迎战，也是为了叶枫报仇。

阵前迎战，气势为重。叶英一生大大小小战役不下百次，他当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他战队还没出，鼓声就响动，在响鼓声中，以他为首一列战队来到阵前。

叶家以枪法名振大唐，叶英手执一把亮银枪，正是叶枫所持，叶家世袭传承。

阵前，哈勿得早已单骑出迎。哈勿得使用的和铁世文一样，一把九环大关刀。横刀马前，煞是威风。

叶英见到哈勿得内心也发出感叹，这个哈勿得长得相当英伟，不愧一人才，见到他，倒想起了儿子叶枫。他得此一子，钟爱有加，现在白头送黑头，越想越是难受。

“哈勿得，你身为唐将，不思为国立功，还做出叛逆之事，当下马受死。念你为一人才和祖辈功得，若当下能悔过，我叶英保你功名。”叶英也单人策马出列阵前。

“叶老将军，久闻大名。本帅本应将你人头以祭我前锋，姑念你是一名老将。你还是叫你儿出来受死吧。”哈勿得对叶英倒也是心存敬意。不过，叶英好言相劝倒不作理会，他还不清楚叶枫现在的情况，心中奇怪。他心中的敌将只有大唐的叶枫。

“哈勿得，你也太自以为事，我唐军人才济济，岂是你一个小小渤辽可比。老夫今日就与你一战。”叶英对哈勿得心存善意，没想哈勿得倒是个狂枉之人，而且还提到儿子，他愤意即起。

“好。老将军，我哈勿得让你三招”哈勿得刀环在风中作响。

叶英这时倒不相让，他也要杀杀这个哈勿得锐气。当下，他挺枪直刺。

叶家枪与罗家枪不相同，它是叶家人在战场上经过战役磨练出来的一套实实在的枪法，讲究的是实用性，没有花巧，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直接与敌相拼。叶英年过五旬，气力犹在，他现在用的也是勇字当头，拼字跟前的叶家枪。

哈勿得自幼学武，对各种兵器习性了完，但他还是首次遇到叶家枪。前阵他见叶枫阵前与努尔扎相斗，所用枪法与现在叶英所用又不太像。他不知这个叶枫与叶家的叶枫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当时叶枫用的并不是叶家真正的枪法。这样一来，加上哈勿得有言在先，让三招，一时间叶英把哈勿得逼得难受。

叶英越战越勇，他也知道如果持久战，他并不能占优，只能快速战斗。一招后，他见哈勿得真的只是闪避并不还招，他顺势而上，枪招招贴着哈勿得身体。战场上勇者胜。远处唐军见主帅得势，军威大振，鼓擂得更猛。

三招后，哈勿得已经几次遇险，身上盔甲有几处已经给叶英枪刺破，不过，他功夫也不是虚名得来，居然也硬硬闪避过叶英的三招。单是这点，可见他的武功绝在叶英之上。三招后，他就不用再闪，所以，当看到叶英银枪刺来时，他举刀相迎。他用的也是讲究实用的刀法，每招都是奔着敌人性命去的。

叶英深知哈勿得力量过人，他不敢与他硬拼。只见他手臂一抖，枪尖与刀擦边而过，枪还断续向前。他这是拼命打法，和张杰一样，他固然可以刺到敌人，但，他也必中哈勿得的刀。

哈勿得没想这老将会与他拼命。不过，他反应也快。这样拼命不值得，他扭腰，轻轻带马避开。但叶英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着，他刚避开，叶英的枪由刺改扫。勇字决，在叶家枪中占有很重要地位，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作法，对于阵前作战，还是很有威胁力。至少现在哈勿得一时适应不来，一时间他也只有闪避之法。可是，那叶英的枪就像长眼一样盯着哈勿得，他到哪，枪就跟随，他想还招却看到叶英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刀，一心想着要他的命。这个缠字诀，叶英也是用得好。

