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玉辞心新传 第八十八章：漫长的夜、沉働的心（一）

此时身旁那人也同时回望一眼，视线凝眸交会霎那，略显得有一丝暧昧，不过并没有任何下一步进展，于是互相凝视彼此，

嘴角浅澹抹起一丝笑意，各自映入眼底深处，映照出彼此身影却有种说不出奇妙感觉，或许是夜太过宁静，又或者是回廊太过沉寂。

显得气氛有些暧昧，而一向擅长游移辩说的他，自是赶紧找话题介入化消这沉重气氛，于是他用幽默风趣语气称赞道似若无意间流露出情感。

「很久..很久没看见你笑得那麽灿烂了，哈...这样的你才是吾所认识的蝶舞仙梦阿...」

被这麽一称赞让她感到倒是有几分诧异，于是她收敛目光，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碧池塘，眉目挑动望向潺潺流水，

以及随风摇曳枝草，清秀脸色略添一丝缅碘，略些几分羞涩，似语轻柔细声问道。

「是不是我笑起来很奇怪，不然你怎麽会这麽说...？」

身旁公子摇曳羽扇仰望天际晨星，收敛笑意略有几分，严谨语气回应道，脸上澹有几分愁容。

「非是你认为这样，好友...切勿误会，你的笑容一向都是这样灿烂甜美，使人心醉神迷，所以我才会说你笑起来很适合也很美，这样才是蝶舞仙梦阿，亲切温柔又体贴，也是吾最要好知己阿...」

甜言蜜语攻势，让她有点显得有些错愕，脸色逐渐泛红羞涩起，说话越加轻声细语，水袖一扬赶紧遮羞半脸，撇过头，更显得措手不及。

「你...你今日好像不太对劲，一直说这样甜言蜜语，你是这样了..？」

而接下来一句粉碎心中那份期待，彷佛从天堂掉进地狱般，希望能绝望成对比，齐芳悦面色越渐凝重起，遥星望月，眼色多了几分沉重，开口一句竟是，勾起一段曾经让她一度感到绝望痛苦的回忆，心头彷佛被一震！撕心裂肺般的撕痛

「你恨我吗？当初若非是吾亲手铸成错误犯下无可弥补的大错，也许现在你的命运便是不同了，你的母亲也不会这样惨然而死...」

这一句一出，彷佛直接将她判下死刑，瞬间暧昧感觉全然消失，反而多了几分惆怅以及悲働欣然笑容也随即收敛显得苦闷哀伤。

「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提起此事！你为何要违背咱们之间约束，你想让我再恨你吗！？齐芳悦！！！」

抬头凝眸一眼，眼底映照出的那俊俏身影，略显几分孤冷，就彷佛判若两人般，看不透也猜不明，此刻的他是属于何种人，

是平常幽默风趣的逍遥公子吗？还是现在眼前这位齐芳悦？不知真得不知，就连此刻也是看不透，明明说好不再提起那件事，又为何要再提起。

难道过去伤害还不够吗？还要此刻揭开心中那道伤疤，偏要在伤口上在洒盐，再次让人感受到无比疼痛煎熬吗？这样未免太超过了！太超过了！明知道那心中永远的痛。

偏偏又要提起，什麽意思？什麽意思！？这到底算什麽！！算什麽！诸多思绪辗转，亦让冷眉锐眼仇视的美女，更添怒意，于是不由分说，眼神一冷，水袖飘扬一瞬！柔掌似棉化劲讷力袭向，身旁那人颈颚。

「阿——！！！」

恨由心生起，虽是迫于无奈，但又非是真要取下眼前人性命，内心煎熬伴随着眼神透彻出复杂情感，柔掌风啸袭至，心是痛，眼更是恨，掌更是无奈，人亦是煎熬。

「你为何要这样伤害我！！！为何又要提起此事！！难道你认为这样看别人痛苦！！！很高兴是吗！！！你明知那道伤口难愈，偏要在伤口撒盐，要揭开他人伤疤！！你真要逼我恨你吗！！你回答！你回答啊！！！」

掌棉柔似风，掠颜削风而过，一道血痕即刻映照而出，而持羽扇的那人，璇扇卸劲，游绕环掌借力使力，顺势将袭来的掌全然卸劲，顺便将人一拉，连人带步顺势往怀里而扑。

而他只是紧紧将她拥抱于胸膛，片字更是不提，害得被揽在怀里的女子，感到莫名，霎那间恨意，怒意，也随着这温暖拥抱消散殆尽，害得她实在不知该笑，还是该怒，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只能做出这样回应。

「你...！？」

「抱歉....」

而他也给予回应，在她耳边轻声道。

明知这样做会再次打乱，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但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知晓现在若是不说出当年隐瞒的真相，

那麽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因为祸世末劫将临，也不知以后是否能再次像现在聚首伴琴闲聊，也不知接下来会遭遇到何种危险，为了将无辜的人卷进无谓风波，只好狠心推开，

只盼愿此后能忘却这段情，纵使无奈却不得不为，尽管是伤害，是恨也罢，只愿伊人能平安快乐，这也是目前唯一对她的承诺，更是保护她的方式。

紧紧相拥的那人，温柔语气显得无比沉重，内心甚是愧疚，愧疚的人，痛苦煎熬更是心，对他来说。

曾经的那一夜是何等漫长，漫长的是无奈、漫长的是人、漫长是愧疚的心，对此唯有满怀愧疚与无限歉意，倘若那一夜没发生，或许现在的结果，将会是截然不同发展，几近反覆煎熬后，齐芳悦还是选择告知当年真相，于是相拥的怀中的伊人。

「仙梦...你冷静听吾说，莫在激动，待你听完后，恨我也罢，要杀我也罢，吾都甘之若饴无所怨言，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冷静听我说，好吗？」

「你这是什麽意思？一下子要我恨你，一下子又要我听你说，你是在玩弄我吗？还是....你...」

「吾知晓当年那件事对你影响甚大，甚至让你对我恨之入骨，想要一在取下我的性命，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为你的族民讨回公道，但你可知晓这件事对吾来说，是何等痛苦，何等煎熬……！」

「当你以为亲眼目睹，吾对你的母亲下毒手，取丹换命那骸人一幕时，背后还藏有何种辛酸，你看见是一名弑母的凶手，而吾看见的却是与你不同，而是一名母亲伟大的牺牲，明知这样残忍却不得不这样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替女儿续命...」

齐芳悦抱持着悲働的心，用沉重无奈语气，道出当年隐瞒的血泪真相，听得蝶舞仙梦眼眶含泪，働心煎熬，悲伤哽咽。

「呜呜呜....」

将整个人埋进拥抱那人的胸膛，尽情捂声哭泣，双手一直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为何对我这麽残忍！！为何现在才要告知我真相！为何！为何阿...」

甘愿被打不还手，是为了减轻心中那份罪恶，更不愿看见伊人痛苦，纵使选择伤害也要护她周全，不管此后恨也罢，怨也好，都甘愿承担接受，无愿亦无悔，回廊上两人紧紧相拥在漆黑的夜晚，更显得几分沉重。

随着悲働心绪涌上心头，思绪也跟着辗转，沉封许久的记忆也跟着倒转起，将他再次带回那漫长一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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