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园默示录开始 第二十八章 恶魔本质与平衡性

九月的远贺町有些微寒，火红的枫叶随风舞动，如红莲地狱一般散落在地。

午后的阳光，悠扬而又宁静，在床上昏睡了一天的天野枫，幽幽的睁开了带着疲倦的眼睛。

那是一双血红的双眼，比没有勾玉的写轮眼更加艳丽，比窟卢塔族的火红眼更加深沉。眼眸中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如孤狼般的幽邃。

并未察觉到双眼异常的天野枫，感受到杀气暂时被压制下去，不由的重重的呼了口气，摆起道教心斋法的冥想姿势开始了一天的冥想。

一小时后，天野枫收了冥想法，略微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走出公寓，准备去超市找一些纯净水洗漱一番。这倒不是说公寓里面没有浴室，而是因为没有水，由于电力瘫痪，整个床主已经没有自来水可供使用。

在向超市的路途中，天野枫一直在思考关于杀气的问题，之前因为影响不大，每当他有一丝察觉，就会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所迷惑，所转移。但是这次，在杀了两个隐修僧后，他瞬间惊醒，在联系上次的侍剑室中与毒岛冴子的一夜春情，天野枫不由有些皱眉。

他已经猜到应该是自己的恶魔左手所致，但是稍有一些困惑，为什么的他自己的能力会无意识的影响自己。而且是如此偏激的，如此不择手段的。

带着以这样的疑惑，天野枫找到了一家离他最近的超市，一脚踹开超市大门，里面地板上横躺在几句早已腐烂了的尸体，都是胸口骨头碎裂，看样子应该是枪伤所致，杂乱的成列架右侧，一道已经干枯了的血手手印。手印在货架上抹了有一段距离，最终血印停止在了墙壁角落。

天野枫的目光扫视到那里，看到一具是三十岁左右妇女的尸体，尸体怀中还抱着一个不大的婴儿尸体。尸体半倚着墙壁，离地一尺左右，写着“为什么，你这恶魔......”

用鲜血书写在墙壁上的字迹越来越淡，应当是女人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瞅了一眼墙角之后，天野枫轻易的便推导出了事发现场，就当他不在关注这些去寻找纯净水的时候，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道春雷，睁大了双眼转过头去，紧紧的盯着墙壁上的字迹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了，恶魔！原来是恶魔......原来如此......恶魔终究是恶魔，即使他与你同为一体，更是你的一部分。恶魔的本质就是邪恶，就是杀戮，就是毁灭......”想通了这些念头后，天野枫拿出一只香烟，点燃，他需要冷静一下，因为得出的结论过于让他有些惊惧。

看了自己已经恢复如常的左手，天野枫回想起前世双手印记，到这个世界后印记的变化以及那些不可思议的梦境，快速思考：“如此说来，所谓的恶魔左手其实就是恶魔之力，所谓印记出现在左手只是因为当时的恶魔之力过于弱小，为了能迅速的扩大自己，它选择了与杀戮直接能够接触的双手。”

“那么右手印记适用同样道理也就说的通了，只不过它不是为了杀戮，而是选择用这双手救助别人的同时吸取一丝本源与气运。恶魔之力与天使之力又是相互排斥，因此一左一右谁也奈何不得谁。”

“如此说来，是由于这段时间疯狂的杀戮导致双方制约的天平倒向了恶魔这边......”想到这里，天野枫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

“恶魔的本质是欺诈、是杀戮、是毁灭、是不择手段。不过这天使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单单是强迫自己救助了别人，却又吸收被救助人的一丝本源和气运，就可以看出，天使也不过是披着道德的至上外衣的伪君子。”

“不过......我喜欢，不管是这恶魔之力还是这天使之力都意外的跟我合得来。”

“以我目前的状态，恐怕回去澳洲会忍不住直接大开杀戒。如果继续杀戮，恐怕会完全迷失在杀戮里......”已经陷入两难境地的天野枫皱着眉头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