时间长了，哈勿得看出门路了，他心想，既然你这样，我就只是避你，跟你耗，只要你一慢下来，我就有机会了。心思一定，他就放弃了攻，转为全守。

叶家枪，以勇开头，缠为中，最后却是变。叶英本来就是拼命的打法，虽然或许可以得手，但也必须把自己处于险地。现在见哈勿得收着打，他反而得到喘息机会。他终于等来机会了。变是叶家枪的最后杀招。只看银枪在叶英手中突如九头蛇般。九个头，一枪变九枪，形成一个网，而哈勿得成了网中的鱼。网越来越小，收得越来越紧。

但叶英却没算到一样，哈勿得不是鱼，何况鱼也会挣扎，人更是如此。本来哈勿得有空间去闪避的，现在突然发现空间没了，他没得避，只能拼。

困兽斗，当困的是狮子时，那对猎人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当”叶英的枪终于还是遇上了敌人的刀，两强相遇，叶英当时就觉得几乎握不住枪，他人和马倒退到十尺开外，枪还是在抖动。人没丢魂，马却给惊怕，马蹄在不停的前后踢。

哈勿得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这样硬拼，叶英感觉如碰石头。他的力量本来也不小，但在哈勿得跟前如同儿童与成人斗。

另一边哈勿得硬接叶英一枪后，并无大碍，不过，他也没有乘势追击“叶老前辈，今天我们到此为止，明日叫叶枫出战吧”。说完，他就收兵。

叶英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这一战后，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哈勿得对手。但，这阵前不能胆怯，他也没什么表示，命令收兵回营。

再战

入夜，月色如洒银光。

叶英没有睡。他的心已经在考虑着明天的战场。虽然，他回营后没有说什么，但他也看得出将士们已经产生了忧虑。其它的他们看不出，但最后那一下，他们可以看到自己的元帅并不占优。明日再战，他手下那班将军们又有谁可以迎敌？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叶枫。如果他现在在就好了，以他的功力，他一定可以与那哈勿得拼一拼。思绪不断，他无心睡眠，在帐内踱步。

或许是他思得所切，这时，帐外冲进一个人，叶枫！他不敢相信，揉揉眼，没错，是叶枫。儿啊。他一把抱住叶枫，老英雄也控制不住泪水。爹，儿想你了。叶枫久不见爹，也是情已难控。“儿，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娘天天在家挂念你，我们都认为你不会死的，你一定活着。”叶英满怀的激动。可怜天下父母心。“爹，孩儿还没死，孩儿还要像爹一样报效朝庭，勇战沙场。”叶枫语气坚决。“对，我们叶家人都应恩感朝庭，死也要战死沙场。”“爹，孩儿上战场了。”叶枫接过爹亲手中的银枪，披甲出了帐营。“枫儿呀，多加小心呐，那哈勿得武功了得。”叶英在叶枫身后大喊。这一喊，却把他拉回到现实。原来是南柯一梦。他可能太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看不到枫儿，只看到那一柄银枪。叶家人就应战死战场，报效皇恩。“枫儿啊，为父明日就去陪你。”心意已决，叶英也不再多想。只是心中痛，谁又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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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唐营阵前就开始了喧闹。哈勿得早早就领一队将士前来叫阵。昨天他还是心存善意，放过叶英，但，今天，他无论是谁都决意斩于马下。

叶英也早早升帐点兵。将军们虽深知哈勿得不好对付，但为了不让主帅出阵，都在帐中请命出兵。叶英心意已决，他还是坚持自己先出，其余将军押阵。

叶英带队还是在擂鼓声中出阵。如果说昨天是阵前的比试，今天则是阵前的拼命了。叶英立下决心与哈勿得决一死战。

哈勿得见不到叶枫，还是叶英出战，他心中还是奇怪“难道叶枫真的是死了？”他的战报提到唐军阵前换帅与叶枫有关，听说叶枫死了。他本以为是敌军故报疑阵。现在看来，或许那是真的。

