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在附近集镇买了身行头,他储物镯内都是刺客装,如今也算告别了均衡教派,还是低调行事为上。他换上当地服饰,一身葛布青衣,外裳是带帽灰色长袍,他看到街上有些人带斗笠,本来也想搞一个戴戴,但他实在不习惯大太阳天戴这个,就作罢了。
到水云宗所在的希尔山脉已是第三天深夜,林宇没有着急晚上上山,就在山脚找个颗稍显粗壮的大树,用镰刀凿了个洞后,就像个地鼠一样钻了进去。
第二天,林宇早早的就出发了,希尔山脉一路都是死寂,绿意幽深。按理说不会如此,但他就是顺利得一直向山上而行。
上山的路途顺利的让林宇都有些害怕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爬过这么死寂的一座山,非半点声音都没有,就连空气中也悬浮着一种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别说人了,连只鸟都看不见。
和别处一片苍翠葱茏不同的是,希尔山上映入眼帘的绿色浓郁得像画上的油墨要脱落下来般让人感觉浑身黏黏的很不自在。
此时,前身为刺客的林宇已经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又和以往遇险的感觉不大一样。
上山的石阶蜿蜒盘旋,往下望即是渊深百丈伸手便能够着身边的浮云。
走了不知道多久林宇越走越发害怕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个山根本就是个死山,似乎根本就没有半点有生命的东西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传说中的仙山便都是这个样子么?不同于均衡寺院的安宁与世无争,别的大派就非得如此神秘吗?但显然答案并非如此。
终于到了地图上所说的,水云宗的青石宗派大门,希尔山的半山腰处,但死寂一往如前,甚至比之前更胜,这时怕是地上落下一根针都分外清晰。明明是正午时分,阳光却分明如月光般令人心生寒意。
但林宇还是大着胆子喊了句
“有人么?弟子是来水云宗拜法的!请问有人么?”回答他的只有一阵阵空荡荡的回声。
偌大宗派山门竟没有护宗法阵,着实奇怪。他快步走进山门,撞入眼帘的就是大殿,水云宗的大殿是由万千前辈教徒信念发愿,催生的一颗参天古树,建造而成的。应该说,整个宗派其实都在这颗已有万年寿龄的藤树里面,修为高深者栖于树顶梢处,修为低下者责匿于树底根部。神奇的是这颗巨树还蓬勃着,在生长。
这就是艾欧尼亚人区别于外的地方,生生之土,人们取法于自然,生长于自然,融于自然。
硬着头皮往大殿内走去发现光影斑驳摄入的大殿内烟火未灭却没有半个人影。
听说水云宗修习踏云术,很多弟子也多靠历练修行很少时间在山上树洞清修,所以留守派中人本来应该就不多。可是不可能连个守山门的都没有啊!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全体下山打怪了?还是都藏起来了?
林宇越发紧张起来。越觉得整个希尔山阴沉的可怕。
“有人么?有没有人在啊?”
不要吧,白来一趟?他好不容易才上到山上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在呢?
顺着大殿往内走去,他顾不上对雄伟的建筑多加参观欣赏一路东张西望的到了云间池集众的广场。发现宽阔的广场正中云间池竟然被人为的破坏出一个巨大的坑,深不见底,黑光若隐若现,让人生畏。
没有半丝风,阳光透过顶上和周圆,四面八方扫射进来,竟也半分不敢靠近那个巨坑。林宇紧张到开始觉得炎热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吸莫名的絮乱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味一点点通过鼻子扩散到他的脑细胞。
一名刺客的直觉,让他再不敢靠进半分。可是脚还是忍不住的一点点移动着到了坑前。
滚滚而来又带着热浪的血腥气浪从云间池膨胀开来,将他瞬间湮没,林宇发出一声极度恐惧的尖叫声响彻八方然后捂着脸跪在了地上。
……
修罗场!
他记性里见过多少的血腥恐怖的场景都没有如这般的人间地狱!
无数的尸体一层又一层把整个坑底都填满了。一个个身着修士青袍老老少少数千人。并且人堆里大多数是残肢被血浸着。肠子眼睛手指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底部那个巨坑还在一点点扩大,那些尸体,一点点掉进那个无底黑洞被它吞没。数千把飞剑法杖折损杂乱得插在洞的周遭。
那场战斗有多少残暴血腥,林宇根本想象不出来。他此刻失去了刺客的本能,连逃跑都失去了力气。浑身颤抖,惊恐的抱头。眼泪不觉落了一袖。
偌大仙门显赫大派,还有活口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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