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照片是“母亲”躺在床上时照的。大红色的漆床上铺着洗的发白的被单,隐隐约约映出母亲单薄的身形。或许是照片的像素太低,抑或是拍照的位置不好,母亲的脸庞显得有点模糊。
春生又点开了第二张。
这次是正面照。“母亲”端坐在床上,嘴角勾起,对着镜头笑出了眯眯眼。窗外晴空白云,一束阳光打在被单上,在空气中照出光柱。
“母亲”的脸色依然有些蜡黄,但是眼神熠熠生辉,看起来颇为精神。黑白相间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挡住了身后挂着的结婚照。
“这才是母亲”
春生会心一笑,在自己的印象中母亲始终如水一样温柔恬静。
又停留了一会,春生才翻开第三张照片。
这是一张诊治报告单,上面字迹潦草,只能看出有“女”、“血”等几个字样。
春生赶忙将照片放大,可是结果更加模糊,依然是看不出究竟。
“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春生对着话筒问道。
“我也不知道。每个医生都说是感冒,可是感冒怎么会让人病成这样呢?”
“父亲”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场感冒把一个好好地家庭都快拖垮了!
“庸医!”
春生咬着牙,脸色发青,愤怒地同时,内心有种回家看看的冲动。照片中母亲所在的那间卧室没有改变,依然还是春生临走前的那副模样,可是母亲那蜡黄的脸色……
得想个办法出去。
春生环顾四周,身后两个警察,房间的门口还有两个守卫。只有四个人。
“看什么看!还有五分钟,快点说!”身后一个狱警发现了春生的动作,厉声喝道。
春生转回头,眼珠子转了转,看向面前拿着话筒的“父亲”心中有了计较。
“父亲,我想出来”春生压低了声音道。
“出来?”父亲愣了片刻,将话筒往嘴边凑了凑,随即低声道“怎么出来?”
“你对付前面两个,我干后面两个”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这样行吗”父亲心中犹豫,“我再想想。”
“别想了,等他们回过神来就完了”春生看着他犹豫不决,心中着急。
算了,不等他了,我先开个头。
春生咬紧牙关,心中一横,捏紧了拳头。
回身,站起,举着手铐便往狱警头上砸去。
啪!狱警木然地立在那,脑袋结结实实地受到重击。一切发生地都太突然。
“哎!你干吗?住手!”
旁边他的同伴率先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脸色蹦地铁红的春生。而后者正不要命地挥舞着铁手铐,那模样宛如疯魔。
“我让你住手!”
眼看同伴就要奄奄一息,他赶忙从腰间拔出手枪,黑洞洞地枪口指向春生。
手枪!春生眼角的余光一直瞥着四周,当看到枪口的那一刻他停住手中动作。
春生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最佳进攻路径。
“蹲下来!举起双手!”
狱警没有放松,用枪指了指春生。
春生依言举起双手,缓缓下蹲。
“哼,告诉你,你完蛋了!”
看到春生认怂,狱警恶狠狠地斥道。只是下一秒,他嚣张的表情瞬间消失。
春生像一只老虎一样扑了过来!
嘭!猝不及防之间,狱警开了第一枪。
子弹滑出枪膛,击穿空气,n分之一秒内出现在春生眼中,嗤!溅出星星火花击,中的却是镣铐。
一击不中,狱警还欲开出第二枪,可是眨眼之间春生已经近身。
借着重力,春生扑倒狱警,两人瞬势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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