这时，叶英已来到哈勿得跟前。“哈勿得小儿，昨天老夫所说还算，如果你肯下马投效我大唐，所犯一切既往不咎，如果你还一意孤行，那今天老夫就要你阵前溅血。”“叶老匹夫，昨日念你英名，今日你就去陪你儿子吧。”哈勿得还没等叶英说完，他就接下话。

“好，看枪。”叶英先发制人。哈勿得果是练武奇才，昨天他与叶英交手后，竟把叶英的招式全记了下来，经过他昨晚一晚的研究，他虽然找不到很好的破解之法，但却也对其中奥秘有了一些了解。所以，当叶英再次使出，他就没有昨天那种狼狈了。

如果是年轻时，叶英倒不怕哈勿得，但现在年事已高，加上昨天恶战，几个回合下来，他明显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他一心想与哈勿得拼命，所靠全凭意志支持。但哈勿得也似乎看到这点，他不与叶英去拼。论力量，他比叶英要强，论武功招式，他也不差，所以他现在不着急，他在等，等叶英力尽之时。

又过了几个回合，叶英终于感觉到渐渐力不从心了，手中的枪也开始慢下来了。哈勿得机会来了。

叶英银枪上挺，这一下，他本来想从上而下攻击哈勿得，但这次，他的枪往下时，却显得有些慢，这样一来，他的胸前就出现的空间，这个空间足够哈勿得利用了。

哈勿得当然也看到，他的刀当下平推，刀上九环当当作响，直向叶英胸部。

叶英见哈勿得刀来，内心却在发笑。这个空当，他是故意漏出。正常下，他的枪头在上，本要向下攻击，但，现在他枪头往后，枪尾变枪头成为攻击点。这一招本是回马枪演变而来。一般人以为枪头才能攻击，但没想到枪尾其实也是攻击一部分。

哈勿得招已出，他一直在防叶英，但对于这种险招，他还是没有料到。姜还是老的辣。当他意识到时，想收刀已经来不及。他的刀从叶英胸前划过，但叶英银枪也到了他的胸前。

叶英银枪直接撞向哈勿得胸口。枪尾虽不锋利，但加上叶英全部力量，这样一撞，哈勿得也不敢大意，他运气相抵，同时，手中向前的刀也稍稍回收。虽然这样，叶英还是感到胸前痛楚袭来。感觉胸前肋骨已经断了。好在哈勿得临时回收，不然，这一刀下来，他必会身分两段。可见，这一刀的威力是多么的大。

不过，哈勿得也感觉到胸前受到巨大的冲击。他自身学习硬气功，但还是觉得这撞击很难受，胸口出现发闷，连人带马倒退。

唐营这边，这时其它的将军早已准备，发现叶英受伤，即冲过去，把叶英带回营中。

这一战，叶英受了重伤，好在哈勿得及时收刀，加上有盔甲保护，虽危却不及性命。主帅重创，令唐军元气大伤。没办法，只好挂起免战牌，再进行商议。

哈勿得志在大唐，也不急于一时。因此，接连几天，双方阵前平静。

约战

叶枫终于见到了唐营。

虽然是短短的相处，但，叶枫对唐营将士还是存在一份感情。离开这些天来，他也一直在担心唐营。现在虽还没入营，却也能看到平静。这样一来，他倒不觉得平静了。

这平静的背后则是一种惨淡。当叶枫进入营时，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为了不惊动营中将士，他选择了偷偷进入营中。他认得他自己的帐营，可他到帐前，却看到帐中增加了一些士兵在把守。“发生了什么事？”他径直走上去。当看到他上前，正在帐外的陈东，杨析，蔡进三人看到叶枫由惊转喜，“叶将军！”。“发生什么事？”叶枫一边进帐一边问。“叶老将军他受了重伤。”“哪个叶老将军？”叶枫已经进入帐内。只见在他的床上躺着一位须发发白的老人，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叶老将军现在伤虽然重，但并无性命之忧，但以后就不能带兵”军医简单明了地和叶枫说着。

