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守夜人 第二十节 这就是个坑货

第二十节这就是个坑货

高宗皇帝换了便装后，在龙书案后坐下：“秦爱卿，刚才天官推荐了你去大金国，我也觉得你是最合适人选。不知爱卿将如何打算？”

秦桧还是很老道的：“皇上，眼下祭天和太后都在近日举办，老臣忠孝都要尽心。不过陛下请放心，先行人员必定会早臣几日，先行上路。先行官使者今日就可启程。眼下大金国势力太大，如果趁次机会攻打把握不大，而且我大宋近年来虽有起色，但还未到反戈一击的时候，以臣看来，不如送个人情过去，让大金国看看我大宋人才辈出，扬我国威气度。趁机修复两国关系。”

一副谄媚嘴脸让巫羽看的清除，‘用’字脸，三道花白胡须，两耳微微有尖，脖颈捎短，走路到是四平八稳，跟民间议论的：“母狗子眼，蒜头酒糟鼻子，猪拱嘴，罗圈腿。”不是太吻合，估计就是老百姓故意拿他开涮。

听他的意思，这件事没好处，就是巴结大国，专门去一趟献媚的。

高宗眉头有些不舒展了，王天官可是看在眼里了，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举荐一人，詹大方，秦相爷为主，詹大方为辅。詹大方此人也为能臣，要好处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合适的。”

秦桧知道，王天官是高宗的心腹，虽有不悦，但还是不漏声色的说道：“詹大方道是个能言善辩的人，而且有文人风骨，的确合适。”

高宗听了秦桧的奏对，心里不免生出了‘秦爱卿还是老成持重的心声’，夸奖道：“秦爱卿忠孝两全，朕心甚慰。就此执行吧！”

秦桧本就有跟大金国有联系，出离宫门就直接派人放了信鸽，写道：“我大宋钦天监观测到天象有异，大金恐有变故，请太史令务必注意。”

简短的一句话，即掏了人情，有能探出个虚实，葁还是老的辣，不能不说秦桧之老谋深算，果然能在朝堂屹立不倒，是有两把刷子的。

巫羽后脚就进了秦桧的相府，不过宰相门前三品官一点都没错，巫羽只能痛的跟在肋条骨上扥银子一样拿出十两纹银塞给门房，才有通禀，看来是乌纱帽的尺寸还不够长。

这次来的却是秦府的大管家，带领着走偏道，入后堂，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音还是听到了。以现在巫羽的神识知道，这里至少有数十位朝廷官员，这几乎是小半个朝堂了，看来秦桧的党羽已经根深蒂固，不可小觑呀！

坐在后堂，管家亲自倒上茶水，跟看亲人一样的笑着站在门廊下。

神识探出，屋里共有二十一人，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有远道而来的，有京官，看来都是进京述职的，为这次考核而来。

“秦相爷，我们这次进京可是有备而来，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孝敬您是我们的本分。”“现在的朝堂您一句话，叫我往东我不往西，叫我打狗我绝不赶鸡。”“进京转官是个机会，听说织造府有人出缺？”叽里呱啦的说着话，秦桧却让众人散去，转身向后堂走去。

寒暄几句直接询问来意，这是官场规矩，虽然已经纳了‘投名状’，但还要有看态度，最重要是听话。

“你的天官我可是出了力的，为此李文会和詹大方在朝堂上和我闹的有点生分了。朝中大员们可都早已把你看做了我的亲信。”秦桧笑着说道。

巫羽大大咧咧的说道：“多谢秦相爷抬爱，看得起巫羽。虽然我是做过叫花子，文化底子不成，但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如果用得上，一定尽力。”

巫羽说的轻松，其实他都快吐了，这里面的事情就不用打听，猜都猜得到，他拿着高宗心意送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还说什么出了大力，还跟李文会和詹大方的闹生分了，这就是给狗屁股上贴金，白费了他那份心机。

“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今天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秦桧靠近一些说道。

“承蒙秦相爷看得起，今天我要给秦相爷眼前的事情献上一计。”巫羽郑重的说道。

“你说说看。”秦桧迟疑了一下说道。

“大金有事情，但我大宋何尝没有危机，皇上心情你比我了解。而近日，祭天和太皇太后的生日要共同进行，恐怕国库也有些洁具吧！如果在这个时间考核官员能够全部通过，哦，除了有查出问题的，那就能让皇上看到一个上下和合的景象，这可是大礼呀！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说道此处停顿一下，看看秦桧。

秦桧点着头说道：“你接着说。”

“这次你要出使大金国，一时半会恐怕是回不来的，这时候你用的人都在重要职位，已经熟悉本职工作，这个最不容易出问题。第三，你也可以看看你走的这段日子里，有哪些人是忠心与你的，那些人是假面围成的，都可以看个明白。好为日后打算！”巫羽认真的说道。

秦桧陷入了沉思，不过一段时间后，秦桧想到了最后一句“好为日后打算！”秦桧这下终于动容了，他心里早已经不甘心再为人臣了，为人臣子多年，早已经是欲壑难填了，想为人主，缺的就是天意，只要有天官响应，想必也不是不可能成为皇帝。

再看巫羽的眼神已经不同，他知道要成事就必须有他响应，可这个人不是忠良之辈，成事后必定要杀了此人，眼睛里杀机一闪而逝。

笑着说道：“天官果然是快人快语，宋朝多年未出现过上下一心的情况，如果这次出现一定龙颜大悦。至于你说的确是有道理，朝中大员多为阿谀奉承之辈，也该看清一些问题了。多谢，天官点醒老夫。”

