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陛下自然就是安禄山,在中军帐和诸位将军们商议军略时就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杨玉环在后帐沐浴更衣,任谁都会坐不住的。
“陛下。”田承嗣轻声道,“招降书和暗号都已经派人射入城中,裴怀远今夜行动,末将愿意将功赎罪,配合裴怀远,打开长安城大门,迎接王师入京!”
被一千骑兵火烧了营寨,生平奇耻大辱,如今这个轻而易举便能到手的功劳,田承嗣自然要奋勇当先!
以有心算无心,裴怀远只要能放下城门,自己的兵马入城,便能雪耻了!
安禄山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裴怀远不是正招。”安禄山眯着眼缓缓道,“他最多只有两千羽林军,城中尚有五千人,那个小皇子又骁勇善战,他成不了事。”
田承嗣大惊:“那陛下为什么要令裴怀远今晚动手?”
“他是压垮长安城的最后一支稻草。”安禄山冷冷道,“现如今城中已是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如果羽林军一反,即便被镇压,长安城也已经无力守城,内忧外患,他们只有投降。”
田承嗣沉思,纵然李域可以平定裴怀远,自己手下也定然死伤惨重,对外要防着这十万大军,对内要查找还有没有通敌的将军,威压之下必然崩溃,到时候兵不血刃,确实高明。
为帅者,要通透人心。田承嗣不由得暗暗佩服,这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域已经率兵出城,城中只剩下两千决死军,裴怀远极有可能一战功成!
“就这样吧。”安禄山意兴阑珊的卷起地图,“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晚,等一下明天的结果。”
这样的仗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什么意义,易如反掌,实在没有什么太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那个皇子会不会殊死一搏,效仿前几天过来劫营?”田承嗣忧虑的问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安禄山淡淡道,“他就算倾巢而出,又怎么能撼动我的十万大军?”
也是,田承嗣苦笑着打了自己一耳光,自己真是被吓到了。
安禄山看了一眼帐外天色,夜幕已经降临,四周已经燃起了火把,他嘴角微微挑起。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裴怀远要伺机动手,李域要抵死反抗,而自己……嘿嘿嘿。
“燕王陛下驾到!”
杨玉环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宫装长袖中,暗藏的匕首无比的冰冷。
她的手也无比的冰冷。
……
……
酒是御酒,菜也是名楼大厨精雕而成,看上去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不能自己了。
裴怀远招招手,有人进来取走张子阳的腰刀兵刃。
“张将军且先慢慢享用。”他不着声色的淡淡道,“我要带人去右禁卫的营房了。”
他是左禁卫羽林军的将军,张子阳是右禁卫羽林军将军,当时李域把他安插进来时,想必也是存了一丝戒心。
“裴将军且去。”张子阳拿着一只烧鹅腿,满嘴流油,“右禁卫原本也是听命于你的。”
“我就不回来了。”裴怀远喝尽一杯酒,“拿下长安城,我再来与将军把酒言欢!”
“去吧,可惜我不能和将军并肩作战。”张子阳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今后有的是机会。”裴怀远打开房门,“以后同在燕王陛下麾下效力,还是要相互扶持的。”
收服右禁卫,集合两千羽林军,抢攻城门,迎接燕王陛下大军入城,这一战,自己当居首功!
张子阳望着裴怀远远去的背影,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鹅腿。
“来人!来人!”他大声叫道,“妈的没酒了!”
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禁卫满脸愁苦的说道:“将军且忍耐一时,过了今夜,酒管够肉管饱,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为难?
张子阳目中精光一闪,猛然暴起一把抓住房门!
“将军?”禁卫一愣神,一股大力传来,房门猛地被拉开!
轰!
不由分说一拳轰在一个禁卫胸口,反手抽出了他的腰刀!
有刀在手,张子阳心里稍微有些安定,然而转瞬间,裴府一百多名守卫已经云集而来!
“张将军!放下兵刃!”
二十多人张弓搭箭,几十人虎视眈眈,张子阳靠着房门牙关紧咬!
必须要冲出去!
他猛然蹬腿,人如离弦之箭,向着左侧突围而去!
“放箭!”
嗖!嗖嗖!
箭矢破空声在耳边,张子阳挥刀格挡,忽然一阵剧痛,一支弓箭洞穿了手臂!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挥刀不止,扑向人群!
看着这位将军负伤尤战,禁卫首领的目光越来越冷,人群纠葛在一起,弓箭失效,他挥了挥手,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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