经过火灵果的调理，叶枫似乎收获了两种记忆，他的思想和身体现在已经统一。看到这位老将军，他就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一直以来，人在江湖的叶枫并不知道他的身世。他只知道在他七岁那年遇到了总瓢把子，是她收留了他，并教他一身武功。他从来没有问也不想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现在在他的记忆里有了这样一位父亲，却看到他受那么重的伤。他一时悲喜交集。

所有人都出帐了，叶枫守在父亲床前。他扶起父亲，运功帮父亲疗伤。自从得火灵果加上火灵兽的帮助，叶枫功力大增。在他的帮助下，叶英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枫儿。”叶英慢慢睁开眼，却看到枫儿，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当叶英再次醒来时，真的看到了叶枫。这一次他不是在做梦了。“枫儿，真的是你？”作为一位将军他保持军威，而作为一位父亲，他兼有那份慈祥。他现在不顾自己身体，心全在儿子安危上。

“爹，是我，我回来了。”一声爹，叶枫二十多年的期盼，现在上天送他一个爹，他叫得虽然生硬，却充满感激。他是感激上天，也是感谢眼前这位老人家。

“回来就好。咳咳……回来就好。”叶英身体还是很弱。他这样的岁数受了如此重的伤，不是一时可以恢复过来的。

“爹，你先躺下，等身体好些，我派人送你回长安。”叶枫也是关切切满满。

看着爹入睡，叶枫也就心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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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勿得没有睡。白天那一撞劲度虽然大，但对他并没有大的影响。真正让他还没有入睡的是眼前桌上的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三天后，阵前见。叶枫。他今天还以为已经死了的叶枫，现在居然出现了，还下了挑战书。

哈勿得一向持才傲物，对叶枫他虽然也是在意，但，也并不是很放心上。他的心放在整个大唐。他这次纠兵前来，目的只有一个，灭唐称王。现在大唐唯一所惧的本就是叶家。但这两天与叶英交手后，对叶家也有了一定了解，这本就让他舒心。可，这个叶枫他就猜不透。他前阵上山受中埋伏重伤，接着出阵两场，接着又失踪那么多天，现在又突然出现，这究竟是在搞什么？任他聪明也想不透其中道理。三天，这是不是敌军援兵之计？现在敌军元帅受伤，他们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在等救兵？哈勿得人躺在床上，心思还是不能平静。出兵已一段时间了，看来不能再等了。就三天吧，三天我要踏平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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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对叶枫来说并不是意味什么。他只是想平静地过着三天，让父亲好好的把伤养好。三天后，那一定是一场恶战，胜负未知，而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把父亲送出营中。

叶枫叫来几位将领。“三天后，我们与敌军决战。在此之前，你们到各个营中进行布置提升士气，凡是老兵弱兵伤兵一律提前送回长安。”在叶枫看来，三天后就是一场决战，无论胜负如何，死伤在所难免。

“诺！”

破军

三天，很快就过。

叶枫的归来，已经让唐军士气重新振作，加上这三天来各将领的安排布置，现在唐营上下齐心一片，将与兵一起，士气高昂。看到这一切，叶枫就充满信心。他以前当杀手，并不懂兵法，但现在他拥有了另一个叶枫的记忆，对一些兵法有了解。带兵之道，军威乃是行先之理。

叶英三天来，在药物和叶枫的气功两重作用下，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他胸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已经不感觉到疼痛了。他也听从叶枫安排，跟随着一些兵将，返回长安。他对他的儿子一向都有信心。这些日子，他感觉自己的儿子处理事情更为成稳，与其交流中一些想法比他这个父亲还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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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勿得也一大早升帐出兵。这三天，他觉得是最漫长的三天。同时，他也知道三天后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喜欢这种决战的气氛。他喜欢叶枫的决断，更喜欢这种大场面。他本来就是为这种场面而生的。