秦桧是个谨慎的人，知道钦天监是皇帝的逆鳞，直接就送巫羽从后角门而出。并吩咐管家：“准备一份厚礼送去。”

秦府管家那是个伶俐人，他最清楚从当上相爷之后很少给人送礼了，除了皇帝家之外，都是收礼的，一个三品的小官，跟相爷家非亲非故，就能得道秦相爷的礼物，那要好好的巴结一下，一定有大用，相爷可没做过赔本的买卖。

在路上巫羽就感觉到，这回自己可算是搅合进去了，日后若有闪失，祖坟都会被人给扒开了。

回到家吩咐陈管家，让人弄挂鞭炮，秦府大管家一会来，一定要弄得热热闹闹的，别给咱丢了场面。

进了厅堂就看到两位娘子坐在屋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们这么乐呵！是有什么喜事？”巫羽笑着说道。

“我是真看不懂你了，明知道灵儿与秦老贼有灭门之仇，你就是不能为她报仇，也不能巴结他来做官，这样的官我心里别扭。”刘粉蝶直接冷着脸说道。

“我们这是高兴吗？”灵儿面带怨色说道。

巫羽却笑的更灿烂了：“我可有喜事，我的鱼儿上钩了。”

刘粉蝶是粗枝大叶的，可灵儿可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是说？···”灵儿犹豫的说道。

“天要让人灭亡，必要让人疯狂。秦桧若不疯狂，我们哪有机会？我举荐他出使大金国，这是个送功劳的事情，可也是挖坑的开始。他不走，我们就不敢有任何动作。他走之后才能为忠良平反昭雪，不但要证明他的清白，还要让他跪下谢罪。”巫羽自信的说到。

急性子的刘粉蝶就是个粗神经，听到这里直接转怒为戏：“我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不过这次可是来真格的了。你可不能唬我？”

灵儿犹豫的说道：“那秦老贼可是丞相，就连家父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能行吗？如果不成，我看还是不招惹为妙。”

“你看，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就是弄倒个奸贼吗？瞧你们吓的。我先说了，你们可不能当了我的财路，有银子好办事，再说了这些个送银子的都不干净，收他们的银子，就是给你们解解气。”巫羽笑着说道。

“这算什么解气？不就是收点银子吗？不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吗？”刘粉蝶说道。

“要搬到秦桧，还就得从他们身上下手，这些人都是依附秦桧的，只有把他们弄得跟穷鬼一样，秦桧还能看上他们吗？看不上就会有一些要分道扬镳了。再说了，拿这些银子也不亏心，炼丹成宫后，你们的武功那可就一日千里如旋风，怎么打秦桧的脸，那还不全看你们的？”巫羽笑的很贱。

“你是说先从根子上抛吗？”灵儿眼前一亮。

“不单是这样，树木修剪才能好看，我看到他那张脸，有点不舒服，老感觉有点阴沉，不如就让他在阴沉一些。”巫羽笑的跟朵花似的。

“看把你能的，我们姐妹俩嫁给了你，可就全指着你了，凡是要小心。”刘粉蝶叮嘱道。

巫羽想了一下说道：“你们也别闲着，该练武练武，功夫可不能荒废。不过在外人面前要显露出大家闺秀的一面。将来必有用处。”

灵儿疑惑地说道：“这话怎么说？”

“听说秦桧老婆可也是一肚子坏水，岳元帅的事上她也没少出注意。一见到晚净憋着害谁了！老娘们之间的事情，老娘们解决，我一个大老爷们，搅合这事，你们觉得是个事吗？”巫羽坏笑着说道。

灵儿说道：“侯门深似海，她可是相爷妇人？”

“你们可是天官夫人，虽然不能连根拔，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愁不能报了仇？练好功夫是让你们不吃亏，动脑筋才是正经事。”巫羽说道。

“你们俩出去，站到后院。”大大咧咧的说道。

两人脑仁都疼了，这哪跟哪？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去后院干嘛？”刘粉蝶随口说道。

“干脆点！”巫羽不耐烦地说。

灵儿毕竟是大家闺秀出来的，虽然落了难，但是还是知道巫羽必定有目的。

站在后院之后就听到：“灵儿，你可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灵儿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好像在耳朵边说话一样，咋能听不到。但看到刘粉蝶在认真盯着地上的花看，然后大声骂道：“巫羽，你藏哪了？给我出来！”

灵儿连忙说道：“咋了？这里没人？”

“巫羽个混蛋，他说我脚尖前有一株花，花上有个蜜蜂，不是粉蝶！”依然四周看着。

再听到声音就是：“都回来吧！”

两人这才对视一眼，那眼睛本身就不小，这时候再看，再睁的大一些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满脸不可置信的慌张闪身向前院屋子跑去。

屋里稳稳当当的坐着巫羽，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巫羽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让你们出去，你们能相信吗？”

刘粉蝶震惊之后随口说道：“我嫁了一个什么东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吗？”

巫羽过去就是一个脑瓜崩：“蝶儿，你在想什么那？”

刘粉蝶直接就是身上一激灵：“还是叫我刘粉蝶吧！我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巫羽还没开口，灵儿认真的说道：“刚才相公说的话你都忘了？以后我们要淑女，要做淑女的。”

“对，你们不会我可以教你们，绝对都把你们领上道去。文武全能，老秦家就是出气筒子，让你们把满肚子的不愉快都变成无限愉悦。”巫羽坏笑这说道。

刘粉蝶还是急脾气：“那现在就开始吧！”

灵儿还是很有脑子的，微微露着压制不住的喜悦说道：“要等到秦桧出使大金国后才能实行的姐姐。”

巫羽轻轻点头。