现在他单骑出阵。果然，来的是一名年轻将军。他一眼就看出是叶枫。

“来者可是哈勿得将军？”叶枫只在阵前匆匆见过哈勿得，所以还是问了一句。

“正是本帅”哈勿得回应道。

“我大唐元帅叶英叶将军让我转话哈将军，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大唐依旧可以既往不咎。”唐军元帅还是叶英，叶枫依旧是阵前先锋。

“叶枫，你和你爹一样，废话一堆。告诉你，我志取你们所谓大唐。”见哈勿得语气傲慢，叶枫也不好多说。“那我们就阵前决一胜负。”叶枫当下把银枪前挺。“好得很！”哈勿得九环大刀环铃“铃铃”作响。

叶枫获取了另一份记忆，对叶家枪更为熟悉。他的功力不仅恢复，还大大增加了，所以，他所使出的叶家枪和叶英比，则是升了一个档次，更快，更猛，更狠，夹着风如狂龙升天，如蛟龙入海。

哈勿得这次不敢大意，也使出生平所学。一把九环大刀在他手中挥动，立马在阵前扇起一片风沙。

枪如龙，刀如虎，这龙虎之斗，一时间，阵前就只能看到黄沙飞舞。双方将领及士兵给这种从无见过的打斗场景震住，一时间竟忘记了擂鼓呐喊。不过，好快他们就惊醒过来，战场鼓声、呐喊声响彻天际。

论武功，现在的叶枫是在哈勿得之上。但论到战场经验，叶枫似乎又比不上哈勿得。因此，他们也不能在一招半式间分出胜负。

这边斗得难解难分，另一边则是鼓声、人声喧天，马啼叫声也响彻半空。

“着！”叶枫突地大喊。喊声中，他银枪飞出。枪如一道白光，特别的亮眼。这道白光直直向哈勿得飞去。哈勿得避无可避，唯有回刀相迎。当，一声，哈勿得感觉手臂发振。但他并没有时间去理会，因为叶枫的拳头已经来到跟前。

马上战斗，或许叶枫不如哈勿得。但叶枫是江湖出身，现在虽为将军，却本质上还是江湖之人。他最善长的是突袭，他最利害是拳头。他的枪只是诱饵，真正要哈勿得命是拳头。枪刚脱手，他人就跟着枪飞出。银光袭来，哈勿得只看到前面，却看不清到跟在枪后面的叶枫。

这一拳，叶枫用尽全力。这是他一向的作风，要么不出击，要么一击制胜。

嘭，如鼓声。哈勿得胸部实实在在接下了叶枫这一拳。这一拳有千斤重，任是哈勿得习过硬功，却也没法抵挡。他只觉得一股气从胸中窜出，接着他就闻到一股重重的惺味。他控制不住，血从口腔中冲出。

这次，叶枫不给他机会。银枪还没落地，叶枫飞身跃过哈勿得，拿枪，转身，一招回马枪，一举把哈勿得挑起。

另一边唐军将士早就准备好。见叶枫得胜，全体冲向敌营。

人如过江鲫，如猛兽。战场除了擂鼓声、马啼声，又多了人的呐喊声，惨叫声。

破军。叶枫虽然取得胜利，但看到满地的尸体，如河的血流，嗅到满天的惺臭味，他也觉得胃在抽搐。以前，他也杀人，但都只是一个或数个，现在却是上千上万个。如河流的血，把沙地染红，漫天的血惺让人感觉到窒息。他以前杀人，只会感到刺激与痛快，现在却有累的感觉。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厌倦。对杀人的厌倦。他甚至无力拿起那一柄银枪。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临离开时还对他说，尽量劝哈勿得归降。因为只有那样，才能避免这样的一声血惺屠杀。这样的一场胜利是不是我所想？我所做的是不是错误的？叶枫产生一种怀疑。

这一战，来得比想像中容易。大胜来得很突然，也很快。唐军将士一下就把敌营攻破。剩下敌军退回到勃辽最北城都。而很快，降书就到。一场本以为持久的战役因为哈勿得的死而迅速平复。唐军上下当然一片欣喜。长安接受降书，令叶枫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